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談戀愛不如種地7
還沒等秦蓁的小脾氣上來,腦海里出現了這一榮譽頭銜的解釋說明。
【比牲口還畜生】
說明:吃的比豬少,幹得比牛多,好棒棒噠。
獎勵:達成這一榮譽頭銜可獲得十點積分。
備註:該榮譽頭銜只能在本世界使用,但不同世界集齊三個該頭銜,則可以達成這一榮譽頭銜的永久使用權。
四十米的大刀收了回來。
秦蓁保持微笑,看起了系統商城裏的東西。
追夢系統里的積分購買力十分的強勁,比如那台蘇聯產的拖拉機,也才只需要二百積分而已。
而秦蓁名下,現在就有一百點原始積分。
換句話說,自己再搞到一百積分,說不定就有有拖拉機手的頭銜了呢。
系統:宿主,拖拉機手頭銜不加分。
秦蓁:我是那麼見分眼開的人嗎?
系統一時間默默,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啊。
……
墾荒隊多了倆女同志。
一個是嬌滴滴的風一吹就倒的林茹,另一個則是個頭不高身材消瘦臉色暗黃的秦蓁。
對於這倆外來戶,不見得人人都能接受。
多少身強體壯的報名者都被篩選了下去,怎麼選了這倆看起來就不能幹活的?
在火車上度過的第一個夜晚,林茹就有了一個外號林妹妹。
“那我呢?”
這個問題讓李建平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這是哪裏弄來的餅子,怎麼這麼能放?”
他的演技極為拙劣,秦蓁沒再追問下去,“在黑市上買的,你慢點吃。”
把搪瓷缸遞過去,示意李建平喝口水別噎着,“楊隊長有沒有說到時候怎麼分工?”
李建平搖頭,“他們昨天晚上討論,但是還沒討論出個結果來,說是到了那裏實地考察后再說,你有什麼好主意嗎?可以跟楊國華說呀,其實他人挺好的。”
昨天晚上一個個問過去,大半夜的還幫忙給蓋毯子呢。
秦蓁笑着點頭,“我想咱們能不能分在一個組裏?”
墾荒可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前面是牲口拉着,後面得至少一個人扶着犁。
按照團組織給採購的牲口數量來說,應該是兩人一組。
李建平聽到這話嘿嘿一笑,“我本來就想着跟你一個組,秦蓁你特別像我姐你知道吧?她跟你差不多,可疼我了。”
閱讀理解題抓重點。
可疼我了。
秦蓁領悟到重點,“咱們搭夥,回頭我給你弄好吃的。”
李建平笑得更爽朗了,大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其實不用這麼客氣的。”
其他隊員對秦蓁和林茹都沒什麼好印象。
而林茹長着一張白生生的臉,說話又嬌滴滴的,隊裏其他男同志有些不好說,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跟她結成小組。
可秦蓁沒那麼白凈,遠沒有林茹受歡迎。
不過李建平可沒那麼膚淺,秦蓁是沒林茹白凈不錯,可是眉眼五官生的落落大方,比林茹好看多了呢。
而且,她一個烈士後代,效仿父輩心愿報效祖國。
但凡自己能幫忙,就絕不含糊。
秦蓁並不知道李建平的小心思,在火車上的這些天和李建平閑聊了一些,倒是對這個來自山東的青年有了更多的了解。
比如說,李建平的外號叫詩人。
被其他隊員喊了一句,李建平當即紅了臉,“你別聽他們瞎說。”
他就是有點小愛好,喜歡寫詩而已。
秦蓁笑了起來,“詩人有什麼不好的?憂國憂民而且還能身體力行,總比只會喊口號的詩人好吧。他們是羨慕你的才華,我明白的。”
李建平聽到這話十分受用,原來如此。
他回去的時候,腰板都挺得筆直!
可不巧火車晃動了一下,李建平左右搖晃,要不是抓住了座椅靠背,怕不是就要摔倒在地上。
詩人同志面色微窘,等穩定了身體連忙離開了這節車廂。
太丟人了!
秦蓁看着青年樂呵着搖頭,這是個樂天派的詩人呢。
李建平的樂天派貫穿始終——
墾荒隊的目的地在黑龍江陀羅縣,從火車上下來又要坐一個多小時的車才能抵達。
而這條路也是現砍出來的。
以至於路途極為顛簸,途中過河時,那兩天前搭建的新橋吱吱悠悠作響。
車上的幾個女同志臉色都有些發白。
李建平哈哈一笑,在那裏吟起詩來,“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
當即有女隊員面色蒼白的呵斥道:“李建平你給我閉嘴。”
本來就夠可怕的了,現在還說起那些洶湧的大江,要不要這麼沒腦子?
“你們應該向秦蓁同志學習嘛,你看她都面不改色。”
那女隊員唐悠看了過去,忍不住問道:“秦蓁你都不怕?”
她看着前面的那輛車過木頭橋時,有木頭直接掉下去了!
萬一車子也掉下去,那他們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好嗎?
秦蓁笑着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糖來,這是在火車站那邊的黑市跟人買的,“吃塊糖壓壓驚。”
突如其來的示好讓唐悠有些遲疑,等看到那笑吟吟的臉時,她覺得秦蓁好像除了皮膚稍微暗了一些也沒什麼不好的。
看那大眼睛柳葉眉,跟她心腸一樣好,這笑容跟糖一樣甜!
口袋裏的糖塊一一分了出去,三十多個人在火車上顛簸了三天三夜也沒怎麼吃好的前提下,如今心裏頭反倒是甜滋滋的。
唐悠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讓你破費了。”
秦蓁搖頭,“在這裏也花不到什麼錢。”
李建平當即吟詩一首,“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這下唐悠只是瞪了一眼,但沒說話。
說的倒也沒錯。
之前是她先入為主了,以貌取人這可不符合一個黨員的要求。
下了車,唐悠就找秦蓁道歉。
看着臊紅着一張臉的年輕姑娘,秦蓁笑了起來,“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你幫我做件事好不好?”
唐悠當即開口,“什麼事,你說!”
把剩下的糖塊拿出來,“幫我把這些分給另一輛車上的人。”瞧着唐悠要拒絕,秦蓁解釋道::“我跟大家不是很熟,另外我要和李建平去看看那邊的荒地,就先麻煩你了。”
原來如此!
唐悠把糖塊都塞到自己口袋裏,“保證完成任務,對了秦蓁你小心點。”
其實也不着急。
畢竟他們一行人剛來到這邊,不是嗎?
……
駐地這邊背靠樹林,面對着的錯落分佈的草甸子和樺樹林。
所謂草甸子,就是長滿了野草的荒原,也正是墾荒隊的任務所在。
在這肥沃之地,草木野蠻生長,那些野草齊胸高,往深處去幾乎能把秦蓁掩埋。
李建平看着蹲在那裏抓了把泥土的秦蓁,“這墾荒路漫漫啊,一天能搞出了一畝地就不錯了。”
陀羅縣當地人口就不算多,而且都有自己的工作、農活要忙,指望他們墾荒不切實際。
手裏的泥土泛着黑色,略有些潮濕,富含腐殖質。
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鏟子,秦蓁往下挖。
“你這是幹什麼?”
秦蓁笑了起來,“知道為什麼這裏是黑土地嗎?”
這個問題問住了詩人,李建平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為啥?”
土質鬆軟十分好挖掘,往下挖了大概有四十公分,這才看到下面的黃土母質。
“黑土地存在於溫帶地區,要求夏季氣候溫和多雨,這有助於植物的生長,而這些植物多是一年兩年生的草本植物冬天枯死後還來不及被地里的細菌分解,冬天就到了。這裏地處北緯48度,冬天漫長又乾燥,土壤裏面的微……”
她一下子卡了殼,李建平主動提醒,“微生物。”
秦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微生物在低溫下工作效率很慢,長此以往就形成了富得流油的黑土地。”
李建平嘆為觀止,“秦蓁你懂得好多!”
秦蓁用野草把小鏟子擦乾淨,收起來掛在腰上,“我說了我來墾荒是認真的,你們接受培訓的時候我有去首都的圖書館和書店借書看。”
這話讓李建平更欽佩了。
難怪過去這幾天在車上他總看到秦蓁看書,原來是在學習。
不等他誇讚,秦蓁繼續說道:“咱們得小心點才是,這裏會有一些沼澤,一旦陷進去就麻煩了。”
李建平聽到這話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那是得小心,回頭你記得跟大家說一聲。”
這是好心提醒,就像是給大家發糖一樣,拉近和隊員們的關係很必要。
秦蓁站起身來看了看遠處,“你說也一樣,畢竟咱倆是一組的,同氣連枝。”
人緣的問題不着急,慢慢解決就是了。
主要是秦蓁提醒大家可能不會聽,反倒是覺得她這個參加掃盲班才認了幾個字的在危言聳聽。
李建平不一樣,高中生放棄家裏安排的工作,雖說大家給他起了詩人的諢號,但對李建平的學識還是認同的。
由他說更合適一些。
勘測了任務,瞧着天快黑了下來——
是的,這裏天黑的早,還不到五點鐘太陽已經下山了。
李建平忽的想起了當地人的囑咐,“秦蓁,你說這裏真的有狼嗎?”
“不止有狼,還有老虎和野豬呢,不過遇到野豬得躲得遠遠的,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建平聽到這話不由悻悻,連忙緊跟着秦蓁往前走。
他走了沒兩步忽然間覺得不太對勁,感覺像是被盯上了。
李建平正打算悄悄回頭,手腕被秦蓁給抓住了,“別回頭,有狼!”
狼?!
李建平傻眼了,他不是詩人,他丫的是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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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平:我閉嘴
系統:我(一萬句髒話)謝謝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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