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真正的朋友
第二天,一整天的時間微生敬都沒有出現。
這讓白羽十分擔心。想要去看看微生敬的情況也被白馬攔住了。對於微生敬要做的事情,白馬並不希望白羽知道。
說實話,現在的白羽對於微生敬的感情很明顯。好感度比較高的朋友。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有可能成為戀人。
原本的話,白馬是沒有太大意見的。他了解微生敬,也了解白羽。知曉兩人在一起,也算是給白羽一個合適的歸宿。
所以,之前的時候他才會放任兩人大鬧交流,甚至主動去引導,推動。
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的很離譜。或許白羽真的對微生敬有了那方面的想法。但微生敬沒有。或者說,微生敬自己在拒絕和其他人產生聯繫。
他和微生敬的接觸只能說是一次意外。共同度過了生死危機后,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總能飛快的靠近。兩人就是基於這個理由,成為了搭檔。
但微生敬終究背負着一份沉重的責任。當有關的事情真正出現之後,他還是會回到獨自一人的狀態。為的就是不讓自己牽連更多的人。
同樣的,他對於白羽的看法也很簡單。朋友的妹妹。或者是,一個需要照顧的妹妹。
兩人是沒有可能的。再加上,微生敬接下來要做到事情,白馬下意識的拒絕白羽繼續和微生敬接觸。趁現在白羽還不知曉自己的內心,斷開聯繫可能是對白羽最好的事情了。
而想到白羽還需要背負的東西,白馬的目光變得有些暗淡。
早早的將白羽送回了房間,白馬走出來房間,站在庭院裏看着天空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並不明亮,反而是周邊的星辰,亮的堪比城市的霓虹一般。
白馬默默的拿出了一個古老的羅盤,閉上眼睛開始準備儀式。
觀星術可不是西方世界的專利。準確的說,最早通過觀測天體變化進行未來預測的手段,來源於華夏。歷經六千年的時光依舊沒有丟失。只不過演變成了各個不同的版本而已。
白家傳承的觀星術,屬於比較特別的類型。幾乎於用生命進行的儀式。不管結果如何,進行儀式的人,都需要付出代價。這個代價,可能是壽命,也可能是運氣。甚至,可能是自己親近人的安危。
當然,具體代價的大小,是根據儀式預言的內容來確定的。
白馬只是簡單的預測一下,這次微生敬的行動的結果,不具體到行動過程,還是可以接受的。
很快,他就睜開了眼睛。平靜的抹去了嘴角的鮮血,收起羅盤迴到了房間中。
第二天,天還未亮。背着一個長條帆布包的微生敬走出了房間。一抬眼就看到了靠在鳥居邊的白馬。
“送我?”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微生敬皺起了眉頭,看着白馬腳邊的背包,有些生硬地說:“我和你說過了。沒有必要參與進來。我和你的關係沒有到你陪我送死的程度。”
“你也覺得自己是去送死?”
白馬看着微生敬,俯身拿起了背包。
“觀星術。你應該不陌生。如果沒有我,你這次真的回不來。”
“我早就有準備了。而且觀星術也不是百分之百準確的。”說著,微生敬就要離開。
而白馬很自然的跟了上來。
微生敬皺着眉頭,停下腳步。
“你走了,白羽怎麼辦?你不是還要改變家族,讓白羽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嗎?或許,你看到了我在你幫助下,活着回來了。但你有沒有考慮過,觀星者從來都無法看清自己的未來。你可能會死。”
白馬笑着說:“如果真是那樣。白羽就交給你了。”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微生敬明白了白馬那不可動搖的決心。
“謝謝。”
聲音很小,但白馬聽的很清楚。他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跟着微生敬,走向了那危險的未來。
只是兩人因為太過專註對方,沒有注意到。一個小尾巴偷偷的跟在了後面。
一身運動裝的白羽收拾好自己的小包,氣鼓鼓的看着微生敬兩人的背影。
“就知道他們背着我有事。還好我激靈。”
正要跟上去,黑色的髮絲突然從地下湧出,宛如觸鬚一樣將白羽固定在了原地。
裕理小姐一臉嚴肅的帶着弓子走了過來,看着被束縛的白羽冷冷地說:“很抱歉,白羽,你的哥哥特意叮囑過我,務必看住你。稍後我會帶你前往協會,和辛迪小姐進行交接。你的暑假實習就從今天開始了。”
“不要,我要去找我哥和敬!我可不是什麼小孩子了,我也可以幫到他們。”
“你去只會是拖後腿。照顧你,會讓他們分心。那樣只會令他們陷入糟糕的境地。”
原本掙扎的白羽突然停了下來,看着裕理的表情也發生了變化。怎麼說呢,如果之前白羽還真是天真無邪的公主。現在的話,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皇一樣。
在弓子眼中,此時的白羽就像是翻版的裕理一樣。一樣冰冷,一樣高傲。
從稚嫩到成熟,沒有任何突兀的感覺。好像她原本就應該是這樣才對。
就連柳生裕理都有些詫異,隨後,她就意識到了其中的原因。
“原來如此。瞞着你哥哥,做一個哥哥眼中的乖巧妹妹嗎?”
白羽笑了笑,一副嘲諷的樣子。
“沒有辦法,如果我不表現的傻一些,我的哥哥可沒有辦法帶着我離開家族。不管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我哥哥,我都只能是那個傻乎乎的小妹妹。可這一次不一樣。我看到了,我哥這一次的未來。我必須跟上去。只有這樣,才能夠給他創造生的機會。”
看着一臉嚴肅的白羽,柳生裕理突然笑了起來。
“有趣。人類總是這樣。我認可你了。”
黑色的髮絲紛紛回到地下,得到了解放的白羽活動着手腕,看着柳生裕理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相處了近一年的時間,她始終沒有搞清楚這群妖怪的邏輯思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柳生裕理突然就放開她了。不過,這對她來說是好事。
沒有多說什麼。白羽轉身朝着山下走去。現在的話,她還是能夠追上微生敬他們。
在白羽走後,弓子好奇的問:“裕理小姐,為什麼要讓白羽離開呢?不論是家主還是白馬先生,都請求我們將白羽留在這裏。”
“腿在她身上,她想去哪裏,我們為什麼要管?轆轤首,你還太年輕,不明白所謂的宿命。這是一次屬於他們三人的試煉。而他們,每個人都有了面對試煉的覺悟。我可不想改變這些。這可是,非常有趣的事情。或許,等到家主回來,他就會成為真正的家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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