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懇求
“現在猿飛日斬和宇智波鏡被圍着,應該怎麼處理?”
鞍馬悠一把問題拋給千手扉間,此時他非但不慌,甚至有些幸災樂禍,他才不信猿飛日斬會出事,就算火之國大名真的達成了他的目的,猿飛日斬都不會出事。
一旦猿飛日斬真的出事了,千手扉間就絕無可能妥協,此時還不是後世,平民忍者的力量佔據了村子的一半多,而且大家已經習慣了木葉,才有日向日差的事,現在家族忍者的力量佔據了木葉九成以上的力量,千手扉間敢賭嗎?
一旦賭輸了,別說火影之位,木葉就此分崩離析都說不定。
至於萬一火之國大名得到了他想要的軍權怎麼辦?
哪怕是沒有鞍馬悠一,火之國大名就沒成功,也就只拿到了一個守護忍十二士,木葉還會派出上忍輪值,更別說此時有他在,就算拿到又怎麼樣,鞍馬悠一打算以後就把火之國大名當成豬養起來就是了,敢搞事情就做成標本放在他後代的床頭上。
“跟我過去,把人帶回來,一群手下敗將居然還敢跑過來搞這種事?敢攔我統統去死。”
千手扉間就很霸氣,他跟鞍馬悠一他們的情況又不一樣了,他是木葉的暗部部長,又是基本上算蓋棺定論的二代目火影,敢攔他包圍他?
來一個殺一個,死了都是白死!
誰讓鞍馬悠一還有猿飛日斬他們都只是一群沒畢業的學生呢,就是沒有什麼說話的權力。
千手扉間帶着鞍馬悠一迅速跑過去,猿飛日斬倒還好,好聲好氣的,滿臉笑嘻嘻,跟他們辯解來辯解去,宇智波鏡倒是被罵之後,到現在都是面色猙獰要殺人的樣子……
“都滾開,該治療治療,該去哪去哪。”
千手扉間壓根沒拿正眼看那幾個上忍,在他面前的那些忍者看到他就開始哆嗦,很不情願的讓開一條路。
“等等,千手扉間,你帶來的人,把我們的族人打傷了,不準備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幾個表情陰沉的上忍過來攔住千手扉間,言語之間隱約透着仇恨。
鞍馬悠一猜的到,這貨的家族估計是被千手一族覆滅的——別覺得千手一族是朵白蓮花,在千手柱間上位之前,千手一族殺起人來那叫一個凶,所以才會如此不智的衝上來當炮灰。
“想要交代?正好,我也很想問你要個交代,圍攻木葉忍者,侮辱木葉功勛宇智波族你們,是想挑釁木葉嗎?”
千手扉間正面硬鋼,真當他是他哥?只要不碰到原則問題就笑呵呵的很好說話?
他千手扉間當初砍宇智波族連續砍了三天三夜,從頭砍到尾,從尾砍到頭,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眼睛也不幹——他有水遁可以隨時給眼睛補水!
幾個忍者互相望了一眼,沒人有勇氣繼續跟千手扉間討公道了……
會死人的,絕對會死人的,千手扉間忍界第一神速的名聲那是殺出來的!而且還是在他開發出時空間忍術之前就殺出來的!
幾個人都被帶回了駐地,千手扉間沒有多說什麼,事實上,猿飛日斬和鞍馬悠一在這件事情上已經做的很完美了,沒啥可指摘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宇智波鏡的暴怒出手,但是這也完全可以理解,把宇智波鏡換成千手翼的話,他只會下手更狠。
志村團藏和千手翼回來之後,志村團藏也只是嘲笑了一下猿飛日斬那邊真是倒霉催的,怎麼就不像他們一樣分頭行動呢?而且還只是在鞍馬悠一面前嘲笑……
誰敢說我志村團藏不溫柔體貼?
然而,第二天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志村團藏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你說什麼?”
志村團藏和奈良鹿志同時目瞪狗呆……成年人的世界,給他們兩個上了一課……
“昨天和嫌疑人鞍馬悠一交手的兩個人,於昨天夜裏被人暗殺,不幸身亡。”
“昨天和嫌疑人猿飛日斬交手的兩個人,當場重傷,回去之後不治身亡。”
兩個火之國官府的武士過來木葉的駐地,揚言要把這兩個嫌疑犯帶走,給出的理由讓人無法相信!
“你開什麼玩笑?當時悠一明明輕而易舉就把他們捆起來然後打暈了,犯得着晚上跑出去暗殺他們?他們也配?”
旗木正根本無法接受這個破理由,已經扯淡到讓人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不然為什麼這麼離譜的理由,都可以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另一邊,奈良鹿志更是長眼了。
“你他么說什麼?那邊好歹是打暈了,我們連碰都沒碰他們一下啊!日斬只是用土遁把他們的腳控制住了,他們挑釁鏡,火遁也被日斬擋住了,你告訴我他們傷重不治?”
“對,據說是驚嚇過度,雖然當時看上去沒什麼,可是回去越想越害怕,於是就被嚇死了。”
奈良鹿志的臉已經皺成了包子,咬牙切齒的盯着這幾個奉公人。
“看來還是沒躲過這一劫,團藏,幫我看好他們,不準鬧事,他們不可能把我們怎麼樣的,另外,只要我出來,就殺光他們。”
鞍馬悠一笑的很無奈,這是陽謀,他們和那幾個不幸身亡的人有過節,按照火之國的法律規定,他們就是有權利把他們帶走協助調查……
“等到我們出來,找個理由弄死他們。”
猿飛日斬對奈良鹿志點點頭,他不需要多囑咐什麼,奈良鹿志一定可以做出最理性的選擇,他相信奈良鹿志不會讓他失望的。
兩個人漸漸走遠,幾個奉公人在轉過街角之後,直接跪下。
“求您饒我們一命,有三百多名忍者在那裏聚集,準備在你們單獨過去之後,就抓住你們,然後拿你們作為人質跟千手扉間大人談條件。”
幾個奉公人中領頭那個,跪的筆直,頭卻低垂着,另外幾個則是保持着土下座的姿勢一動不動。
“哦,他們哪來的膽子?在火之國的國都做出這種事?而且是當眾綁架忍校學生並且威脅千手扉間大人?威脅當今木葉暗部部長,千手家的副族長,以及將來的二代目火影?”
猿飛日斬人都快傻了,這種睿智的操作到底是什麼人才能想得到?
不管他們想要什麼,都絕無可能從木葉手裏要到手,不管他們有多強,敢綁架忍校學生,而且是兩個家族未來的繼承人,都不要說木葉了,千手扉間都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他們絕無可能走出火之國國都,就算他們真的強到可以干翻千手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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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名大人允諾過他們,會支持他們,讓他們在火之國也建立一個村子,這次綁架二位也是為了索要不進攻的承諾。
只要他們成功,大名會給他們不遜色於木葉的軍費,並且將會帶頭號召貴族們把任務交給他們來做。”
領頭的奉公人從懷裏掏出來一封信,恭恭敬敬的展開,用手捧着遞過頭頂。
鞍馬悠一大概掃了一眼,是那些個流浪忍者寫的信,極盡諂媚之詞,說願意成為大名手下最鋒利的刀云云……
“既然如此,他們昨天為什麼不這麼做呢?非要等到今天才這樣?已經激起了我們的警惕心了不是嗎?”
鞍馬悠一很好奇,這幫子人到底還能知道多少事情,這些情報就不該是一個官府的奉公人能夠知道的。
“因為之前大名大人並沒有直接表態支持他,態度很曖昧,縱容他們在火之國國都接取委託,甚至大名的產業都對他們發起了任務,給予豐厚的報酬,可就是沒有明確表態是否要支持他們……
所以,他們把他們和木葉的矛盾挑到明處,逼迫大名大人做出抉擇。”
這幫子人還真的蠻會賭的,他們賭火之國大名不會允許自己手下有一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強大的軍事力量,絕不會允許自己沒有任何辦法制衡。
“好吧,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我可不覺得這些是你們應該知道的。”
猿飛日斬冷靜了下來,這些情報是從哪裏來的?
“是大名大人告訴我們的,也是大名大人讓我們告訴你們的。”
“什麼?是大名讓你們告訴我們的?他這是圖個啥呢?這不是斬斷了自己掌握一支軍事力量的可能性嗎?”
鞍馬悠一接收到了第二個震碎他三觀的事情……雖說只是個小國,但好歹是個大名,也算是個皇帝了,忽然有皇帝自己放棄了軍權?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父親,孩兒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只要他們得到了機會,就會迅速成長起來,這是我們掌握一支忍者軍隊的好機會,也為我們以後掌控木葉奠定基礎。”
已經有些顯老態的大名坐在榻榻米上,靜靜地品茶,他的孩子就跪坐在旁邊,幫他倒茶,靜靜地等着回答。
“因為千手柱間,你們知道千手柱間很強,你們知道他是忍者之神,卻依然對他的力量一無所知,那是足以改天換地的力量,抹平一座山,造出一片海,乃至於一擊直接摧毀整個火之國……
你聽說過木葉那兒最近出來了一個叫做終結之谷的地方嗎,那裏出現了一個瀑布,那裏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交手的餘波波及到的地方,然後地面下沉了十幾米……”
大名的聲音越來越像是在夢中囈語,只不過他的兒子的表情越發驚駭……
他根本想像不出來,僅僅是餘波波及就讓地面下降十幾米的力量,到底是個怎樣的怪物,怎樣的……神明。
“可是忍者之神也一定會老,他也總有一天會死,現在我們積蓄着力量,將來有一天一定可以掌控木葉的!
為什麼一定要把他們都交出去?如果沒有他們,我們就算想培養完全忠於自己的忍者都做不到了。”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把他們交出去?放棄自己的驕傲,放棄自己的自尊心!
忘記我們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人,在那份絕對的力量面前,我們沒有任何資格要求什麼,我當然想要軍權,可絕對不是以這種要挾、威脅的形式!
我是在求他們,我是在懇求他們!我在用這幾百個忍者的命懇求他們!希望木葉看在我自己解除了所有武裝的情分上,可以施捨給我們一份力量,哪怕是不直接給,讓我們可以自己招募都可以!”
大名的臉依然古井無波,可他的聲音卻在顫抖,緊握着的拳頭昭示了他的內心遠不是那麼平靜,撕下自己最後的遮羞布,把自己最卑微的姿態展示給自己孩子看,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
“我的孩子,你記住,以後你也要告訴你的孩子,我們永遠不會主動插手木葉,只要他們不斷的需求我們的軍費,我們就有機會能夠掌控木葉!
貨幣發行權一定要掌控在自己的手裏,不容許任何人染指!只有這樣,才能永遠保證火之國是最強大的國度!
還有,聽說前些日子有人發明出來一個叫做發電機的東西,我要你還有你的孩子,永遠都去贊助這些研究!
我們沒有完整的忍者培養體系,就算將來我們可以控制木葉,也總有一天擁有着力量的人會選擇脫離我們的掌控,所以我們需要一條新的道路,可以對抗忍者的道路!”
既然沒有力量,那就乾脆一點放棄自己所有的力量!只有看上去人畜無害,才不會被警惕,只有這樣,才有機會完成逆襲!
大名不斷的低聲囈語,他的兒子就跪在地上,把他父親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住,都深刻的刻在自己的腦海里,他現在還不是太懂,但沒關係,他相信自己的父親,他給自己指出來的道路不會有錯!
“行吧,聽到這兒了都,悠一,我們現在該怎麼做?繼續如約過去?還是乾脆點別去了?”
猿飛日斬很猶豫,直接過去的話,那就是要殺人了,回去的話,就找千手扉間來處理……
“呵,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