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毒
夜色暗下,月明星梳,篝火衝天。
對抗三位魔教少年的戰役,武林聯盟雖沒贏,但也沒有輸。
眾人開宴,大肆慶祝。
暝煙被叫到廚房幫忙,殺豬宰羊,庖廚內外熱鬧非凡。
暝煙思考把化功散該加到哪裏?
宴會正酣,暝煙把酒菜端來,她把化功散加到一個毫無破綻的地方。
楊度高舉酒杯道:“為了天下蒼生。”
“幹了這杯酒。”
暝煙就等這一刻。她把化功散撒到眾人共喝的一壺酒中。
“且慢。”余祐搶道:“諸位英雄,在下有一事想說。那就是我們平定了魔教,魔教的心法和葯書該怎麼分配。在下聽說九合心經已是有位宗主的囊中之物。”余祐的話,意思再明白不過。圍剿魔教的世家門派中沒幾人是真心想替楊家報仇。他們大多是為了魔教的心法和葯書而來。
這麼一停,暝煙目光殺氣,好好的機會被這個南蠻子攪黃了。
余祐用一萬兩銀子從楊家門人買來的情報,葉謙答應舉整個葉家之力幫助楊家,就是楊家答應事成之後把九合心經歸葉家。
余祐當然不想吃這個啞巴虧,葉家名利雙收,他白白來北方一趟。余祐本不想在這個場合提此事,可楊家和葉家私下的交易令他氣憤難耐,他指名道姓道:“葉宗主難道沒有對九合心經生了心思嗎?”
葉謙不敢否則。
陸雍見狀,打圓場道:“魔教的心經和葯書,等我們平定了魔教,諸位英雄論功分配如何?”陸雍這話更符合所有武林人士的共同的利益。
楊度騎虎難下,當初楊家被滅門后,若不是葉家暗中幫忙,楊家恐難以在長安經營,所以於公於私,楊度也想將九合心經給對他有不造之恩的葉謙。
葉謙見余祐是有備而來,正要開口反駁,被葉中江制止道:“大哥,小不忍則亂大謀。此事確實是我們理虧。”
葉中江正色道:“諸位英雄,我們還未和魔教正面開戰,怎麼自己人就和自己人打了起來。”他端酒朝向余祐道:“在下替兄長敬余宗主一杯。”
余祐本想葉謙親自敬酒給他才喝,但余祐心想:“我一人壞了滅魔大事也不可。”便爽快地喝下酒。
酒中的化功散極其厲害,不管內力多強的人喝了,立馬內力消散。
暝煙見酒只被兩個人喝下,心中大惱,如果其他人不馬上喝酒,就要功虧一簣。
楊度見事態緩和:“諸位英雄,別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他再度高舉酒杯道:“我們一干為凈。”
“且慢。”余祐再度制止眾人喝酒,他狠狠道:“是誰在酒中下毒,暗算我。”
同時,葉中江渾身無力,呻|吟道:“酒中有問題。”
在場眾人無不驚愕。
楊度下令封鎖宴會,把主持庖廚的蔡廚頭押解出來,問道:“酒被什麼動過?”
蔡廚頭匍匐在道:“酒一直由小人保管,可今夜是小雲斟酒給眾人。”
暝煙見事情敗露,跪下求饒道:“酒是小人倒的,可酒中間有沒有被下毒,小人就不知了。”在場的人見暝煙不過是一位面容醜陋的少女,並不懷疑她。
余祐見又是這個醜陋的丫頭,厲聲道:“你不會就是魔教細作吧?”
突然,暝煙背後一冷,有人對她出掌。暝煙錯身一跳,輕鬆避開了。
暝煙落地的瞬間,才明白她失策了,剛才那掌,對方不過出了一二分內力,即是被打中,也無大礙,可現在她實實地被暴露了。暝煙心想:“若不是那個老男子嘰嘰歪歪,我的計謀早就成功了。”
很快,各路人馬包圍了暝煙,
余祐大怒道:“如果不把解藥拿出,就要了你的性命。”
隨即眾人拔出利刃朝向暝煙。
暝煙不慌不忙唿哨,兩隻梟從黑夜中衝下,襲擊向人群。
“啊啊啊啊……”
暝煙欲趁亂輕功離去,可還未動身,彭宇縱身對暝煙出招。
彭宇的招式沉穩有力。
暝煙的招式鬼魅至極,身法輕盈,與人近身過招,哪怕內力強過她,也不一定是她對手。
比試了許久兩人不分上下,
陸雍見此,一面擔憂彭宇見打不過,一面害怕萬一那女子逃走了該怎麼辦?陸雍取出一位鎖骨針射向暝煙。
暝煙單手一探,直接抓住了鎖骨針道:“要比用毒,你還弱一點。”暝煙全身帶毒,用指甲割破指頭,五爪斬向彭宇的肩頭。
一剎之間,彭宇的肩上被抓出了三道血痕。彭宇摔落地,她見傷口發黑,便知中毒了。
但彭宇還未回過神,見暝煙正對她使出最後一招,要取了她的性命。
忽小魚擋在彭宇面前。
暝煙微微一顫,與小魚四目相對,五爪停在小魚眼前。
對小魚,暝煙無法出手。
忽然,兩道銀針閃向暝煙,是沒了內力的余祐,用銀針偷襲暝煙。
暝煙側身避開,一怒之下,他卡住了余祐的脖子道:“南蠻子,你有什麼遺言嗎?”
余祐被暝煙挾持着,更聞暝煙散發出的惡臭味,喝道:“我的遺言便是,死在你這樣的醜八怪手下,死不足惜。”
暝煙聽了大怒,正要擰斷余祐的脖子時,葉謙和獨孤達齊齊對暝煙出掌,暝煙無奈只能鬆開了余祐的脖子。
暝煙道:“當年我想殺楊小白被你兩壞了事,如今我殺一個南蠻子,你們又壞我的事。”
獨孤達一怔,仔細凝視着暝煙的眸子,這姑娘雖丑,眸子卻很美麗,問道:“你是暝煙嗎?”
暝煙吹了吹哨,使喚着兩隻梟。
四年的暝煙也是一個玩梟的少女,只可惜現在暝煙沒了當年的美麗秀氣,只有眼睛還是舊年的顏色。
獨孤達道:“暝煙,你現在離開魔教還來得及。”
暝煙把玩着梟道:“我若投降,你們是把我賣做侍女,還是妓|女呢?”
獨孤達道:“我沒有妹妹,我希望暝煙做我的妹妹。”獨孤達對當年未帶走暝煙存有愧意,十四歲是的暝煙是如約水仙花般,水做的少女。可現在的暝煙,不僅沒了容貌,連聲音都變的嚇人。
暝煙有幾分遲疑,如果當年她選擇了跟着獨孤達到東面,她過的會比現在好嗎?
余祐狠狠道:“獨孤公子想要妹妹,天下間多的事,怎麼見一人,就認一個做妹妹。”
砰的一聲,暝煙對着余祐狠狠抽了兩個巴掌。余祐的臉頰被暝煙的指尖劃破,傷口迅速變黑,余祐從未受過如此的屈辱,大罵道:“妖女我定叫你碎屍萬段。”
陸雍大慌,見大姨姐和最好的兄弟雙雙中毒,他道:“暝煙姑娘,我和你做一個交易,如果你有能解余宗主和彭宗主毒的解藥,我南方門派給你讓開一條路。”
暝煙見小魚正在流淚,暝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道:“如果你們給我不讓一條路讓,我就把瓷瓶摔碎。”
“到時候南方的兩位宗主就沒有性命了。”
陸雍命人打開一個走道,暝煙從人群穿過,陸雍道:“暝煙姑娘什麼時候把解藥給我。”
暝煙道:“我走到牆下,讓彭小姐來拿解藥。”
彭宇半躺在地上,喃喃道:“我現在走不了路,怎麼拿解藥。”說話間,小魚止了止淚,朝暝煙走出。
“小魚,你別去。”彭宇眼神一頓,如果妹妹沒了性命,她定要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殺了暝煙,替妹妹報仇。
小魚來到牆根下,暝煙把瓷瓶拋給小魚,小聲道:“在下本名叫做“暝煙”,下次你我見面,就是要取了各自性命之人。”說完,暝煙飄身離開。
小魚含淚把瓷瓶遞給姐姐。
彭宇慶幸那位妖女是一位言而有信之人。
陸雍道:“彭宇要不要讓蜀中四大藥王檢查過,再……”陸雍瞪大了眼睛。
話未說完,彭宇已喝在解藥。
余祐大罵道:“我定要叫那個妖女做我的洗腳婢。”
彭宇停下喝葯道:“余祐不想是把她碎屍萬段嗎?怎麼又想把做丫鬟。”說著,把剩下的半瓶解藥拋給余祐道:“我喝過,是解藥無異。”
余祐喝下了解藥,過了半日,大聲道:“我怎麼半點內力使不出。”
彭宇道:“內力當然使不出,這解藥是解余宗主臉上被打的傷。”余祐聽后,把瓷瓶狠狠摔到地上。
這時,寧兒來道:“我已替葉夫子解了化功散的毒了。”
“要不要,我替余宗主解化功散的毒……”
余祐大叫道:“不是廢話嗎……”
寧兒鼓腮,心不甘情不願地余祐解毒。
“啊啊啊啊啊啊啊。”余祐大叫不止。
寧兒是用銀針替余祐解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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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末尾,忍不住寫了一個搞笑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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