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個潑皮膽子瘋漲
接下來的幾天裏,陳元鷹上午和所有的皇家護衛,在胡家別院的演武場上進行對戰訓練,午休后,則跟着朱自梅在書房裏學習如何建設封地和統治治下百姓,並於學習完后,才騎着踏雪出去放放風。
沒有大的開銷,他的王府內庫保持在30萬兩金幣的水平線上。
待到第七日的清晨,龍城新區的農田數量已經破一萬一千畝。
陳元鷹心滿意足地起床,就發現身上的貢棉內衣似乎緊了些。
待把丹陽和綠蘋喚進來,沒多久,替他穿衣的丹陽便低呼起來:“王爺,您又長壯了一點點!”
陳元鷹得意地摸摸自己那隱隱出現的六塊腹肌,笑了起來:“本王天天保持鍛煉,戰鬥力提高了,自然也長壯了!”
綠蘋眉眼一彎,目光十分熱切:“王爺這一壯,可比以前更加威武霸氣了!”
陳元鷹傲然地抬手:“本王原本就威武霸氣!”
待胡桃率另外的侍女送來今早打來的井水,陳元鷹迅速漱口洗臉,再問她:“本王送去京里的奏摺,現在父王應該能看到了吧?”
“王爺的奏摺是走驛站的普通快馬專送,要七至八天才能到京都,按時間算,應該是這兩天會送到陛下那裏。”胡桃理解地看着他:“不過,立繼后是大事,您又明確反對,陛下應該不會那麼快做決定。”
見陳元鷹微微點頭,胡桃遲疑了一下,還是大膽地道:“可是殿下,您要有心理準備。陛下遲早還是要再立繼后的。”
“本王知道。”陳元鷹很不負責任地道:“不過,能將這個時間推遲一點,就推遲一點嘍!父皇現在不差暖床的。大嫂管理宮務的能力也不差,本王何必着急在頭上戴個緊箍咒!”
同一時間,數千里之外的耀華國國都。
守衛森嚴的皇宮大內,安靜的御書房內,與陳元鷹有幾分相像的一名五十多歲的龍袍中年人目視書案前跪下的某位手捧黃色錦鍛的侍衛:“是鷹兒的奏摺?且呈上來!”
很快,等他看完了朱自梅那文縐縐的代筆,再又看下面陳元鷹親自手寫的話,頓時嘴角一抽,頗為惱火:“這個潑猴,膽子瘋漲啊,居然敢反對朕現在立后!”
皇帝身側的首領內侍黃真心裏一顫,馬上小心翼翼地躬身勸說:“陛下,想是鷹王爺心裏還在生貴妃娘娘的氣。若是皇後娘娘還在世,怕是不會將龍城列入封地之選……。”
皇帝頓時一怔,隨後,那威嚴的眼中便多了些許的歉意和惱色。
“這件事,齊貴妃確實是私心過重,做得過火了!所以,朕才將宮務交由母后和太子妃共同打理。”
黃真忙恭敬地回答:“可能,貴妃娘娘是想為太後娘娘分憂吧!畢竟,東宮現在,還無一名妃嬪傳出喜訊。”
皇帝馬上冷哼:“東宮的事,自有母后關注,還輪不到她來管!
默然一陣,皇帝才又嘆了口氣,問:“你覺得,太子與太子妃的感情如何?”
黃真心裏一動,迅速推測着皇帝的用意,很快,再度賠笑:“皇上,依奴才看,太子妃是太後娘娘與皇後娘娘精挑細選出來的名門淑女,才貌雙全,太子殿下自然是喜歡的。只不過,太子殿下畢竟才出孝期不到一個月……。”
如果太子妃真的傳出有孕的喜訊,那肯定是在孝期內同房了。
這消息一旦傳出去,就是太子失德!
皇帝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再往書案上那些堆得極高的奏摺看了半晌,突然惱怒地將它們全掃在地上:“一群混帳!連鷹兒都知道孝義,怎麼勇毅侯他們就不知道?還敢在朝堂上串連請求封后?哼!梓童過世才三年而已!”
太子無子?
他這個皇帝也是因為要練武固精,到了三十多歲的時候,才生了嫡長子,冊為太子。現在太子不過二十三歲,無子又如何?
想起齊貴妃出身的勇毅侯府在這幾年的表現,皇帝的眼中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失望。
齊貴妃畢竟只是嫡次女,從小受到的教導還是略差了些,比她那因為才情過人而嫁給過世二哥的嫡長姐在胸懷和眼光上,都差了許多啊!
“陛下聖明!”黃真馬上附合:“太子殿下一向孝順而重禮儀,這也是我朝之福!”
目光微閃,黃真又謹慎地道:“陛下,齊貴妃最近總說身體不太舒服,連傳喚了好幾位太醫。給太子殿下看診的那幾位,都被貴妃娘娘傳過,但不知為何,娘娘的身子依然不見好。”
皇帝一怔,隨後微微眯起雙眼,寒光一閃而過。
那幾位給太子診脈的太醫,都隱晦地跟他講過,太子殿下早年練武太過,此生還能不能有子孫,情況未明!
齊貴妃一向覲覦后位,在這時候,頻頻傳喚這幾位太醫,只怕不是巧合。
黃真心中一凜,趕緊低頭不敢再看。
過了數十息,他才又聽皇帝低沉地問:“威國公府這幾日裏,有何表現?”
黃真心裏一松,忙恭敬地彙報:“威國公一直在閉門謝客,還派了幾車財物隨那位才回來的謝尊者去了龍城。”
一邊說著,他一邊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來看了看皇帝的臉色。
頓時,他看到皇帝眼中的厲色迅速收斂。
黃真心中再定。
皇帝這時便滿意地微微點頭:“他的武藝比不得當年的威國公,但人還算聰明。”
別人不清楚,但皇帝卻是知道,自家那位實力位列九品的堂叔,在謝尊者手下敗了。
否則,堂叔也不會惱羞成怒地要求自己向威國公暗示,請謝尊者前去龍城照看剛剛就藩沒半個月的鷹親王。
謝家多了一位九品尊者,卻沒有囂張跋扈,反而遠離朝政,就不會引起自己的忌憚。
往遠里說,龍城那等偏僻的邊遠地區,多一位九品尊者去保護嫡出的四兒子,皇帝老兒心裏也踏實點。
黃真不知道皇帝在想什麼,但聽這口吻,便立刻討好地道:“威國公確實是位明白人,一直對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忠心耿耿,這麼做,自是不欲為太子殿下招禍。”
皇帝的臉色微霽,再沉默一陣,又問:“黃真,你是朕身邊的老人了,依你看,太子妃打理宮務的水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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