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戳穿
凌齊根本不理會年培粲的質問,而是加大馬力,讓車子在空曠的路上飛馳。
“你瘋了嗎?!”
年培粲想要阻止凌齊,車子卻突然間停了下來。
馬路上一片死寂,荒無人煙,只有一側的路燈還在忽明忽暗的亮着。
“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麼?還不快送我回去?”
凌齊笑吟吟的看着神色慌張的年培粲,眼前這張他愛慕已久的臉還是那麼美麗,美得讓人移不開灼熱的目光。
凌齊伸出寬大的手掌去撫摸年培粲傾城的容顏,口中嘆道:
“你終於是我的了!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年培粲一抬手,打掉凌齊在她臉上撫弄的手掌。
“凌齊,你瘋了!”
“我是瘋了!只不過是愛你愛得瘋狂了而已!現在,你既然答應做我凌齊的女朋友,那麼你是否真的願意,你的一切都將屬於我!培粲!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凌齊痴喃的說著,動作大膽起來,開始對年培粲動手動腳,企圖強迫年培粲順從於他。
年培粲一邊叫嚷,一邊試圖打開車門逃跑,卻被凌齊一次又一次的拽回車上。
凌齊的上半身向年培粲壓了下去,粗暴的吻着年培粲動人的臉頰,一雙粗大的手試圖解開年培粲衣服上的紐扣。
年培粲假意無力抵抗,手卻背着凌齊的身體,偷偷打開車門,用盡渾身的力氣,推開凌齊。
凌齊發現年培粲企圖再次逃跑,毅然抓住她的一隻胳膊,試圖將半身已經懸在車外的年培粲再次拽回車上。二人在推搡中,凌齊一氣之下將堅持反抗的年培粲用力推出車外,年培粲身體向後一栽,整個人從車中滾了出去,直接撞斷護欄,滾下了陡峭的滑坡。
“培粲!”
凌齊試圖補救,奈何夜黑風高,路邊的滑坡又峭。
凌齊在望着滑坡下喊了幾聲,不見年培粲回應,心中慌了起來,連忙回到車上,倒吸了一口冷氣。害怕擔責的凌齊在確認四周沒有監控的情況下,急忙腳踩油門,開車逃離了現場。
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蘇醒過來的年培粲,艱難的從山坡下,爬了上來,帶着滿身傷痕,回到了精英大學校園內,卻見一群女生圍着郝千千在那裏八卦。
郝千千正在譏諷年培粲。
“這就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保證誰能風光一輩子?!好運氣到頭了,還不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只是可惜了,學習成績一向墊底的年培粲好不容易憑藉著自己老爸有錢才能花錢進的貴族學校,沒待滿一年就出了這事,估計着這下子,年培粲的學業也就泡湯了!”
郝千千一邊欣賞着自己剛修完的美甲,一邊議論。
年培粲突然出現在她們身後,聽得刺耳,走上前去要和郝千千她們理論。
其他人見年培粲過來,慌忙閉了嘴,各自散開。
年培粲拉住郝千千問道:
“你又在學校里散播我爸爸入院和花錦集團將要破產的事!”
郝千千見年培粲質問,也自知理虧,搪塞說:
“我就是隨口說說,況且,我說的也都是事實不是嗎?花錦集團破產這麼大的事,她們早晚都會知道的!”
郝千千躲過年培粲質疑的眼神,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
郝千千輕蔑的語言和不屑的表情,與昨天的郝千千如同翻版!
年培粲沒等郝千千再次開口,搶先一步說道:
“你現在想說,你郝千千不過是為了襯托我年培粲的跟班和玩伴罷了!你想說,平日裏如眾星捧月般刁蠻任性的年培粲也已經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集團千金了!你跟我做朋友,只是想讓你爸爸的郝尚集團背靠花錦集團的大樹好乘涼罷了!你早就受夠了,對不對?!!”
郝千千怔怔的看着一眼看穿她心思的年培粲,一時間啞了口。
年培粲又說道:
“你郝千千一直覺得,初中那次混混們想要綁架的對象是我,他們卻因為你我那天穿着同樣的衣服而將你錯認成了我,所以你不會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不顧自己安危跑去救你的我心存任何感激的,對不對?!”
年培粲苦笑道: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你才會在那次綁架后,狠心剪短了你留了五年的長發!對嗎?!”
“年培粲!你瘋了嗎?!你以為你是誰?能揣測到我郝千千的心思?!”
郝千千嘴上強硬,心裏卻對眼前會讀心術一般的年培粲又驚又怕,心裏一陣陣發毛。
二人爭論之際,馮橙趕了過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還佯裝好心的責備了出言不遜的郝千千。
郝千千不甘受氣,甩身走遠。
馮橙笑着轉身,安慰年培粲:
“粲粲,你別聽千千胡說!她向來都是直來直去的,撿起來一個話把就撒不住閘!粲粲,你別往心裏去,我想千千這也是話趕話的說急了,才口不擇言的!”
年培粲心中苦笑,想起昨天的種種提前開口試探馮橙。
“橙子,花錦集團要破產了,你覺得我現在找誰幫忙才能挽救花錦?”
年培粲所問正中馮橙下懷,馮橙的笑容微僵了一秒,轉而笑說:
“要我說,凌齊才是能救花錦集團翻身的不二人選,只要你肯開口,他就一定肯出手幫你,幫花錦集團渡過難關!”
年培粲笑問馮橙:
“你覺得,用我做交易,讓金橙公司這條小船搭上尚氏集團這艘巨輪,划不划算?!”
馮橙聽到年培粲這話,心突然顫抖一下,身上不由得冒出陣陣冷汗。
“粲粲,瞧你說的,你是我的好朋友!還多次幫助過我和我爸的金橙公司。就是讓我堵上自己和整個金橙,我馮橙也絕不會拿我的好朋友你去做交易的!”
馮橙標準似的微笑中帶着嘴角的一絲抽搐,眼睛咕溜溜的亂轉,根本不敢凝視年培粲。
年培粲哼笑:
“是啊!我也相信你不會做出背信棄義的事的!”
年培粲的話向一根帶着倒刺的鋼針,直戳馮橙的心窩,只是利益至上的馮橙早已沒有了良心上的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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