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之前被打斷了腿的徐山並沒有放棄,接上了骨頭以後,他就迅速開始嘗試賺取第一桶金。
由於熟知未來,更加明白這個時候怎麼樣才能快速賺錢。
徐山在半瘸的時候,在醫院裏遇上了一個和他一樣同樣斷了腿的小年輕。
對方斷腿的原因是因為在學校里打架,而徐山也不好意思說是自己被人套麻袋打斷了腿的,胡扯了個輟學下學工作后遇到地痞流氓和人鬥毆造成的結果,身處學校的小年輕,只覺得徐山特別厲害,賊牛批。
能在學校里和人打架打斷腿,住在醫院甚至還沒有什麼難過包括害怕之類的情緒,可想而知家境必然差不到哪去。
後來也不知道這位男主是怎麼忽悠的,他住院的錢甚至都讓那個小年輕幫他交了。
住了十天醫院,徐山出院以後又找那人借了兩千塊錢后,花了大幾百買了個二手小三輪,剩下的全都置辦起了炸串工具。
還別說,徐山打着石膏,年紀不大,在校園前賣炸串的樣子,還真的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情之心。
深知忽悠大法好用的徐山,又給自己套了個賺錢養病,等病好了后賺錢攢學費上學的人設,路過的人覺得可憐,對於炸串時下也確實覺得新奇,徐山的生意可謂是火爆不已。
五天的時間不僅將小年輕借他的兩千塊錢賺了回來,還攢了一千。
在劇情里,徐童在校園門口賣炸串的劇情寥寥一筆帶過,畢竟炸串太好復刻,讀者也不想看爽文劇情的主角去和路人甲學生賣情懷,只告訴讀者,徐山一個月的時間攢了一萬塊,之後就直接開啟了店面生意。
如果說炸串是第一階段,店面生意奶茶就是第二階段,從一萬變成十萬。而十萬就又讓徐山在省城裏找到一個再過一段時間即將要拆遷,卻無人可知的的城中村,買了一套房之後,變成了一百萬。
再往後,自然就是徐山一路崛起,身邊美女環繞小弟不斷的輝煌人生。
但現在嘛。
正處國慶假期,席輕衿也和同寢的姑娘約好了要去同市的另一所大學看看。
那姑娘名字叫做容蓉,她男朋友就在這所大學就讀。
倆人青梅竹馬長大,趁着假期自然想聚上一聚,席輕衿本來是不打算當電燈泡的,但容蓉聽說她也要去那所學校的時候,就乾脆一塊約上了。
兩人到了那所大學后,便各自分開,容蓉去找自己的男朋友去了,席輕衿則是摸到了徐山賣炸串的地方。
大學城,放假期間回家的人確實多,但來大學遊玩的人也不少,年輕的學生來考較將來上這所大學的好處,畢業的學生來回顧母校。
聽說徐山的悲慘事迹后,不少人都主動送上門來,一副要給他送錢的樣子,徐山卻都拒絕了。
更是將自己清新脫俗的人設襯托的極其真實。
席輕衿到的時候,徐山正在跟那個問他說,“你家裏人呢?自己一個人這麼年輕就出來幹活,日子不好過吧。反正都是做生意,也不一定非要你自己來,你現在腿還沒好,讓你家裏人幫忙做就是。”
徐山當即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家裏人都不管我,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在工地上班出了意外,人沒了。賠的那點錢又叫家裏的親戚給貪了,我姐為了討好那個親戚,不想過苦日子,怎麼可能還管我。”
席輕衿:兄弟牛啊。
這話都能講得出來。
不知道真相的路人,還真就心疼起來了,一邊說著,“你也不容易啊。”又多點了幾份烤串,然後給徐山塞了兩張紅票票,找的錢都沒收,人直接就走了。
就是因為聽聞徐山根本不需要別人資助的堅定內心,所以才一副不想刺激徐山自尊心,又想給他一定幫助的行為。
但顯然這些幫助還不如喂狗。
席輕衿咋都沒想到這位男主在奮起期間,竟然還會抹黑造謠自己親姐。
如果不是因為熟知劇情,甚至看了原主的一生,席輕衿都得被忽悠的真信了他這副狗血說辭。
徐山趁着人沒注意的時候,將今天轉來的紅色鈔票全都塞進了被圍裙遮住的口袋,裝錢的籃子裏只留了點硬幣和最大額也不過二十元的紙票。
搞得後來來的客人,還真以為徐童生意不好,人又過得苦不拉嘰。
別的不說,起碼他不當人的商人奸商特質,是實打實的。光就為了錢不當人這方面,席輕衿承認自己輸了。
但這並不妨礙她看到油鍋里放着兩個罌l粟殼的時候,默默的撥通了舉報電話。
系統沒忍住,在她腦海里詢問到,“你咋想起來打舉報電話的?”
“那可是罌l粟,你覺得徐山不知道這東西加進食品里會造成什麼影響嗎?”
顯而易見,必然是知道的。
只是徐山本身就沒打算長久的做炸串這生意。
快速賺到一定的本金后,轉頭就換個生意,等到錢像是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多時,就開始套路起了那些在未來有很大發展的年輕人。
徐山,是實打實的為了立於人上,不擇手段的人,但在爽文劇情中又是較為合適的那類主角。
本來只是想讓徐山感受感受,什麼叫做眼見着日子越來越好,轉眼間又咚的一下跌進谷底,可看到罌l粟殼的時候,席輕衿就明白自己的想法還是不必了。
這樣的垃圾就應該待在垃圾堆里,永遠都沒有洗乾淨的可能才行。
舉報電話剛打完,沒過多久,席輕衿又撥通了另一個刑事方面的舉報電話。
徐山把徐童打進醫院逃走的那回事兒,使得目前徐山的通緝令還在警方那邊掛着呢。
這會兒一舉報,席輕衿先是看到城市裏的城管等人過來檢查起了徐山的攤位,在城管等人詳細檢查他的攤位中是否有問題的時候,另一邊刑事方面的人也來了。
在逃人員誒,指不定眨眼之間人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警方出警的效率可謂是巔峰。
在城管發現了徐山從油鍋里撈出來的罌l粟殼被隨手丟進了粘炸串的麵糊里掩蓋着,導致他們一開始根本沒有發現的時候。
事情就大發了。
一群路人見着城管過來檢查,徐山又總說自己的食物多乾淨多乾淨,炸的蔬菜肉什麼的都得洗好多遍。
看到這幅場景,路人就想湊湊熱鬧,看看到底發生了啥。可聽到城管大喊一聲,直接說,“你這小年輕竟然敢往炸串里放罌l粟殼,這可是違禁品!”
徐山先是慌亂了一下,之後很快又定了定神說道,“啥是罌l粟殼?我不知道啊!”
“你說的是這個東西嗎?”徐山指着麵糊里的東西,故作疑惑的說道,“這是我買炸串的那老闆跟我講,能給炸串增香的香料,並不是什麼違禁品,城管叔叔,你們是不是認錯了?”
就在城管也懷疑是不是真的認錯了的時候,一群武裝到位的刑警頓時出現,在便衣確定了徐山就是那個在逃人員后,三兩下直接將他按在了地上,小三輪也哐的一聲,倒了下去,地面濺了不少各式各樣的炸串。
路人驚呼一聲,就有負責輔助的輔警將警察證放在了那路人面前說道,“刑警辦案,切勿圍觀。”
路人一臉懵逼之際,徐山直接被套了個黑色的頭套,壓上了警車。
在警笛聲開道之下,一群路人懵的一批。城管也稍顯懵逼,不過輔警臨走之前跟他們講,徐山是在逃人員后,一群城管也只能摸了摸鼻子,把倒下的三輪車推起,拉到了城管大隊,等着之後再做處理。
席輕衿深藏功與名。
現代社會自有現代社會的處理方式,在規則已經定下,且能保護普羅大眾時,她也樂意遵守那些條條框框。
心知未成年狀態的徐山頂多就是被壓到少管所,蹲兩年,之後又會被放出來的情況下,席輕衿則開始用後來賺的錢進行新的投資。
容蓉的男朋友程景就是導演系的,趁着國慶期間稍作調查,確定了對方確實是個有實力的,席輕衿一琢磨,就申請註冊了個經紀公司。
以篩選的角度來看,學校是最容易尋找可用人才的地方。
席輕衿給的錢多,在追求效率的情況下,左邊經紀公司正式開啟,開始從影院簽人,右邊又從數學系包括隔壁的計算機系拉了一堆人組建起了遊戲研發團隊。
兩開花的結果就是,席輕衿拿着公司的文件要求轉系的時候,數學系的導師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相較於這孩子目前在數學做出的成就來看,顯然轉系對她應該是更好的。導師只得點頭同意,還捏了捏鼻樑,有些頭疼的說道,“現在的孩子都是怎麼回事。”老愛幹些跨界打擊行為。
席輕衿摸着後腦勺嘿嘿笑了笑,在導師簽了字后,麻溜的溜出了導師的辦公室。
然而這一切的發生,使得現下的時間線都已經距離國慶一個多月快要兩個月了。眼見快要過年,強戒所的人撥通了席輕衿的電話。
說是要不要來看看人什麼的,今年強戒所就徐山一個沒人看。
席輕衿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