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夥難纏的傢伙
這段時間,元祺最忙的事情就是“下聖旨”。
他已經將幾個看不順眼的政敵隨便編了個莫須有的罪名都投進了大牢裏,然後目光再次盯上了隋家軍。
隋逸飛北上黑水城,僅帶走了幾千精兵,大部隊仍然留在駐紮地。
如果隋逸飛回來,跟隋家軍匯合,那麼將會後患無窮。
所以元祺打算對這支部隊下手,要麼遣散了,要麼拉攏到自己的麾下。
他先是以“下聖旨”的方式召集隋家軍所有副將都來京城赴命,然後再籌劃下一步的行動。
只要所有副將都回到京城,那麼隋家軍群龍無首,那時再收拾起來就容易的多了。
元祺打得一手如意算盤,認為施使起來也不困難。
畢竟他如今“挾皇帝屍體以令群臣”,幹什麼事情都是四兩撥千斤,容易得很。
請示了父親大人之後,元祺就擬了聖旨,再拿起龍案上不花錢的玉璽蓋了個章,一道聖旨就新鮮出爐了。
龍榻上“養病”的梁帝已經開始散發異味,不過元祺命幾個太醫用各種香料腌了,再加上此時嚴寒冬天,只要把火盆停了,放一段時間倒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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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快馬加鞭傳到了隋家軍的駐地,可是猶如石沉大海,完全沒有任何的音信。
元祺不敢相信這些副將居然敢抗旨,不由大怒,當即又連下了幾道聖旨,指控隋家軍副將謀反,要求就地正法。
不過想在隋家軍的軍營里殺人並不容易,所以元祺特意派出了心腹孫副將,讓他帶領兩萬人馬去執行聖旨。
讓人驚奇的是,孫副將一去不返,就連那兩萬人馬也被扣下了。
元祺終於得到了隋家軍的迴音,那就是隋家軍副將懷疑孫副將假傳聖旨,要求見一見元祺,只有他親自帶去聖旨,他們才相信。
“真是一夥難纏的傢伙!”元祺勃然大怒,卻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對付隋家軍,硬來是行不通的。
如果真的硬碰硬打起來了,那麼就算是最終拿下了,也會付出傷亡慘重的代價。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精於算計的元祺堅決不會去做。幾經衡量之後,他就做出了親自去隋家軍軍營頒發聖旨的決定。
聽說兒子要親自帶人去隋家軍軍營頒發聖旨,元祿當然堅決不同意。
“你不能去冒險。”元祿有自己的想法。“只要牢牢封鎖邊疆,不讓隋逸飛有機會回來跟隋家軍匯合,隋家軍群龍無首,一時間倒也成不了大患。”
元祺卻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趕緊解決了隋家軍,終究會成大患。”
見說服不了兒子,元祿只好問道:“你打算如何?”
“我帶着聖旨和三萬人馬親自去隋家軍軍營,順便跟那些副將拉拉關係。”元祺倒是十分自信。
“反正現在隋逸飛落單在外,那些副將應該很識趣的。”元祺的算盤早就打好了。“先拉攏,如果他們識趣就順勢收編了為我們所用。”
“如果他們不識趣呢!”元祿覺得隋家軍的那些副將個個對隋逸飛忠心得很,難以收伏。
“如果不識趣……”元祺也有辦法。“就讓他們跟我一起返京見太后。”
元祿眼珠子轉了轉,覺得有道理。“嗯,隋逸飛一向孝敬太后,他如今不在,那些副將聽聞太后要召見他們,應該不敢抗命。”
商量好了,就開始出發。
臨行前,元祺又發了幾道聖旨,將元家人都提拔了一遍,還將自己封了異姓藩王,風頭一時無二。
雖然梁帝已駕崩的消息被嚴密封鎖,不過梁國人見元家如此受到器重,大有一手遮天的趨勢,因此都私下裏議論紛紛。
有說梁帝病重,不理朝政,全權交給了元家人。
有的說梁帝並未病重,只是因為大皇子夭折,失去了治理國家的信心,就把朝政交給了元家父子倆。
無論哪種原因,元家人得勢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了。
元祺清點了人馬,然後就帶上了美姬寵姬,率領三萬人馬,浩浩蕩蕩地奔向了隋家軍駐軍營地方向。
隋家軍駐地大約有十幾處,分別駐紮在梁國要塞城池,都是重要的軍事重地。
對於這點兒,元祿表示很不服。
以前他無論什麼都掙不過隋逸飛,就連駐軍地也爭不過。
“等本王收編了隋家軍,讓他們統統姓元。那時這些城池要塞都是本王的軍隊駐紮。”
元祺坐在華麗的馬車上,懷裏擁着美姬,躊躇滿志。
藺兒因為這次被准許隨軍特別開心,就依偎在元祺的懷裏,嬌笑道:“王爺想做的事兒,哪有不成的。”
元祺哈哈笑着,在藺兒美艷的臉蛋上捏了把,“我的小諸葛,你就是我的福星。”
因為藺兒幫他出的主意,所以元祺才有今日的成就,因此他對藺兒更加寵愛了。
藺兒如今被獨寵,特別得意囂張,其他的姬妾都得看她的臉色行事,對她百般討好。
因為藺兒特別神氣,竟然以主母的姿態自居了。
元祺寵着她,也不在乎僕從稱呼她夫人,他的縱容讓藺兒更加得意。
這一路上,元祺帶着美姬游水玩水一般,極是愜意。
原來手握皇權的感覺如此美好。只要那方玉璽為他所有,他就能下各種聖旨,做各種他想做的事情。
對於即將收伏隋家軍的副將,元祺也沒太放在心上。
畢竟他可是帶着太后的懿旨,那些副將絕對不敢違逆太后的聖命。
如此大約過了七八日,終於到達了隋家軍最大的駐紮地,這裏有隋逸飛極器重的副將石破天。
“太后懿旨”消息傳過去,果然就見石破山帶着將士們迎出來接旨。
元祺讓身邊的侍衛宣讀了懿旨,然後傲慢地看着石破山,問道:“石副將,該領旨了。”
石破天怔了怔,忙跪地道:“末將領旨遵從聖命。”
元祺點點頭,又問:“你這裏駐紮了多少兵馬?”
石破天都做了詳細回答,態度十分恭敬。
元祺見火候差不多了,突然變了臉色,怒聲斥道;“大膽逆子,你竟敢陽奉陰違!”
石破天連忙跪地,惶然道:“末將不知如何陽奉陰違,請王爺明示。”
這個元祺,短短的半個月內,已經從大將軍扶搖直上變成異姓藩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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