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大結局：大唐的學禮年間

這還僅僅只是其中尉遲寶環的一個優點。

“殿下，這尉遲寶環的第二個優點，便是他能夠帶兵打仗！”

帶兵打仗？

這麼一說，大家就想起來，尉遲寶環剛剛來到成紀的時候，就有了他的練兵，然後就是突厥人南下。

尉遲寶環利用地形地勢，愣是把突厥的軍隊，擋在成紀縣衙一線天峽谷的外面，讓他們怎麼也都打不進來。

這就是尉遲寶環帶兵能力的體現，雖然不能跟突厥人硬拼，但是利用山形地理，那也是直接吧突厥人額勢頭給打掉了。

“是啊，寶環兄的帶兵能力，那可是不能小覷，這一點我是承認的！”李恪也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了尉遲寶環的能力。

“寶環兄弟科不僅僅只是能帶兵打仗，他還能夠琢磨，他現在為大唐生產的火銃和轟天雷，對付突厥士兵，那絕對是屠殺。”

火銃和轟天雷，這東西也確確實實是尉遲寶環寶環生產出來的東西，這東西的生產工藝，尉遲寶環帶着李恪參觀過一次！

李恪能夠知道一個大概，細節的話，他就知道的不多！

不過，他知道，這些確確實實都是尉遲寶環搞出來的東西！

“所以，蜀王殿下，這尉遲寶環，可不是您的魏徵，他是您的丞相，他是能夠當你好多年丞相的人！”

丞相！

尉遲寶環也沒有想到，岑文本會把自己抬到這個高度，如果尉遲寶環做了丞相的話，那岑文本到時候做什麼角色呢？

難道岑文本能夠甘心為自己打下手？

不管怎麼說，尉遲寶環抱着懷疑的態度。

“文本兄，您抬舉我了，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尉遲寶環彎腰拱手，先對着岑文本行禮，然後對着李恪說道：

“蜀王殿下，我這人脾氣這樣，做不了您的丞相……”

“不，寶環兄，我也只是跟你鬧鬧，這三年的時間，咱們的合作這麼好，你不要這麼說，你這麼說的，讓我都不知道怎麼搞！”

“寶環兄，我知道我有做錯的地方，我跟你道歉，還請寶環兄原諒我的這些種種！"

“豈敢豈敢，蜀王殿下不要挖苦我了，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呢？”

“寶環，你也就不要謙虛了，老夫覺得，到時候只要蜀王登上那個位置，那你跟文本，都能夠坐上丞相的位置！”

一直沉默的封德彝，許久之後，這個時候笑着說道：

“你們兩個人，現在都不要衝，也不要着急，穩穩噹噹的，等到了日後，都是了不起的人才！”

封德彝的話，打斷了岑文本和尉遲寶環之間的謙讓，做着定性發言。

“既然今天把話都說道這個地方了，老頭子我就說幾句話！”

封德彝緩緩地站了起來，先是盯着岑文本看了幾眼，然後又盯着尉遲寶環看了幾眼，最後，目光又回到了李恪的身上。

“生在帝王家，這你是躲不掉的命運，是必須要面對的，那我就跟你說說吧！”

封德彝緩緩地踱步，語氣落寞，聲音平淡：

“其實，作為帝王，看着光鮮，實際上，卻是最勞心勞力的差事，陛下才登基六年，可是這六年時間的消耗陛下的額心血，簡直像十六年！”

看着李恪驚詫和狐疑的眼神，封德彝眼神堅定地對着他點了點頭：

“是的，這個差事，實在是太累了，尤其是一個人，從一個小小的王爺，一下子登上這個位置，身體更加吃不消！”

封德彝就像是一個看破一切的高深道人一樣，說的話，卻都是大白話，簡單樸實的大白話。

“你看看我，比陛下的年紀打了將近一倍，老頭子我身體還這麼好，但是陛下呢？這六年的時間，把陛下已經磨礪成了跟我一樣蹉跎的老頭子了！對了，蜀王，等你下一次到了長安，好好去拜見一下陛下，認真看看你的父皇吧！”

李恪聽了之後，沉重地點了點頭，認同了封德彝說的後面的這一部分，不過他並不認同在這個位置的人，到底有多累。

“不過也好！”封德彝在這個時候，話頭一轉，看着尉遲寶環說道：

“這些年，我一直看不懂的人，就是寶環郎，寶環郎在皇帝陛下重新考量功勛的時候，他敗家出名。在皇帝陛下需要治理州郡縣的時候，他再一次出來，甘願去一個小小的縣城去做一個小小的縣令！”

“你的舉動，不僅僅感動了我，也感動了朝堂上下，這也是你在這裏這麼幾年的時間，長孫無忌一直都沒有對你出手的原因。”

封德彝的一番話，算是解開了尉遲寶環心中的那個疑惑，他一直以為，自己在這個地方，是長孫無忌的額手不夠，哪裏知道……

原來是因為自己真心實意在成紀搞發展，被朝廷認可了，在朝廷裏面闖出來的一番效果，才算是得到了這一波保護。

“現在，寶環郎把你帶到一個小縣城，讓你慢慢體驗縣城一把手的壓力，這樣，等你的經驗，提升起來，到了那個位置上，你面對壓力，也能夠輕鬆許多！”

封德彝還想說的一句話那便是，適應一種壓力的習慣，也是一種本事！

如果一個人，在一開始沒有任何的壓力，突然到了一個壓力非常大的工作崗位，他這個人，一下子就可以能被壓力擊潰。

不過現在不一樣，現在的李恪，就已經要面臨這一個縣城的壓力，面臨一個縣城各方面的壓力，這些種種的種種，都是需要他去面對的。

“對了，還有殿下，您現在，一定要建立起來一套屬於自己的管理體系，不能跟現在的皇帝陛下一樣，事事親為！”

不要事事親為。

這是一個多麼變態的要求，這是一個多麼讓人感覺到震撼的話。

不過，這個確確實實也是一件帝王都必須要去修正的態度。

當然，不能說是啥事情都不管，而是要把一些個權利，一些個事情，交給手下的那些人去做，然後自己來查看後果就行！

要是這些手下的人，你可以吊打他們，但是沒有必要自己去親力親為。

聽說秦始皇就是這麼親力親為，然後給累死的。

聽說隋文帝也是這麼高的，然後接任隋文帝皇位的隋煬帝，一開始也是這麼高的。

在到了最後的額時候，他太累了，直接扔掉了政務不管了。

物極必反，這更加要不得。

現在，要乘早把這些可能的陷阱，都給蜀王李恪說清楚。

“殿下，寶環郎在成紀搞出來的這些體制，現在是一個機會，一個給你去不斷實踐的機會！”

聽了封德彝的話，就是連尉遲寶環這個人，也被封德彝震驚到了。

想不到，封德彝這麼快就看到了尉遲寶環佈局這麼久要打到的效果。

尉遲寶環的想法，就是把自己能夠想出來的政策，在現在這個社會，全部適用一遍。

能夠利用的就這麼利用，不能夠利用的就算了，不用了。

把現在年輕時候的經歷，當成是一次試驗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裏面，去學會這些東西，在這個過程裏面，了解這些東西。

在一個小地方，做這個嘗試，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到時候受到的傷害，都不會那麼多！

這邊是尉遲寶環，想不到，現在封德彝也看出來了尉遲寶環的這種想法。

很欣慰的點了點頭，尉遲寶環終於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知己，也知道了什麼叫做恩愛。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可以有這麼好的東西存在的嘛？

“實驗？封老的意思是，我還要在這個小縣城呆很多年？”聽了封德彝的話之後，李恪沉默了許久之後，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哈哈哈，怎麼會呢？這麼會呢？”封德彝笑着說道：

“現在讓蜀王殿下繼續呆在這個小縣城，您也不會有什麼成長，接下來，蜀王殿下，應該是去州裏面做官。”

州裏面做官。

聽到了州裏面做官的時候，蜀王李恪想了想，基本上跟自己的娘親，還有自己的那些幕僚說的差不多，去州裏面做官。

“當然，去州里做官的話，還是一樣的，需要隱姓埋名，你不能張揚，不能利用不屬於一個州官應該有的那些權利。”

……

這一場，封德彝和尉遲寶環，岑文本之間的談話，影響了很多，甚至對於大唐來說，都是一個劃時代的影響。

在這一場談話之後，大唐就進入到了戰爭時代，而成紀，清水這些縣城要面對的，便是幫助軍隊籌集糧草。

在保證自己治下老百姓能夠活下去的前提之下，儘可能的去完成朝廷裏面的任務，給朝廷籌集到足夠的糧草，讓朝廷有足夠的糧食去應付前面的額戰場。

在這一次北伐戰爭之中，最厲害的人，自然還是尉遲寶環，就是他，從吐谷渾人的手中，為大唐換取了不少的戰馬，讓大唐在與突厥人之間的戰鬥之中，並不會因為騎兵不夠，而被突厥人欺負。

當然，還有第二。

第二個，便是尉遲寶環帶來的體制，他保證了他們縣城的糧食供給，卻還讓成紀縣城的老百姓，都不會因為缺乏糧食，而走商挨餓受凍的境遇。

……

三十四年後。

大唐。

學禮一十七年。

五十六歲的大唐的皇帝李恪，聽着周圍一個白髮蒼蒼老頭的話之後，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唉，我看來是堅持不下去了，我看來是堅持不下去了，你們去告訴丞相，告訴尉遲丞相，我要堅持不下去了……”

長安城，尉遲丞相府邸。

“丞相，皇宮傳來消息，皇宮傳來消息。”

……

“陛下說：我要堅持不下去了……”

一日之後，大唐學禮朝最大的丞相，尉遲寶環死於心疾。

病危之中的皇帝李恪宣佈與國禮厚葬之，尉遲家的所有人員，都受了封賞。

在丞相死後，皇帝李恪召見了他在外做了十九年小官的兒子和另外一個丞相岑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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