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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徐哥!!”
別墅里老頭的哭聲回蕩着。
傅忠一臉獃滯。
他打死也無法想像,進屋之後,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徐長生,而是蔣老爺子。
那個立於整座江南省金字塔尖的蔣家家主,蔣斯年。
那個戎馬一生的老將,蔣斯年。
這如何可能!?
但凡是個正常人看到這幅畫面,三觀都會受到無比巨大的衝擊。
這可是蔣斯年啊!!
是那個一句話,就能讓晉城換片天的蔣斯年!!
再說了,哪有一個103歲的老頭跪着抱住一個20來歲年輕人大腿痛哭的道理?
傅忠噗通一聲,倒跌坐地,揉着眼睛感覺自己在做夢。
“徐哥,你一定是徐哥……”
蔣老頭子將眼淚和鼻涕抹在徐長生的褲腿上,哭道:“小傅告訴我,見到一個叫徐長生的人,很像畫中的徐哥,可小年子記得徐哥當年名為徐鳳年,只以為是徐哥你的後人,或是巧合……”
“不是的……”
“你就是徐哥!”
“徐哥的臉,氣度,味道,眼神,小年子記了整整九十年,不可能記錯的!”
蔣老頭子激動得語言都混亂了。
徐長生看了眼自己褲管上的鼻涕,無奈一笑:“我用過太多化名了,好了,坐下說吧。”
“好好好。”
蔣老急忙爬起來,朝着傅忠說道:“小傅,馬上拿最好的茶來。”
傅忠知道徐長生在蔣老心裏有多重要了,哪裏還敢再說什麼,趕緊到二樓取下一小包茶葉,低着頭道:“老爺子,這是從武夷山上一棵大紅袍母樹上採摘的雀舌茶葉,您看……”
蔣老用紙巾擦着鼻涕邊問:“還有更好的沒有?”
“沒有了,這30克還是葉子小姐在您去年壽辰時送的呢,拿出去拍賣的話至少在六百萬以上。”傅忠解釋道。
蔣老一下子有些緊張地看向徐長生:“徐哥,我來晉城來得急,沒有更好的可以招待你了……”
“我不喝茶。”
徐長生微笑道:“你放輕鬆點。”
“徐哥,我是太高興了,我這輩子都沒想到還能見到你……”蔣老老臉笑得開出了花:“活這麼長總算沒白活,明天死了也情願了。”
“老爺子,您別這麼說!”傅忠趕緊道。
徐長生上下看看蔣斯年,說道:“明天死不了,以你的身體狀態,還能再活三年。”
傅忠登時齜牙咧嘴的,這話說的,也不知是中聽還是不中聽。
“徐哥說我還能再活三年,那就是真的。”蔣斯年滿臉興奮,問道:“倒是徐哥你這麼多年一點變化也沒有?”
徐長生擺擺手:“不說這個。”
“好好。”蔣斯年非常乖巧,看得一旁的傅忠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蔣斯年又道:“徐哥,我聽小傅說,你和這晉城楊家好像有過節?如果是真的,老子今天親自帶一個連,把他楊家上下轟成渣渣!”
說到最後,這個一生戎馬的老將一臉冰冷,矮小的身體裏迸發出駭人的氣勢來。
“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你不許插手。”徐長生警告道。
“好吧。”蔣老爺子忙道。
徐長生這才說道:“小年子,我有了個女兒,叫徐豆豆,改天帶來給你瞧瞧,到時小傢伙叫你蔣爺爺的話,你記住別叫我哥。”
“真的?”蔣斯年大叫一聲,亢奮得手舞足蹈:“徐哥的女兒,一定是玉人般的仙女!”
“所以啊,我要回去陪女兒了,放心吧,過兩天你的壽宴,我會去的。”
徐長生站起身,拍了拍老頭子的腦袋,笑道:“見到你挺高興的,沒白跑一趟,對了這個我拿走了,給我老婆家裏長輩嘗嘗。”
說著,他不客氣地拿起桌上那包價值六百萬的母樹雀舌茶葉。
“徐哥,別說這點東西,只要你開口,半個蔣家都可以送給你!”
蔣斯年眼睛紅紅地說。
徐長生走後,客廳里安靜下來。
傅忠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抹着淚,一臉思憶的蔣老爺子,小聲問道:“蔣老,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徐長生這麼年輕,怎麼可能……”
蔣老爺子點起一支煙說道:“徐哥不是一般人啊,在他身上發生什麼我們這種普通人無法理解的情況,我也不會過分驚訝的,徐哥還活着就好,這真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