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健在X教授
乙骨憂太和米格爾從診所里出來。
“謝謝你,喬魯諾。”乙骨憂太感激地向喬魯諾道謝。
喬魯諾大海般蔚藍的眼睛注視着整個人都透着一股急切與期望的乙骨憂太,“你要去尋找‘緋紅惡魔’嗎?”
“是的,雖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到他。”乙骨憂太垂眸,右手撫上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輕輕地摩挲,“為了里香,我會一直找下去。”
“嗯,祝你成功。”
喬魯諾真誠地祝福他。
望着乙骨憂太和米格爾遠去的身影,喬魯諾撩開門帘,重新回到診所。
甫一踏入室內,就見輪椅上的查爾斯雙手交握置於腿面,那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藍眸安靜地看着他。喬魯諾頓時覺得自己無所遁形,心裏懷揣的小心思早已被查爾斯看穿。
他張了張口,“教授……”
似要辯解,卻沒有再說下去的閉上了嘴。
“喬魯諾,你發覺了。”
查爾斯溫和的嗓音似是嘆息的說道。
“……是的。”喬魯諾像是下了某種決定,身上仿徨的氣息消散一空,上前走了幾步,凝視着查爾斯。
“先前我從乙骨君哪裏知道他們在找‘真理密會’的事,看到了乙骨君手裏那張白紙上的圖形,頓時頭暈目眩,感覺靈魂都要被吸入其中,”喬魯諾說,“乙骨君發現合起白紙收回了它,告訴我那個是‘真理密會’的教印,擁有不可知的力量,不是教會信徒看見教印都會身體不適,嚴重的還會陷入昏迷。”
“他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來,多年前,我曾經也看到過教印。”
查爾斯安靜地坐在輪椅上聽他講述,屋內暖色的燈光勾勒出他令人沉靜的面龐,空中的浮塵徐徐飄動,一種讓人心情寧靜的力量慢慢滋生,這裏彷彿與外面嘈雜熱鬧的情景分離成兩個世界。
“那是我遇見你一年之後,我放學從外面回來,走進診所看見你在閉眼思考,手中握筆卻一動不動。我一時好奇你在做什麼,就走過去偷看……然後,我就看到了你筆下的那個圖形,和乙骨君手裏拿着的紙上的一模一樣,是真理密會的教印。”
查爾斯腦內回想:哦,確實有這麼一回事,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不過,當時他畫那個圖案,是因為什麼來着?
想不起來了……
“之後的事情我沒有了記憶,現在想想,應該是我當時看見教印后暈厥了吧。”
回憶說完,喬魯諾再次向前走了一步。
“你是‘真理密會’的信徒嗎?還是……”喬魯諾緩緩開口,眼裏帶着莫名的情緒,“‘真理密會’的創建者呢?”
“你覺得呢?”
查爾斯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緻地詢問他,“你認為我是哪種身份?”
喬魯諾身形一頓,眼睛緊緊地盯着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邪。教徒”的身份被養大的孩子揭穿的查爾斯。
他抿了抿唇,猶豫說,“是……創建者?”
查爾斯忍不住笑出了聲。
“謝謝你這樣看得起我,”查爾斯笑着說道,“你猜錯了,喬魯諾。”
“我沒有那種力量。”
我倒是也想知道這個“真理密會”的創建者是誰呢?我隨手畫的東西怎麼就成了他們的教印了?
喬魯諾的眼睛微微睜大。
果然是這樣,教授一直都是真理密會的信徒……那裏世界有名的“緋紅惡魔”難道也是?不然教授也不會讓乙骨憂太去找他。
“所以,那個‘緋紅惡魔’也是?”喬魯諾問。
查爾斯微微一笑,“我醉心研究各種有趣的病症,沒有其他精力管多餘的事情。那個年輕的咒術師想要復活他的女朋友成為真正的人類,我知道只有兩個人擁有能力可以幫到他,其中一個就是‘緋紅惡魔’。”
喬魯諾稍一思考,登時頓悟。
原來如此,教授他這幾年沉浸在研修自己的醫術中,已經很久沒和真理密會聯繫了,而那個“緋紅惡魔”正是真理密會的信徒,同時擁有幫助乙骨憂太的力量,所以教授讓乙骨去找他……
喬魯諾認為自己理解的查爾斯的未盡之意,躊躇地問出了心裏最後兩個疑問。
“教授,我還有兩個問題……”喬魯諾伸出兩根手指,歪着腦袋眼含期待地望着他。
查爾斯笑道:“問吧。”
喬魯諾迅速:“里世界有名的‘緋紅惡魔’也是真理密會的信徒?真理密會到底是做什麼的?”
查爾斯:我也想知道真理密會是做什麼的啊傻孩子。
話落的瞬間,喬魯諾感覺查爾斯身上的氣場倏然變了,包容親切令人心情寧靜的氣息霎時變得深邃詭譎,他那雙看透人心的平靜藍眸猶如蒙上了一層灰霧,幽藍迷醉,與之對視便能吸進他虛幻的眼眸中。
“書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查爾斯抬起右手,豎起食指抵在嘴邊,聲音宛如從深海中回蕩響起,“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喬魯諾被從未向他露出這一面的查爾斯所震懾。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包裹,四面八方都有窺視他的視線,令他汗毛乍起,毛骨悚然。
“……是,我知道了,教授。”
他本能的恐懼顫抖着躬下身體,不敢與查爾斯對視。
這才是查爾斯……所謂的“真理密會”信徒的真實嗎……這究竟是一個擁有怎樣力量的神秘組織啊,連異能力如查爾斯這般的強者都一口回絕自己比不上組織的首領,那引領真理密會的人到底有多強?
還是——
喬魯諾眼睫微顫。
他即恐懼又心尖顫動,對自己知道一個可能是顛覆他認知的神秘危險領域而激動。
——真理密會所信仰的是……神?
查爾斯開着【心靈感應】將喬魯諾腦補過頭的心裏活動一字不落地聽完了。
查爾斯:怎麼說呢,自己忽悠的效果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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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石的事情我和中原中也商量好了,我會去日本橫濱待一段時間,這件事你不用再擔心了。”
查爾斯恢復了往常平和溫柔的樣子,用精神力無知無覺地拂去了喬魯諾升起的負面情緒,舒緩了他的精神。
“是……”
緩解了情緒的喬魯諾登時倍感失落,他原以為這次查爾斯回來能和他待一段時間,沒想打居然是剛來就要離開,他還有許多話沒有和查爾斯說呢。
“教授!”
查爾斯驅動輪椅打算離開診所,在他掀開門帘的那一刻,喬魯諾出聲攔下。
“嗯?”查爾斯回頭。
“教授,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喬魯諾快步走到查爾斯身旁,目光堅定地說,“我不打算做醫生了。”
“……那你想做什麼?”
查爾斯:只要別學你爹說“我不做人了!”,其他都好說。
喬魯諾左手捂在他胸前心形開洞的胸口:“我要成為‘秧歌star’(黑。幫巨星),成為‘熱情’的首領佔領這座城市,剷除毒品交易!”
查爾斯沉默片刻,隨即臉上露出認同的神色。
“好,那你要更加努力才行。”
聽到查爾斯鼓勵的話,喬魯諾害怕查爾斯不滿的緊張心情霍然放鬆,欣喜蔓入他的眉梢,嘴角不斷揚起。
“我會的!”
他一定會成功的。
……
離開了診所,查爾斯決定轉轉好久沒來的那不勒斯,等中原中也之後接他去機場前往日本橫濱。
——這只是查爾斯·澤維爾的打算。
輪椅緩緩駛過磚石鋪滿的小巷,“查爾斯”閉上眼睛,本體的意識瞬間脫離,回到了遠在日本仙台的本體卡特身上。
待意識完全回歸,視野漸漸清晰,卡特入目的就是自家弟弟一張不高興的臉。
“原因呢艾爾哥!為什麼你不讓我加入你工作的基金會,反而讓我去當咒術師啊?”
在卡特的本體意識回歸之前,這裏的“卡特”告訴了虎杖悠仁【明日基金會】的性質和他自己的工作。在得知懷有咒力的咒術師也可以成為基金會的一員,處於情感的偏向,虎杖悠仁更希望自己和卡特一起在基金會工作,而不是成為咒術師去東京上咒術高專。
“……你就這樣想來基金會?”
“當然了!”虎杖悠仁直言不諱,一臉期待地大聲道,“我想和艾爾哥一起工作!這多棒啊!”
卡特深深地看了虎杖悠仁一眼。
“行。”
“咦!好耶——”
“好耶什麼呢!我還沒同意。”
“……哦。”
虎杖悠仁頓時失落宛如耷拉着耳朵,垂下尾巴的狗勾。
“我現在要去調查異常能量波動,你和我一起去。”
在意大利,他還是查爾斯與乙骨憂太交談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世界被一股異常能量入侵,他的感知反饋那股能量來自異世界,而且……他對那股能量有種熟悉的感覺。
“既然你想和我一起工作,就去親眼看看。”
異世界的能量波動出現在東京涉谷,那一瞬間波動改變了原本涉谷的【現實】,將【負面事件】概率增大。他有預感,那裏即將會發生不妙的事情。
——如果悠仁能夠承受的住,那他倒也不用以咒術師為跳板,適應這個世界真實的一面。
“啊?!真的嗎!好耶!我要去我要去!”
虎杖悠仁高興地蹦來蹦去。
卡特行動力極強,說了句跟他走就走向玄關,推開了大門。
“喲!”
一個笑嘻嘻的眼罩白毛和一個頭上還綁着繃帶的海膽頭出現在卡特的面前。
卡特:“……”
靠,陰魂不散啊這個人。
說時遲那時快,卡特猛地關門,五條悟半個身子卡進門縫,手肘抵着門板。
“哎,別關門啊,我是帶着悠仁未來的同學一起拜訪的啊。”
虎杖悠仁從卡特身後探出腦袋:“啊!伏黑!五條老師!你們怎麼在這裏!”
伏黑惠面無表情:“我也不知道,是五條老師帶我來的。”停止了他正在做的任務,說是虎杖這邊十萬火急。
……火急個鬼啊!
“哦,那你現在拜訪完了,趕快走。”
卡特關門的力氣不斷加大。
“不要這麼冷淡嘛艾爾,看樣子你們是準備要出門,要去哪裏啊?”五條悟一點都沒有距離感的熟稔開口,彷彿他們是多年感情的好朋友一樣。
“誰准許你叫我‘艾爾’,給我叫姓。”卡特眯着眼,話語裏帶着股殺氣,“你是大媽?”
“我這不是關心你們嘛,悠仁是我未來的學生,你是外國友人,我是友好的過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助。”
“那個……”五條悟伸出食指點了點門板,“這個是不是可以移開,我卡着很痛誒。”
“哦——你的無下限不是碰不到你嗎?”
卡特嗤笑一聲,還是鬆開了大門。
“走了悠仁。”
想着涉谷來自異世的能量和即將發生的事件,卡特不想和五條悟多做糾纏。
“哦哦,來了。”
虎杖悠仁關好門跟在卡特身後。
【“艾爾,伏黑隊長在總控室觀察到東京涉谷的異常能量波動,已經前往目的地。”】
人工智能丹尼爾的少年音突然在卡特耳內響起,它向卡特彙報伏黑甚爾的的發現以及動態,以作報備。
這是基金會的命令,所有機動隊長都會向上一級的指揮官做任務報備,不遵守會根據其行動級別處以不同等級的處罰。
嗯——伏黑甚爾在涉谷?
他的餘光落到正纏着虎杖悠仁的五條悟身後,安靜走在最後的伏黑惠身上。
纏着虎杖悠仁想要套出他們外出目的的五條悟敏銳的察覺到卡特的視線,抬頭看向他。
“我們要去涉谷,你們要是想跟來就來吧。”
卡特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大有一副你愛來不來的樣子。
“啊!艾爾哥等等我!”
虎杖悠仁追了上去。
……不對勁。
站在原地的五條悟捏着下巴思考卡特突然改變態度的原因。
一定有貓膩!
“五條老師,我們還去嗎?”伏黑惠問。
“去!怎麼不去!”
五條悟大手一揮,長腿一邁跟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他要做什麼!”
伏黑惠:……
他好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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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茸:這就是神秘的力量嗎?我懂了!我會好好讀書找答案的!
虎杖悠仁:好耶!要去看艾爾哥工作了!
五條悟:有貓膩!他想要做什麼?我是怕的人么!去康康!
伏黑惠:……好煩,好想離開
卡特::)
——
這裏解釋一下主角的名字:
全名:艾伯特·卡特
親昵的稱呼:艾爾
其他人叫姓:卡特
這裏透露一下,主角有日文名,過去用過,但為什麼現在叫這個……先不告訴你們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