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蘇意外的純情,那些陌生而又曖昧親昵地小動作總能輕易讓他心潮湧動,失了分寸。

但郁蘇也不是那種一害羞就整個人都懵了的毛頭小子,在平復好心情后,他便反客為主,偏一偏頭,竟直接咬住了相奴瑩潤小巧的耳珠,甚至用舌尖輕輕舔舐抵弄了一下。

相奴粉白的面色瞬間漲紅,無措地捂住嘴巴,茫然又害羞的‘看’着郁蘇,輕輕低喘了一聲,難受道:“郁先生,您……”

郁蘇手臂橫在他面前,不斷的擠着相奴,壓的他不斷往車壁上貼。

“本次抽查車廂為,1號車廂。”

再次被相奴賭對,大家都徹底信服了相奴摸索出來的規律。

只是總共6個車廂,已經抽查了3個,規律摸索出來的太遲,意義已經不大了。

尤其是1號車廂被抽查后,將會在下一個站點被怪物登陸,這讓任務者們很喪氣。

但不管怎麼說,多了解一點總歸是有好處的。

坐在他們對面的逢和嘉側過臉來,想和郁蘇相奴說幾句話,卻在看清他們兩的動作后目瞪口呆。

只見郁蘇大半個人都壓在相奴身上,那個漂亮的青年被他的背影遮的嚴嚴實實,只能看到他那修長白皙的五指無措地扣緊在郁蘇的背上,除此以外,逢和嘉就看不到別的了。

但看不見不重要,這場場面已經夠她浮想聯翩,把兩人的姿勢給腦補的徹徹底底了。

逢和嘉一言難盡地看着這兩人,佩服他們兩是真的心大。

第一次抽查時相奴要去衛生間,踩點回位置上,第二次抽查兩人乾脆都沒回車廂,第三次抽查人倒是一直在,結果兩人卻在位置上……

逢和嘉僵硬地轉正臉,盯着自己面前那灰白色的椅套,一聲不吭。

在廣播結束后,車廂的最前面,那個人面獅身的怪物粗暴的把鐵皮門拉了開來,大搖大擺地晃着尾巴走了進來。

因為這次檢查的是1號車廂,所以這次怪物沒再像之前兩次那樣如一陣風一般刮過去,而是慢悠悠地從最前面走了過來。

乘務員怪物的頭是人頭,但是它髮絲亂七八糟的,沾了很多血絲,膨脹的炸在一起,大家根本看不清它的真實模樣。

走到第一個位置前,它後腿不停地撓着腹部,不一會兒,就掉下來一快有些臟污的紙板。

乘務員把紙板叼起來,然後銜着紙板往旁邊的人身上戳,那個任務者顫顫巍巍地接過紙板,發現那居然是一張簽到表格。

第一列寫着任務者們的乘客號,第二列也是任務者們的姓名欄,不過卻是空着的。

那個紙板上還綁着一隻圓珠筆,被乘務員抵着的任務者握着圓珠筆,茫然無措地看着乘務員,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邋裏邋遢的乘務員默默地和這個任務者對視了五秒,驟然吼道:“看你媽看,給老子簽字啊!”

那個任務者被乘務員臨頭大吼,鼻子被乘務員口中的腥臭填滿,污濁不堪,髮絲中更是沾到了一點不明的血絲……

不過這個任務者已經注意不到這些了,他瞪大眼睛,惶恐地說道:“你、你會說話!”

乘務員怪物冷冷道:“傻逼,老子長着人頭當然會說話。趕快簽字,再你媽磨蹭,你信不信老子把你頭給拎下來當球踢。”

那個任務者已經快要被嚇到昏厥了,手忙腳亂道:“簽、簽什麼……”

乘務員雖然邋裏邋遢的看不清面貌,但這會兒眼神的兇悍卻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看的出來,乘務員是真的很想把這個任務者的人給擰下來了,但或許是處於車廂規則,它還算克制。

坐在後面的陳程恩探頭看了看,忍無可忍,走出來主動道:“乘務員先生,您好,請問我可以為您服務,幫您填寫簽到表嗎?這樣的話應該比大家一個一個傳更省事吧。”

大家驚訝於他的膽大,乘務員意味不明地掃了他一眼,低低應了一聲。

陳程恩鬆了口氣,詢問了這個任務者的乘客號和姓名后,幫他在簽到表上填好,然後依次詢問下去。

有陳程恩的幫助,簽到的動作快了很多。他在前面填寫,乘務員在後面慢悠悠地晃着尾巴。

沒一會兒,陳程恩就走到了郁蘇和相奴這一排。

逢和嘉偷眼‘看’着郁蘇他們,郁蘇已經放開了相奴,但還攬着他,相奴則頭低的幾乎要埋進地里,粉白的薄麵皮一片緋紅,很美、很艷。

逢和嘉心不在焉地把自己的乘客號報給了陳程恩:“006,逢和嘉。”

郁蘇:“003號,郁蘇。963號,相奴。”

乘務員:“嗯?”

陳程恩正在寫他們兩的名字,突兀地聽到乘務員忽然發出一聲疑惑的輕哼,心中異樣,不由回頭看他,目光也下意識地瞥過了郁蘇和相奴。

但乘務員實際上卻是面對着逢和嘉,它問道:“鬼皮女?”

逢和嘉訕訕地笑了一聲,驟然被揭破了怪物屬性,她略有些不自在地低應了一聲。

乘務員似乎也只是隨口問一句,隨後便沒再說話。

它似乎只是被逢和嘉的種類吸引了注意力,陳程恩又回過了頭,繼續下一個任務者的簽到。

唯有和郁蘇坐一排、又沒有眼疾的逢和嘉將一切目睹,那個乘務員在看到郁蘇的那一瞬間猛地瞪大了眼睛,不過它反應很快,用逢和嘉的身份把自己的異樣敷衍了過去。

等乘務員和陳程恩走過自己以後,逢和嘉複雜的視線落在了郁蘇的身上,冷峻青年斜斜冷睨着她,目光冰涼,猶似死物。

逢和嘉面色變了變,主動在自己的嘴上比了個拉鏈的動作,示意自己不會說不該說的話后,郁蘇收回了視線。但逢和嘉實在沒法從他的表情上判斷出他對自己到底是善意、惡意,還是無視。

有陳程恩幫忙,這一次抽查的速度更快,5分鐘不到,獅身人首的乘務員怪物就檢查完了。

它隨意的掃了一眼紙板,就夾着尾巴飛快的溜回了駕駛室里。

在他離開后,1號車廂內的任務者猛地齊齊鬆了口氣,李越釋然道:“抽查結束了。”

這時,廣播響起:“各位乘客朋友都很遵守規則,本站抽查並無犯規乘客。列車即將將駛入第三個站點,縫合美容會所,請各位乘客做好準備。”

1號車廂內的氣氛再次凝滯冰點,眾人的目光分成三部分,分別落在了逢和嘉、逢和璐璐以及,那位號稱自己只做過三次任務,卻把三個站點都過了一遍的郁姓先生身上。

杠精王南眼睛轉了轉,不懷好意的目光在逢和嘉和逢和璐璐身上轉了一圈,刻意忽視了郁蘇,冷冷問道:“逢和嘉、逢和璐璐,關於縫合美容會所,你們倆是不是該給我大家一個解釋?”

逢和嘉不為所動:“碰巧罷了,有什麼解釋?與其問我,你倒不如問郁先生,為何他的三個任務和站點都撞了,這還更靠譜一點。”

王南氣憤,逢和嘉以為他不想問?那還不是因為他不敢嗎……

逢和璐璐一雙眼睛黑如水銀丸,透亮冰冷,並不如逢和嘉那樣隨和生動,冷幽幽地盯着王南,看的他很不自在。

然後就有人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怎麼辦,我才參加過三次任務,也沒有怪物化,我很弱小的,等第三個站點到了后,如果還像上次那樣,說不定也會有怪物上我們的車,到時候我會不會被怪物選中啊?我不想死……”

氣氛在哭聲中沉鬱壓抑的厲害。

李越受不了了,他將希望全部放在了相奴身上,對他信任異常,滿含期待地求助道:“相哥,你那麼聰明,大家都沒有發現的車廂抽查規律都被你發現了,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等一會兒我們到站點以後,萬一有怪物上車襲擊我們的話,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啊!”

相奴寬慰道:“不要急,吉人自有天相,我們不會有危險的。”

李越不由垂頭喪氣,相奴的答案顯然不是他想要的,他大聲大聲地哀嘆着,相奴沉吟了幾秒,說道:“我和郁先生之前去了下4號車廂,不出意外的話,4號車廂的林成先生應該會在路過銀光時,扔幾個怪物進去試驗下銀光是否有危險。”

眾人愣住,眼中浮現出一抹期待來。

如果怪物能通過,他們是不是就能逃生了?

相奴卻道:“當然,我要說的重點並不是銀光,而是那幾個被扔出去的怪物。”

他斟酌着道:“車廂里應該有不少隱形規則,有針對我們,也有針對站點怪物的。但是廣播沒說,我們也不清楚。只是從之前站點發生的事情來看,我先做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車廂內的任務者可以被怪物替換,但是車廂內的人數卻絕對不能少。”

郁蘇忽的抬起了眸,望着相奴的眼眸驟然盈滿了光芒。

相奴神色不動,好似毫無察覺,繼續說道:“車廂內的人數假如少了的話,我也不好說到底是任務者倒霉,還是站點怪物會倒霉。我更傾向於站點怪物會倒霉,有兩個原因。”

“一,站點怪物們比我們更加執着於把車廂的人數補滿,如果沒有怪物替換,比如7號車廂的那個女屍,她寧願不殺人,只是將那個車廂的任務者控制住,證明這個規定對怪物肯定有很大影響,所以它們才會去遵守。”

“二,從第二站乘務員吃怪物的表現來看,它似乎和站點怪物們有大仇,而對任務者們的態度則一般般。假如車廂人群真的不能少、而人卻少了,它要在任務者和站點怪物中選擇一方追責的情況下,我覺得它會優選挑取站點怪物來泄怒。”

他的猜測分析有理有據,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誰也不知道1號車廂到底會不會被波及到。鑒於7號車廂就是被曾經參加過相關任務的任務者打開的,我建議兩位逢和女士主動配合一下,讓我們對你們二位的人身自由短暫限制片刻,你們願意配合嗎?”

相奴‘看’向逢和嘉,逢和嘉隱晦地瞥了一眼郁蘇,見他沒有反應,便輕笑道:“相先生,我和逢和璐璐的確是在這個副本中改造成怪物的不錯,但這並不代表車廂中就只有我們兩個參加過這個任務。先不扯其他沒有主動交代的任務者,就你身旁的這位郁先生,他可是主動說過自己參加過縫合美容會所的。”

“如果你要限制我與逢和璐璐的人身自由,那他呢?”

相奴微微笑着,無所謂道:“這只是建議,我並未準備強行限制兩位逢和女士的人身自由,兩位有拒絕和接受的權利,對於郁先生而言同理,我無所謂的,畢竟我就是想強迫他們,也沒有那個武力值呀。”

相奴態度輕鬆散漫極了:“如果有哪位覺得自己能在兩位逢和女士和郁先生不願意的情況下強制他們配合的話,也可以動手試試,反正我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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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奴:誰行你上,反正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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