第九十四章 五行宗中事
”長生循聲望尖,卻旦是個個頭敦實的青年,隨即便想飛正是當初歲末大比時被嚴翠打了個半死的王棟。
而後自己前來五行秘境歷練,隨後又離開五行宗,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此時見到,竟險些認不出來了,再看他的道行,竟是到了心動中期,雖說和自己無法相比,不過在同一輩人中進境也算是相當快的了。
陳長生還沒來得及見禮,一旁的成不風已經上前一步施禮,畢恭畢敬地道:“師父,您可來了,要不是這位前輩搭救,怕是你就見不到你的寶貝徒弟了。”
其餘的人也紛紛過來行禮,有叫師叔的,也有叫師伯的,七嘴八舌的說著方才的情形,好不熱鬧。
王棟笑着一一答應,嘴裏勸勉了兩句。而後看向陳長生道:“怎麼。幾年不見,不認得我了?。
“呵呵。”陳長生笑着飄到他的近前,伸手損住了他的肩膀,低頭看着他道:“王師兄呀,幾年不見,你這個頭咋還是沒長高呢,這要是站出去,怎麼當咱五行宗三代弟子中的表率呢?!”
“屁當初歲末大比時,陳長生和賈業達兩人就沒少嘲笑王棟的個子矮,幾年過去,他倒是比以前長高了一些,可是跟陳長生站在一起,照樣還是矮了半頭還多,特別是眼下被陳長生這麼攬着肩膀,越顯得他矮了。
聽到陳長生擋着自己徒弟和一眾師侄的面揭自己的老短,王棟本來土黃的臉龐頓時變成了醬紅色,眼珠子一瞪,伸手將陳長生攬着自己肩膀的手臂推開,粗聲道:“離我遠點,跟你站在一起,我這輩子都甭想長高了,兩尺開外。”
“哈哈。”陳長生見他這樣,倒是一點也不生氣,聳初他和賈業達拿他的個頭說笑時,王棟也是這個樣子,而且還要他倆保重,每次和他站在一起時要站在兩尺開外,否則的話就別怪他翻臉。
沒想到幾年過去,他都已經從原來的小弟子成為了師父,過去的舊事已然沒有忘記,一被戳到短處頓時就又將那個兩尺開外的約定翻了出來。
“得了吧,咱們誰跟誰呀”。陳長生哪裏能讓他拋開,雖說是元神之體,可此時膀子上的力道卻是一點也不弱,緊緊的攬着他的肩膀就如同粘在了他的身上似的,笑嘻嘻地道:“賈師兄怎樣?沒跟你一起過來?。“沒,那小子閉關呢,說是要突破到靈寂期才肯出來。”王棟聽他問到賈業達,也就忘了要跟他遠離二尺了。不過隨後看了看底下正滿臉好奇的看着自己和陳長生的一眾小輩弟子,笑道:“你們知道他是誰不?”
“不知道眾人倒是回答的齊整。
“這就是跟我和你們賈師兄一起號稱土門三傑之中的那個老么陳長生,哦,也就是你們平時常聽說的那個道尊王棟嘿嘿一笑,隨後道:“以並只是聽說,這回算是見到活人了,還不趕緊的磕頭行禮
說著又瞅着陳長生道:“長生,你可不能太摳門,小輩們磕頭了,你得給見面禮呀。”
陳長生頓時被他給將到了當場,他從仙府一路過來,哪曾想過會來到五行宗,又哪裏會料到會遇到王棟和一幫子晚輩,自然就沒預備什麼見面辛山
不過瞅着王棟那滿臉欠揍的笑容,又瞅着底下的小輩們紛紛磕頭,又叫師叔的,也有叫師伯的,更有的甚至是三拜九叩,嘴裏喊得是道尊老爺,也覺得什麼都不拿出來着實的不像個樣子。
瞥了王棟一眼,笑道:“王師兄,你真行,我都沒留神就成了什麼土門三傑
“嘿嘿。”王棟撓了撓後腦勺道:“我也是剛剛想起來的,怎麼樣,這名頭還算是響亮吧,唉,要不是咱這一輩中就咱們仁,我該弄介,土門十八條好漢啥的。
”
陳長生哭笑不得的看着王棟,真不知道他到底心裏在想些什麼。
不過王棟見他不言語,只當他是默認了,隨即起鬨似的道:“趕緊着,送見面禮呀,你總不能讓這麼些小輩在這跪着等你吧。”
陳長生看他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倒是並不覺得被他擠兌的難堪,更是忘了自己是高高在上,手下奴僕門下眾多的道尊,宛如又成為了當初一起參加歲末大比時那個土門僅有的三個年輕弟子中的一員。
“王師兄,你就等着吧,早晚也有你哭的時候。”陳長生輕聲跟王棟說了一句,而後取出了一些糕點,水果什麼的分給下面的一干晚輩。
王棟見他拿出來的這些東西,也是一愣,眼見幾個晚輩接過來就要往嘴裏送,忙出聲阻攔道:“都先別吃,收起來,等回去后稟明各自的師父再服用,有了這些好東西,你們這回築基就算是有望了。”
能被選進來五行秘境參加歷練,哪個也都不是傻子,一聽王棟這話頓時就明白過來這些看起來不過是吃食的東西大有用處,竟是比築基丹還要好,頓時就收起了方才覺得陳長生這個道尊的見面禮未免有些太輕的念頭小心翼翼的將糕點水果什麼的收好,而後再次施禮拜謝。
“都免禮吧。”陳長生擺了擺手,隨後指着地上還沒死透的那條巨蟒道:“這蟒也逃…月了。歷練時都留點神。莫要只顧着玩笑而栽了跟
“是。”眾人齊聲答應。
陳長生也拽着王棟朝着遠處飛出,找到了塊平整的山石落下雲頭,隨後心念一動,將正在山河圖中教投弟子的馮小虎,林攬月以及張福德拉了出來。
王棟壓根就沒見到他施法,只覺得眼前一花,而後就憑空多了三咋。人,其中兩人的樣貌倒是有些眼熟,至於另外一個卻很是陌生。
“師哥。”馮小虎和林攬月正在給弟子傳投法術,只覺得身子一輕,眼前的景物已經是大變小不過倆人倒是也沒有慌亂,此時見到笑吟吟看着自己的陳長生,忙過來施禮問好。
“拜見師父。”張福德也隨之磕頭行禮。
陳長生笑着點了點頭,隨後指着四周道:小虎和攬月多半是沒來過這裏,呵呵,這就是五行秘境,這位就不用我說了吧。”
馮小虎和林攬月在五行宗待得日子比起陳長生來略微長上一些,自是認得王棟,雖說他們跟隨師父叛出了五行宗,可見到熟人依舊是以過去的輩分相稱,遂一一過來跟王棟見禮。
王棟自是知道馮小虎和林攬月與陳長生走的極近,不過卻沒想到陳長生會將他們隨身帶着,乍一見到他們還真有些不敢相認。
以王棟此時的道行自然是看不出馮小虎和林攬具眼下的虛實,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他的心裏沒底,想當初這三人入門時可比自己晚多了,陳長生就不提了,那傢伙簡直就是個妖怪,古往今來就沒見過他修鍊這麼快的。
可馮小虎和林攬月的資質雖說不差,可沒道理道行會過自己這麼多呀,雖說心裏想不明白,又不大能夠接受,可是王棟將馮小虎和林攬月上下打量了半晌后,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倆人的道行比自己高出了太多。“敢問師弟,師妹,你們倆人現下是什麼境界?”王棟心裏虛的問道。不由得他不心裏虛,修士之間打聽道行就像是在世俗里問人家大姑娘的年紀,終究是犯忌諱的事,長輩問晚輩還成,那是關心,同輩之間打聽這咋”很容易讓人疑心居心叵測。
馮小虎看了陳長生一眼,見他點頭,這才道:“我是元嬰中期,林師姐則是元嬰後期。”
“啊!”王棟聞言頓時目瞪口呆,元嬰期呀,雖說只是一個中期一個後期,元嬰還沒凝實完成,可是比起自己來卻是高出了太多太多,只怕在這五行宗里,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了。
“見過兩位師叔。”驚詫之後,王棟退後一步,就要朝着馮小虎和林攬月行禮,連稱呼都變了。這也是依照着五行宗的規矩,每隔三個境界就是一咋。輩分,譬如此時。王棟乃是心動中期,遇到金丹期以下的便是師叔,可要是遇到元嬰期以上的,立馬就成了師侄。
就算是師徒之間,如果徒弟進境快,日後見了師父,最多也就是道友相稱,這點也一直讓陳長生很是不滿,故而就算他後來道行再高,在土申面前也都是恭敬如初,同時在山河圖中也從來都是輩分以入門先後來論,斷然不允許出現今天師父,明天道友的混賬事。
“罷了,師叔個屁呀。”陳長生一把將他拉住,指着馮小虎和林攬月道:“看好了,這是你的師弟,師妹,就算是哪天成了仙,那也是,少他娘的拿着五行宗老一套往身上搬。”
王棟一愣,隨後心頭一熱,眼圈都紅了,他心裏未嘗不覺得五行宗的這規矩有點操蛋,只是沒膽子像陳長生這樣給說出來,見他這麼說,自然高興,隨口問道:“你呢,什麼道行了?”
陳長生見他這樣子,笑道:“要是按照老規矩,你得叫我一聲師祖,嘿嘿。”
“我呸。”王棟一窘,笑罵一句話,又將信將疑地道:“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陳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過咱們師兄弟間不講究這咋”入門有並后,上下有尊卑。這是規矩,不能亂,你是我師兄一天,一輩子就都是,福德。過來,見過你王師伯。”
張福德在山河圖待的時候多,年歲已然不再加上他的性子沉穩,看起來要遠比王棟更加老成,掄起道行來,他也已然是元嬰前期,要是按照五行宗的規矩,不讓王棟磕頭叫聲師叔就很給面子了。
不過此時聽到陳長生吩咐,張福德還是走上前來,規規矩矩的磕頭見禮,口稱師伯。
陳長生隨後湊趣的笑道:“師兄,這可是我的大弟子,元嬰期了,一個頭給你跪這,有面子吧?”
“有,太有了。”王棟平生最好的就是臉面,過去如此,現在更是如此,要不然也不會天天拿着陳長生往自己臉上貼金,此時一聽張福德是元嬰期,驚詫之餘更覺得有面子,也沒琢磨陳長生為什麼這麼問,滿口應是。
“有面子就好。”陳長生笑道:“給見面禮吧。”
“呃!”王棟頓時像是中了定身法,目光都獃滯了,半晌才滿臉苦笑的看着陳長生道:“合轍你拐了這麼大個彎在這裏等着我呢?”
“沒錯。
“我呸,見面禮沒有,要命有一條,師侄,你把我這咋。”了王棟押着脖平朝張福德湊去,反倒把張福馴一愣的。
“師兄,多年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麵皮。”陳長生笑罵道。
“廢話,要臉就沒東西了,你弄個元嬰期的弟子我就是把家底子都送出去都不夠看的。”王棟也不覺得丟人,朝着張福德一擺手道:“起來吧,師伯是咋。窮鬼,這見面禮回頭找你師父要就成了,反正我跟你師父合稱土門三傑,不分彼此,從他那裏要見面禮也是一樣的。”
陳長生無語一笑,方才不過是開個玩笑,自然不是真的貪圖他的見面禮,見他使出了當年耍賴的法子,也便笑着看向張福德道:“擺上酒菜,我和你師叔,師伯聊些閑話。”
張福德點了點頭,從須彌袋子裏取出了各色的酒菜擺在面前的青石上,而後恭敬地站在一旁,手持酒壺隨時替眾人添酒。
陳長生也不客氣,坐了主位,而後邀請王棟,馮小虎和林攬月入席,隨後敬了王棟幾杯酒後道:“師兄,跟我說說,眼下五行宗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還不錯。”王棟抿了一小口酒,一邊理順着其中的靈氣,一邊道:“你師父,也就是我師伯跟小虎和攬月的師父回來領罪,當時就算有土門以及火門和木門的兩個門主,但是金默峰卻依舊不肯饒恕師伯,定要將他們他們囚禁起來,說是耍送去壁水派謝罪。”
哼。”陳長生冷哼一聲,道:“後來呢?”
王棟笑道:“後來你就殺上壁水派的道場滄溟山鬧了一場,雖說後來壁水派說你乃是敗逃的,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壁水派多半也沒佔了什麼便宜,若是不然也不會隨後便換了掌門,而後來也沒敢跑來五行宗找師伯興師問罪。”“再加上你一直沒有被抓住,這麼一來,就算是再給金默峰和水笙三個膽子也不敢再想着為了抱住壁水派的粗腿將師伯送出去了。”
“隨後過了沒多久,就是世俗界大亂,整個天下被攪和的是烏煙瘁氣,當時也曾有四宗二十八派的人過來邀請咱們五行宗出山去幫他們鎮壓那些作亂之人,當時金默峰和水笙還真就應允了下來,將金門和水門的精銳弟子派出去了一些,結果卻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
“叛逃了?”陳長生倒是沒聽到過這事,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倒是沒有。”王棟搖了搖頭道:“只不過是被四宗二十八派當成了擋箭牌,以至於損害慘重,除了金默峰和水笙逃了回來,余者全軍覆沒。”
“等到金默峰和水笙灰溜溜的逃回來后,雖說其餘三門並沒有趁機難,不過他們一時半會的再也抖不起往日的威風了,而後又過了些日子,又有不少的人前來相投,說本是你以前的佃戶,此番過來想要過來侍奉師伯。”
“金默峰和水笙自是不願意將他們招納進來,還口口聲聲說你本是五行宗的棄徒,師伯又是被待罪之身,萬萬不能再接收這些門徒他們兩門見這些人中有的資質頗佳,有的修為更是不俗,倒是也想上前招攬,只可惜你的這些佃戶卻壓根不買他們的帳,見不到師伯既不肯走,也不拜入五行宗,乾脆就是積石山一旁又重新堆了一座小山出來,在那裏歇腳,口口聲聲說是等到師伯出來,他們自會聽從吩咐。”
“長生,你是不知道,當時金默峰和水笙都傻了,你這些佃戶的修為都不低,有的甚至比金默峰和水笙都只高不低,他們是收又收不下,趕也趕不走,無可奈何之下,只得任由他們在這裏自便。”
“呵呵。”陳長生笑着舉杯道:“如此快意,當浮一大白。”
眾人笑着飲了一杯酒,王棟又道:“還還不算完,又過了些日子,中土越的混亂,白蓮教也跟着冒了出來,不過隨後就有消息傳來,說你收攏了不少流離失所的百姓,在青丘山上立派了,這麼一來,金默峰和水笙也慌了神,生怕你會率領門下弟子打上五行宗來,於是乎就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將師伯和兩位師叔放了出來。”
“師伯出來之後,咱們原來的老門主原本想將門主之位傳給了師伯,只是師伯不肯接受,而是到了外再和你的那些個佃戶住到了一起,而金門,火門和木門的諸位師伯,師叔,時不時的就過去陪着你師父切磋道法,倒也逍遙自在,金默峰和水笙倒也不敢將師伯怎樣,彼此倒也還相安無事。”
“方才你見到的那些個弟子,除了五行宗的弟子之外,那幾個叫你道尊老爺的,都是你的佃戶帶過來的孩子。平素里都是跟着各自的父母修道,不過歷練時我們爽性也就將他們叫了過來,對此金默峰和水笙就算看不過眼也是無可奈何,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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