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賣熊
湯石出現在左玉身後。
“去年那頭熊吃了游飯吃，我在鎮西河邊的樹林發現過它的蹤跡，那裏離這裏十二里路，如果他是在樹林那裏殺的熊，路程可不近，走到這裏，看着筋疲力盡，卻還能滋生出力量，就他的身板，哪來的力氣？”
左玉揉搓着雙腿，“不太像超凡能力體現。”
湯石點頭，“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他的身體細胞密度大於常人，甚至超過了我的理解。”
左玉道：“有那種人存在嗎？”
湯石很肯定地道：“有，伊甸樂園的生化機器就有。”
左玉手上動作停下，吃驚道：“你的意思是……他是伊甸樂園的生化人？”
湯石搖頭：“不知道，印象里生化人可沒他這麼正常，基因序列的改變會讓人的外觀發生不可預知的變化，說是人還不如說是怪物。”
左玉鬆口氣：“那就不是生化人羅。”
湯石：“不確定啊，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十年時間可不短，也許他們已經能造出一個像人的生化人呢。”
左玉不滿道：“說不是是你，說是也是你，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湯石笑道：“不管是不是，有一點我敢肯定，他失控了。”
左玉：“你是說失憶？”
“失憶只是表象體現。”湯石沒有多加解釋，“不管怎麼說，我們要回到更為文明的城市生活，必須要利用他的力量，但是在起程之前，對他必須要了解透徹。”
左玉嘆了口氣：“其實我很希望他是和我們一樣的人。”
湯石：“為什麼呢？”
左玉道：“因為我喜歡他啊！”
“……”湯石沉默半晌，“聽我勸，沒結果的。”
左玉不滿道：“別瞧不起人，他說過，女人的魅力不在外表，在氣質，等我掌握了高雅，他就會對我另眼相看。”
“真是被愛沖昏了頭的女人。”湯石心裏不屑，那是人家逗你玩的，你還當真了？姑娘，當你擁有超凡能力的那一刻，愛就和你無緣了啊！再說……你年齡都有三十好幾了吧。
……
……
四勿路過藥店，費菲拿着張椅子坐在門邊觀望，神情無波，四勿對她笑也沒反應，高冷的很。
終於到了物資兌換店，李掌柜“你太黑”目瞪口呆地看着熊屍，對四勿身後的大公雞視若無睹。
“你一個人乾的？”
“有人幫忙，我沒動手。”四勿實話實說。
“誰？”
“不知道。”
“……滾犢子，咦，哪來的大公雞？”李掌柜這才發現大公雞的存在。
“荒野撿的，它非要跟我，趕都趕不走。”
大公雞：“……”
“我去，能不瞎扯嗎？”李掌柜上下打量大公雞，越打量越喜歡，“大公雞賣嗎？”
四勿問：“你買來做啥？”
“吃啊！”李掌柜“滋啦”一聲將口水吸回去，“荒野里的雞非常好吃，就是不容易捉，這麼大個的也少……滋啦……我出高價，一百元買它。”
大公雞目露凶光，李掌柜：“哎喲，它還敢瞪我。”說著從櫃下拿出一把刀，指着大公雞：“小樣，來來，快來攻擊我，哈哈，我正愁沒借口呢，快來。”
大公雞立即慫了，躲到四勿身後縮頭縮腦。
四勿若有所思，問道：“真的很好吃？”
李掌柜忽然意識到什麼，忙道：“也沒那麼好吃，太大煮不爛。”
四勿笑了，吸口水：“咻……不賣。”
大公雞感覺整個世界都不美好了。
李掌柜大為失望，“行吧，整隻熊我都收了。”目光落到了熊掌上。
四勿道：“不行，熊掌得留着，還得留點肉，就二十斤吧，對了，熊皮也留，只賣肉和骨頭。”
李掌柜氣道：“腳丫子有什麼好吃的，不知道踩了多少屎，賣了。”
“不賣。”
李掌柜跳腳：“我去你的，感情好東西全留下，就留點肉給我？”
四勿道：“一噸多肉啊，可以了。”
李掌柜氣極：“行行，熊是你的，你說了算，不過皮得你自己剮。”
“那沒問題。”
四勿取出小刀，手指在上面一抹，就在店門前從熊屁股處下刀，沒一會兒功夫剝下一張完整的好皮，皮上都沒沾什麼肉，最好的屠夫都沒他那水平。
李掌柜沉默不語。
大公雞在熊屍前躊躇，終是沒忍住，偷偷啄食熊肉。
李掌柜見狀大怒，敢偷我的肉？立即拿刀追砍，一人一雞圍着熊屍打轉，李掌柜怎麼都追不上，累的氣喘吁吁。
大公雞：“咯咯、咯……”
李掌柜：“特么的。”
在稱肉的過程中，李掌柜見識到四勿刀法的精準。
一刀下去就是十斤，不多不少，分毫不差。
他面上不動聲色，心裏是暗暗稱奇，驚訝不已。
除開熊皮和熊掌，熊有一點四噸重，也就是一千四百公斤，肉佔了六百一十公斤，骨頭佔了七百二十公斤，另外七十公斤是內臟，這都是約算，零頭都沒算。
六百一十公斤肉是一千二百二十斤，按照肉價那就是一萬二千二百元，驚天的財富。
四勿萬萬沒想到李掌柜拿不出這麼多錢。
這就特么搞笑了。
四勿半天沒回過神。
“你說你沒錢？？？”
“沒錢，全都拿出來就只有五千三百二十四元，你要還是不要？”李掌柜鼻尖上的痣顫了一下，其實他也不想的，鎮子上流通的錢是極少一部分，五千元都是鎮民想像不出來的財富。
四勿愣道：“難怪小草兒說你是‘你太黑’，還真黑啊。”難道只賣五千三百二十四元的肉？剩下近七百斤肉不賣留着吃？
“我特么還有骨頭和內臟呢。”四勿忍不住說髒話了。
李掌柜乾咳兩聲：“你都剃的一絲肉不剩，我還要什麼骨頭。”他心裏的想法當然不是這樣，骨頭熬湯是好東西，而在食物短缺的當下，骨頭渣子都是好的，反正自己不收，四勿還能都吃了？心裏存着了白拿的想法。
“要不……我幫你丟了？”
四勿：“呵呵……”
他不提骨頭了，“內臟呢？”
李掌柜道：“臟乎乎的，不要，我也可以幫你埋了，免得污染環境。”
“呵呵。”
最終，四勿將李掌柜的現金掏空了，再拿一百斤肉換了其它的調料和菜，包括大雞蛋和寸草點的蛇肉。
東西很多，李掌柜送了一個野外用的超級大包，對於大客戶他也不吝嗇了，門外這不還留下了一大堆骨頭、內臟和肉嗎，對方就兩隻手，還能帶走多少，剩下的……呵呵……
李掌柜正盤算着如意算盤呢，就見四勿站在門外對六個圍觀的鎮民喊道：“各位鄉親來來，分肉了，一人一斤肉，免費送了。”
鎮民愣住，李掌柜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