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先下手為強
“招待所”里，余辛疼的怎麼都睡不着，司升榮在同房間的另一張床上。
經過上次刺殺，兩人就睡一個房了。
余辛坐起來：“司隊長，明天什麼時候走？”
司升榮心裏很不耐煩，同一個問題不停地問，任誰都會受不了，余辛這是被嚇破膽了，他按捺住性子回答：“傍晚時候走。”
余辛不滿道：“就不能提前一點嗎，一大早不行？”
司升榮道：“我還要回來殺式泥巴呢，傍晚走，我回來時就是晚上了，晚上才好動手。”
余辛道：“還殺他做什麼，反正這次回去咱們就和湯石對着幹了，那個時候再殺也不遲啊。”
司升榮翻個身，面向余辛：“你認為會對着干？”
余辛摸了摸鼻子，眼神陰鷙：“湯石動我就是沒把我哥放在眼裏，我哥要是咽了這口氣那就不是我哥。”
“話是這麼說，我不認為你哥會立即動手，多半表面雷霆裡子裏化干戈為玉帛，等湯石放下了戒心才會動手，這期間虛與委蛇，難保不會再出事端，你敢冒那個險？”余辛摸鼻子的動作引起了司升榮的注意，話題一轉：“你這鼻子有點長啊，怎麼長起鼻子來了。”
提到鼻子余辛氣不打一處來，自從式泥巴說“說謊鼻子就變長”了的話，他的鼻子就長起來，一開始沒注意，可任誰的鼻子短短時間長了有一半，想不注意都難，實在太顯眼了。
“麻的，那小屁孩是該殺。”余辛也不反對離開的時間了，恨聲道：“就是他害的，愣是把老子一張英俊的臉給毀了。”他眼睛本來就小，如今配上長長的鼻子，實在說不出來的彆扭。
聽到是式泥巴引起來的，司升榮反安了心，心想你特么什麼時候帥過，只是更丑了罷了。
……
……
四勿醒時小丫頭做好了早飯，吃飯時小丫頭一個勁交待：“打不過別人時記得要跑啊，別傻乎乎的和別人拚命，可別死了。”
“知道了。”
“我知道你很強，可你也不是萬能的，么犯傻。”
“知道了。”
“你要想着，家裏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主人呢，你要沒了，你主人該怎麼辦啊，還不得餓死，被人欺負死。”
“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只會說知道了，用心沒啊。”
“用心了呢。”
“唉，成天為你操心，你說我這麼好的主人哪裏去找。”
“嗯，我很榮幸。”
“說什麼呢，榮幸什麼呢，要說高興，我不許你看低自己，你並不低人一等。”
“……哦。”
“好了，我不說了，說多了心裏難受，你去吧，快去快回。”
“我還沒吃飯。”
“啊，忘了，吃吧，慢慢吃，吃飽點，吃飽了才有力氣。”
吃完飯，四勿準備出發，手被小丫頭抓住，“等會，還忘了一件事，你等我。”
說完飛快跑回家，拿回來一塊破布拼縫出來的一塊大布。
“蹲下。”
四勿老實蹲下，小丫頭就將大布繫到了四勿脖子上，大眼睛眯成了縫：“站起來。”
四勿老實站起來。
小丫頭退後幾步打量，“轉個圈兒。”
四勿老實轉圈。
“嘖嘖，完美，帥氣。”小丫頭感慨萬端：“我家阿四今後不得了啊不得了，非得把鎮子裏的女人迷死不可。”
四勿笑笑，“可以走了嗎？”
小丫頭小手一揮：“去吧帥哥。”
等四勿離開，小丫頭神色黯淡下來，蹲在雞窩前，對着大公雞道：“花花，咋辦啊，我擔心死了，可我又不能跟過去，會拖他後腿的。”
大公雞：“咯咯。”
“唉！要是我很厲害那多好啊！”
“咯咯。”
“你說怎麼樣才能變強呢？”
“咯咯。”
“……咯咯是什麼意思？”
“咯咯。”
小丫頭怒：“只會咯咯，小心我吃了你。”
“咯咯。”
……
……
四勿走在大街上，引起了超高的回頭率。
此時的他上身穿百衲衣，百衲衣外穿着只到胃部的兔皮背心，下面則穿着破布拼縫的大褲衩，膝蓋處套了兔皮做的護膝，腳上穿着布鞋，十幾塊不同色彩的皮拼縫在一起、邊緣還參差不齊的披風迎風招展。
鎮民們少有的樂了，被逗樂了。
四勿不覺得樂，也不覺得難堪，心裏蕩漾着不知名的情緒，他覺得很舒服，走路帶着風。
湯石見到四勿那一刻就樂壞了，腦子放空，就捂住肚子笑，這叫什麼，叫窮裝逼。
“你特么賺了不少錢吧，李不二那裏有布料的，想裝逼去買塊布有什麼難的，何必獻寶……哈哈……”
四勿問：“有那麼好笑嗎？”
湯石搖手：“不行了，容我再笑會。”
好不容易止住笑，湯石取出五顆子彈塞進四勿手裏，“拿着，我這裏存貨也不多，關鍵時刻用。”說完又笑。
鎮外是沒有道路的，只有長年商隊來往壓出來的車轍印。
兩人順着車轍走，后小跑起來，跑出十里路的樣子，前方出現一片樹林，車轍印將樹林分成了兩塊。
這片樹林不大，為了通商選擇厚度最薄的中間將樹挖了，愣是挖出一條道來，有一里長的樣子，也不知當時湯石費了多大的心思。
不過在靠近時，兩人就發現路邊停着一輛車。
車很眼熟，湯石一眼看出是永泉商隊的車，轉念間不免有些詫異。
“奇怪了，這不是何畢開走的車嗎？”
何畢是永泉商隊的護衛成員，按照司升榮的說辭，何畢帶着五公斤黑水晶先行回永泉，沒想到車還停在這裏。
湯石跟四勿解釋了一下，四勿問：“要過去看看嗎？”
湯石搖頭：“不，這事有點怪，我們先和李不二碰頭。”他和李不二約的碰頭地點就在這裏，這裏也是他選擇的伏擊點，李不二昨晚就應該在這裏了。
兩人遠遠繞過去，其實這有點掩耳盜鈴的意味，畢竟兩人處在空曠的荒野上，視野開闊的很，如果何畢還在，他們看見他的同時，他也能看到他們。
只是有時候該掩耳盜鈴的時候還是得盜，兩人說說笑笑彷彿完全不在意一樣，走進了樹林側面。
一進林子，湯石就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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