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改ID為包子
“那可還真是得去裝一裝樣子。”
想着,段遇就準備快速往箱子的方向跑。
跑了兩步,他停了下來。
這自動瞄準過於的豪橫了,他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箱子到底在哪兒?
別人吃雞都是找人,他是找箱子在哪兒?
這好像有點兒太那啥了吧?
不行,一定不能笑出來,得保持鎮定,哪怕再高興,再興奮,也得面若如常。
我是一個有閱歷的人。
波瀾不驚才應該是我的本色。
心情全部寫在臉上的,那是小孩子,自己可是從十年後重返回來的。
生活,早已經讓他學會了“表演”。
收起臉上的各種表情,回到淡定的神色。
將狙擊槍在山頂的一塊石頭上架好,用狙擊槍上面的望遠鏡來找箱子。
找了半天不知道是自己運氣不好,還是箱子不明顯的緣故,硬是沒找到。
缺少一雙發現箱子的眼睛啊?
他的自動瞄準,好像不能瞄準箱子吧?
系統還是沒有太無敵,這是在給他更多的人生體驗。
要不然,啥事兒都一鍵搞定了,爽過這一陣子,以後的生活將變得“樸實無華而又無味”了。
恩,耐心點。
不能啥都依賴系統。
偶爾還是要踏踏實實的做一個普通人。
這一份耐心,持續了不過十分鐘。
算了,不找了。
再重新刷一個不就得了?
重新來過,帶着系統回歸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他能重生,還能帶着外掛?
那不就是前世活的過於的窩囊,最後還那所謂的職場PUA欺壓致死了?
為了生活,為了可憐的工資,為了那除了可憐工資外的一丁點兒獎金,他獻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也不知道公司會不會給他算工傷?把撫恤給他的家人?
他那漂亮的老婆是會傷心呢?還是會……
不敢想像!
不能想像!
一定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活了!
該瘋狂時,一定要瘋狂!
這樣想像着,他直接站上了一塊石頭上。
才不去做用自己雙眼找人的那種麻煩又費眼的事情。
找什麼找?
幹嘛非要自己去找他們?
又不是只有自己需要分數戰績?
都給我乖乖的來找我!
自己這顆“白送”的站在最高點的白菜,看見了不要的,看不見的,那他可就只能送兩個帶有貶義意味的字給他們了。
他們可不能像自己一樣,能把貶義詞,生生的因為自己用了,美化成褒義。
當靶子,給他們做靶子。
一槍干不掉他,就會被他給一槍幹掉。
他的血條可已經被秘籍強化到了普通人的五倍之多了。
要不是怕太像無敵狀態被察覺作弊,他還會繼續多刷幾次呢。
他控制住了自己。
子彈打中自己的頭,只是擦破一點皮,稍晚一點去醫院就自動癒合了,那怎麼行?太過分了,自己都覺得過分。
但又擔心站在這至高點,要是像先前那般,好幾個人一起瞄準了他的頭,對他進行爆頭開槍,幾槍下來很有可能會將他直接結束。
仔細計算了一下。
以五倍血量來進行計算,一槍就是被打掉一隻耳朵這一部分作為計算。
在第一槍響起時,他立馬回擊。
然後躲起來,絕不讓第五槍打中他。
既可以製造出一個奄奄一息僥倖逃脫的假象,又不至於真的死掉。
咋了?
挨了幾槍躲一下,不很正常么?
呃,自己好像連頭盔都沒有一個,這樣被爆頭又不死,好像是有點過分。
這樣想着,他把平底鍋取了下來,掰彎,插在衣服後面,立在脖頸後面,是有些不舒服,但可以給他的後腦勺周邊做了一個簡易頭盔。
才刷新的安全區,周邊應該還有人,以前的遊戲經驗告訴他,像這種周邊有槍聲響起過的,總是會有人衝著撿漏的心思往這邊過來。
不舒服,不會持續太久的。
打掉耳朵,打掉頭髮,還是會疼的啊?
前世的自己為了生活,習慣了精神欺壓,並不代表着自己可以無視肉體上的疼痛啊。
乃一凡人,怎能耐疼痛?
這秘籍裏面,好像也沒有可以無視疼痛的啊?
不行,就是有,他也不能試。
這打不死就夠玄乎了,還不怕疼,太可怕了。
有得必有失,為了演戲演真,就像某些好演員,打耳光都是真打,拍吻戲都是真親,拍要充值才能超前點播的戲份從不用替身,作為一個生活演員,他也得“敬業”呢。
連火箭飛高了不低調都要遭雷劈,更別說是在一個分班決定命運的競技場了。
有些學生,就是知道自己無緣尖子班那前一百五的名額。
總得要拿成績回去給家人交差吧?
換讚美。
換零花錢。
換不挨罵。
換放心。
……
不到五分鐘,段遇突感一陣颶風掠過,接着半邊臉開始火辣辣的生疼起來。
他下意識的抬手。
抬到一半,不敢往上了。
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
手臂上多了一個洞,整條手臂變得血肉模糊。
趕緊往石頭後面一跳。
“消音器!”
居然忘了還有這一茬?
裝了消音器的來源,還能能找到么?
太疼了。
應該是沒了小半邊的臉,在往外滴着熱乎乎的液體,他趕緊給自己刷了一個恢復秘籍。
疼痛,這才制住。
太快了,太快了。
應該是狙擊槍。
速度快准狠且威力大,大到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剎那,率先感到的不是疼痛,是害怕,是恐懼,可能威力過大,穿透身體震的那一下,讓痛覺神經都麻木了。
他先前沒敢再繼續抬手上去,就是怕摸不到那半邊臉時心生恐懼,然後再慢個幾拍反應,直接把自己給結束紛爭。
太狠了。
那個射擊自己的人一定是個狠人。
要不是自己血條厚,就被真的爆頭了。
連痛都沒機會嘗試就玩完兒。
現在,他一定不會還在原地,說不定在往石頭遮不到的地方移動。
對於這一類有獵人心態的選手。
段遇不能坐以待斃。
他將平底鍋舉了起來。
砰!
果不其然,一顆重子彈打了過來。
那平底鍋以及握住平底鍋的手不能承受那子彈射來的力道,脫手飛了出去,手也跟着被突來的強大慣性扭曲變形。
砰!
按下槍舌。
當一顆人頭收入段遇的戰績當中時,他趕緊將槍給收了回來,握住自己那扭曲到光是看着都駭人,疼痛滋味兒可想而知的手,忙再次給自己再刷了一次恢復。
過分啊。
太過分了。
他想的簡單了。
這能夠承受幾槍,是要分武器的。
狙擊槍也要分為好幾種。
有威力小可以連點的。
有威力大必須單點,每打一槍都必須重新上膛。
他先前所考慮的是輕點的那種。
完全忽略了還有重型的這種。
這一種,頂多挨上個兩槍就沒有了。
要不是第二槍打偏了,他已經沒有了。
這血條,也不能再往上刷了。
那種重型玩意兒,要是被對方確定自己挨了兩槍還沒死,會直接確定自己是有問題的。
還好,消音也能自動瞄準。
躺在石頭後面,即便是有系統傍身可以輸秘籍,還是弄得段遇心有餘悸。
看來還是得小心,不能過於輕鬆了。
消音?
那東西,好像有點兒意思!
歇息了一陣子,段遇的心情立馬就平復了。
對於要在幾乎算是生活底層摸爬滾打賺錢混日子的前世他來說,具備自我調節的能力非常作用。
每天都會有來自於各方面的壓力,氣兒受,要是沒有一個抗壓能力,沒有一個擅於自我刷新的自我調節能力。
他都等不到意外出現,就自己憋出了病來,要麼就是自己製造了意外。
自我調節心態,段遇還算在行。
通過平底鍋飛出去的軌跡,受力的方向,這一次他能夠判斷出那子彈來的方向。
即便是有消聲器,但子彈的軌道是不能改變的。
就連他,都還沒有想到有能讓子彈拐彎的辦法。
趴在地上,抬起狙擊槍的望遠鏡,順着自己判斷的方向找去。
果不其然,他找到了那個箱子。
蹲着小跑了過去,用與他趴着齊平高的雜草作掩護,趕緊選起這個箱子裏的裝備來。
這怕是個尖子班的種子選手吧?好裝備這麼多!
不光有消音器,各種倍鏡兒,充足的子彈,醫療包,急救箱,被打爛的高級頭,高級甲,連吉利服都有。
不,這高級甲是新的。
自己剛才是一槍爆了他的頭,打爛了他的高級頭,卻沒有傷害到他的高級甲。
將高級甲套在自己身上,將那爛掉的高級頭也套在了自己頭上。
反正他又不依靠這東西。
就是有這種東西,只要“碰巧”用重槍重子彈打中高級頭這最脆弱的看視線部分,還是會被一槍爆頭。
懶得再去舔其它包了。
這一個包里的裝備已經足夠他演完整場。
戴上它,只是為了演給別人看,他是因為有高級頭,高級甲,才不會被一槍打死的。
誰又能知道他的高級頭是被他自己的槍給打爛的?
重要的是,高級頭可以遮住他的臉。
再穿上吉利服,連他的身形都給遮上了。
他仔細研究過了。
好像一開始進入到這裏面降落下來時,是可以分清楚誰是誰的,但一旦戴上頭盔,穿上甲,背上背包,稍微注意一點,是可以隱藏身份的。
並且,每一次有誰擊殺了誰誰的提醒時,都是出現的一個非真實ID代號。
那個ID代號似乎是可以更改的。
他抬起自己的戰績記錄以及導航提醒手錶,試着用那唯一一次的改名機會,將自己原來叫DY的ID給改成了“包子”。
為什麼改名叫包子呢?
倒不是他喜歡吃包子。
這年代,能夠放心吃包子的地方只有自己家。
但自己家吧,又做不出外面的那種好吃味道。
可外面的包子吧,不能確定是否良心,個頭小,且還貴,一籠都不一定能吃飽,還不如兩個饅頭加一瓶礦泉水頂飽。
反正對於段遇的以前來說,去早餐店的時候,大多還是會美其名曰吃包子不放心肉的態度,實則為節約錢又管飽的方向出發,不會點包子。
真心話。
誰又不想爽快的大口吃着好吃的又能放心的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