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好帥!
“啊?”
榮絨有點懵。
榮崢沉聲問道:“不方便?
榮絨搖頭,“沒有。”
沒什麼不方便的。
榮崢把他剛才鬆了的領帶又給重新系好,“那就一起去吧。我今天晚上喝了點酒,不方便開車。坐你的車。”
榮絨剛想問他哥,既然喝了酒,那為什麼不幹脆在家裏休息就好,榮崢已經轉身出門去了。
榮絨只好跟了上去。
車庫。
榮崢站在榮絨的那輛布加迪威龍車旁,等了一會兒,遲遲不見榮絨開車門。
眼神詢問,“怎麼了?”
榮絨翻了翻口袋,自嘲地勾了勾唇,“忘了帶車鑰匙了。”
事實上,不是忘了,是根本就沒想起來。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出門開過車了。
出行要麼靠兩條腿,要麼就是坐公交。
榮崢將他自己的車鑰匙拋給了榮絨。
榮絨條件反射性地給接住了。
…
榮崢話本來就不多,加上了喝了酒,上了車后,就靠着副駕駛的座椅,閉着眼。
睡沒睡着榮絨不知道。
他忙着呢。
忙着盯着前面的路況,不敢有半分鬆懈。
他現在開的可是布加迪威龍,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分分鐘上六位數的事情。
太燒錢了。
榮崢睜開眼,“你今天開車很穩。”
瞥了眼儀錶盤上的時速。
時速不到五十。
果然,不是他的錯覺。
榮崢此前沒坐過榮絨的車,不過他是見識過榮絨那種橫衝直撞的開法的。
目測每次車速至少在90以上。
如果不是符城大部分的路段都限速,肯定非開到120以上不可。
榮絨彎起唇,“交通宣傳語上不都寫了么?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榮崢頗感欣慰:“懂事了。”
他曾經在一本書中翻到過,說是男孩子的成長,往往是在一瞬間。
榮崢是真的願意相信,在經過他生日那晚,以及住院的那幾天,小弟是真的長大了,也懂事了。
懂事了的榮二少爺一直維持着均速60時的速度,一路開到“夜放”。
…
榮絨算是“夜放”的名人了。
倒不是因為他常來,而是因為……小少爺出手闊綽啊!
出手闊綽的VIP客戶,誰不喜歡?
要不然之前也不能每回周砥來“夜放”,榮絨就能每次都那麼湊巧,把人給堵了個正着。
這不,榮絨才把車鑰匙交給泊車的門童,門童就湊近他,興奮地壓低了嗓音,“二少,周少今天也來店裏了。”
榮崢從車上下來,剛好聽見門童講的這一句。
榮崢微沉了臉色。
小弟果然還沒有對周砥死心。
榮絨自然記得,自己上輩子為了能夠跟周砥製造各種“偶遇”,沒少做蠢事。
比如只要有人把周砥的消息透給他,他就會出手大方地給對方一筆不菲的小費。
這些人,從他手裏接過小費的時候畢恭畢敬,轉個身,拿他的事當成笑料,肆意說給其他客人聽。
這個叫“馬特”的門童,更是在他被趕出榮家后,還接受了媒體的採訪,捏造他為了得到周砥,還給周砥下藥,被周砥識破后羞辱了一番給趕走了。
將他描述成一個卑劣又滑稽的小丑。
他成了全符城的笑柄。
他的親生母親在一隔之牆的客廳,對着他的父親默默垂淚,傷心地問他的父親,為什麼他不能像他們的養子那樣讓他們驕傲,為什麼他總是要做一些令他們抬不起頭的事情。
他們甚至沒有問過他,他究竟有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薄唇彎起好看的弧度,榮絨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喔,是么?”
馬特態度恭敬,“是呢,二少。現在周少還在裏頭呢。”
眼底難掩貪婪,這下又可以收到可觀的小費了!
馬特的手都已經伸出去,準備去拿小費,只見榮絨涼薄地勾了勾唇,“周砥人在不在裏頭,關我什麼事?”
馬特愣住。
榮絨將他手中的車鑰匙給拿了回去,笑了笑,“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非常討厭,嘴碎的人。”
那笑容令馬特莫名背脊一涼。
榮絨打了個手勢,叫來另一位門童。
當著馬特的面,給了那位門童豐厚的小費。
馬特臉上頓時火辣辣的,彷彿被人給扇了一個耳光。
餘光未曾再給過馬特,榮絨轉過頭,對在一旁等着他的榮崢笑着道,“哥,我們進去吧。”
榮崢瞥了眼那個門童,把對方的長相給記下了。
“嗯。”
…
“夜放”開在符城最為熱鬧的錦和路,位置卻是十分地僻靜。
從大門進去,是一條裝修清幽的走廊,走廊上掛着西方油畫。
榮崢跟着榮絨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
前面已經沒有路了,奇怪的是,他也沒有發現任何可以進去的大門。
榮崢在盡頭停了下來,問榮絨,“沒有大門?是不是你記錯位置了?”
“沒走錯噢。”
榮絨笑着走到一個個半人高,手持佩劍的胡桃夾子前。
榮崢眼露困惑。
榮絨動作嫻熟地抽出胡桃夾子的佩劍,胡桃夾子嘴巴張開,從裏面吐出一把鑰匙。
胡桃夾子後面的牆體向兩邊展開,出現一扇黑色的科技十足的炫酷大門。
榮絨將手中的鑰匙插進門口,胡桃夾子往裏退,嘴巴一張一合,發出可愛的機械聲,“歡迎您,我的主人。”
胡桃夾子所站着的地方,才是酒吧真正的門口。
榮絨將鑰匙掛在胡桃夾子的脖子上,胡桃夾子退了回去,大門也緩緩閉上。
很多人都以為榮絨經常來“夜放”,是因為周砥。
其實還真不全是。
他是真心挺喜歡“夜放”的裝修設計的。
榮絨笑着問道,“是不是挺有意思。”
榮崢給出評價:“花里花哨。”
榮絨:“……”
成吧。
他差點忘了,他哥就是非常古板無趣的一個人。
仔細想想,從小到大他好像真的沒見過他哥交女朋友,就是男朋友也沒見過一個。
他哥這麼古板,更不可能去包養什麼小情人兒,學人金屋藏嬌了。
小說里也沒有提到他哥的官配,榮崢這個人物每次出場,都是要麼又是跟男主周砥競拍地皮了,要麼是又要競爭收購某家高奢公司了,完全是一個莫得感情的高冷霸總的設定。
古板啊……
榮絨忽然好奇。
不知道他哥是不是還是個處男……
想到這裏,榮絨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一個人傻樂什麼?”
“沒什麼。”
榮絨擺手,笑着往裏走。
要是榮崢知道他剛剛心裏在想什麼,恐怕都不用等真正的榮二少爺被找到,羞惱之下就會把他給趕出去。
…
“對了,差點忘了。”
走在前面的榮絨忽然停下腳步。
榮崢眼含詢問,“什麼?”
榮絨在榮崢的面前站定,“這個。”
榮絨指尖碰了碰榮崢的領帶,“沒有人會繫着領帶來泡夜店。”
湊近榮崢,“因為這樣的話,只會讓人想要把你的領帶給扒下來。”
話落,指尖靈巧地將榮崢的領帶給抽了下來。
榮崢神情冷漠,“有本事儘管來。”
能夠將他的領帶給扒下,也算是那人本事。
榮絨眨了眨眼,“哥你好帥!”
榮崢瞥了他一眼,“你才知道?”
榮絨一愣。
他哥剛剛,是在開玩笑嗎?
他哥?
竟然會開玩笑了?
榮崢若無其事,“把領帶給我吧。”
榮絨回過神。
他哥把領帶拿回去,也沒地兒放吧?
“不用。”
利索地將領帶在他的腕間繞幾個圈,打了個結,揚了揚綁着領帶的手腕,唇角微翹,“搞定!”
…
榮崢跟榮絨兩人都是出眾的長相。
榮崢五官立體,相貌冷峻,周遭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榮絨則是恰恰相反。
他的五官偏明艷,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笑意,看着很好親近,可是這個時候如果有不長眼地上去前去搭訕,就會知道,這二位都是不好親近的主。
兩人就如同畫筆冷峻的東方水墨畫卷和濃墨重筆的西方油彩名畫,風格迥然。
相同的是,都是一眼就叫人輕易移不開的曜眼存在。
周砥不耐地趕走又一個前來搭訕的俊美少年,對還在跟帥氣酒保調笑的高陽比了個手勢,意思是要高陽過去一下。
高陽跟帥氣的調酒師說了下,拿着酒杯走了過來。
“這麼早就走?不是說沒有必要躲人家么?”
聽周砥說現在就要走,高陽不客氣地揶揄道。
周砥語氣沉沉,“我沒有在躲任何人。”
高陽剛想要繼續打趣,只聽門口傳來一陣陣騷動的聲音。
一眼,就看見了就外表而言絕對是個尤物的榮絨。
他環顧四周,似乎在找什麼人。
至於在找什麼人,酒吧一半的人都心知肚明。
在“夜放”,誰不知道這位榮家的小少爺是周砥的狂熱追求者吶?
高陽手肘碰了碰周砥,曖昧地道,“嘿,砥,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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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人覺得這一章絨絨超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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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夥,沒能寫到修羅場。
在寫字數就超太多了。
公眾期不能更太多,因為要等榜單,寶貝兒們見諒哈!
明天見鴨!!!。
以及,祝賀所有的高考寶寶們,終於順利結束考試啦,可以放心地、大膽地、肆意地玩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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