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範與女人

規範與女人

2049年2月8日晴星期一

在強斯頓環礁有一套成熟的規則,已經形成體系,那就是針對被擄獵上島的全球精英而定製的。

這些精英不論在島外是何等風光,享有何種殊榮,有多麼超凡脫俗的能力,在這裏都無一例外的按照原先設定的功能固定在某個崗位,就像被固定在一個龐大的功能無與倫比的巨型計算機上充當某個功能的零部件。

李耳、程珠、鄔達邦三人在原先的設計中,是進一步解決關鍵人物的遠程監控和完善激光武器的應用的,因此他們三人歸屬於第二夫人文森斯和第七夫人恰比管轄,被編入到軍事合成部隊序列和關鍵人物的控制系列。

昨天近乎兒戲的拍賣只不過為了解決他的這群兒女的生理衝突,到了今天,一切都要走到既定的軌道上來,按照程序一步步將他們予以同化。

在關鍵人物的控制系列,有一個部門專門負責同化,只要定期給被擄獵而來的人定量注射幻化劑即可,這種幻化劑可是世界頂級醫學家組成的衛生間諜團隊的傑作。

按照慣例,“美洲獅”應該把李耳歸還到娛樂城的頂樓大廳等待同化,可是太陽已經升起很高,“美洲獅”超過了歸還設計的時間界限,恰比有些慍怒,氣沖沖地去敲“美洲獅”的房門。“美洲獅”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我知道啦!”

“美洲獅”打內心裏討厭恰比,總覺得恰比處處與她為難,恰比姦邪放蕩,對外面的黑幫、政客、科技精英無惡不作也就罷了,還把自己的姐妹們當奴才使喚,什麼好東西都搶來霸佔給她的女兒若菲。

“這個小帥哥可是我花三千萬美元拍得的,還沒有享用夠,等我至少用一個星期再還給你。”

“我可警告你,你不要壞了島上的規矩。”

“什麼狗屁規矩?你不要以為我媽媽去世了你就肆無忌憚地欺負我們,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直到現在,我都懷疑我媽媽的死因。”

“你個沒有教養的婊子,你自己壞了規矩不說,還拿些陳年舊事來詆毀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恰比怒不可遏,非常用力的踢門,門絲毫不動,恰比跳起來朝門鎖部位使盡全身力氣蹬去,不想門不僅沒開,反而把她彈飛了出去,撞到護欄上,險些掉下樓去,真絲旗袍也裂開了個大口子。恰比爬起來,調整了姿態,又是跳起來蹬門,沒有想到“美洲獅”早料到恰比有這一手,猛地拉開房門,恰比飛了進去,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恰比這一下摔得不輕,齜牙咧嘴地爬起來,準備跟“美洲獅”搏鬥。“美洲獅”沒有等恰比爬起來,一個箭步跨過恰比,鑽進裏屋,關上了第二道房門。恰比如法炮製,繼續蹬門,第二道房門很脆弱,不堪恰比的猛烈攻擊,“嘭咚”一聲被蹬開了,只見“美洲獅”抱着赤*身*裸*體的李耳在那裏親熱,恰比羞憤交加,跳上床來要揍“美洲獅”,“美洲獅”卻將李耳作為盾牌對着恰比與恰比周旋。

正鬧得不可開交之時,如菲聽說她媽媽吃了虧前來助戰,“美洲獅”的同胞兄妹等也不甘示弱,紛紛趕來,眼看事態將進一步擴大,布爾森連忙趕來解決爭端。

“美洲獅”見布爾森趕來,立即蓋住李耳,套上睡衣,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抱着李耳,埋頭哭泣。

布爾森打內心裏覺得恰比驕橫跋扈,不可一世,霸氣十足,雖說恰比在實現他的統一全球的計劃中是最堅定地支持者和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她絕不是盞省油的燈,與其說統一全球實現的是布爾森的理想和願望,還不如說只有實現統一全球的計劃才能讓恰比心滿意足,所以說,布爾森對恰比必須高度倚重,可又不得不有所控制和約束。要知道,這個女人要是發起狠來可是無惡不作,無所不用其極的。

布爾森看見“美洲獅”嚶嚶地哭泣,又想起維多利亞•;;菲亞,他心中最為寵愛的嬌妻,他那嬌羞迷人,溫柔可親的可人;想起她離奇的死於車禍,而他對她的死因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其中定有恰比的魔爪的影子。“美洲獅”的背影、她的哭泣聲與維多利亞•;;菲亞一模一樣,布爾森油然而生對“美洲獅”產生歉疚和負罪的感覺,覺得對不起以她為代表的維多利亞•;;菲亞的子女們,他想加倍的補償他們。

他轉眼看一眼恰比,發現恰比對自己怒目而視,目光里透着憤恨和殺機,布爾森不由得背脊梁骨縫了透出陣陣涼意,他不願意領教她的兇殘,可是也決不能示弱,一旦恰比在眾人面前得勢,大肆打壓甚至滅了維多利亞•;;菲亞這一隻力量的威風,其他幾位妻子可能被迫攀附着恰比,恰比將會尾大不掉,越發難以控制。昨天得罪了第一夫人,她耍小性,自然不會來解交,其他幾位夫人巴不得坐山觀虎鬥,樂得看熱鬧,如果自己偏向任一邊,都不得安寧。但是又不能不說幾句,“這又是為了什麼?弄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美洲獅”仍舊嚶嚶地哭,不回答。

恰比鐵青着臉,“你自己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小賤人還摟着李耳睡覺。違反了你規定的‘對於外來高科技人員,最遲不超過次日早晨8點一律予以致幻,便於控制的目的’這一條鐵律不說,還說這條鐵律是‘狗屁規矩’,你定的規矩都是狗屁嗎?”

“我定的規矩必須不折不扣地執行。——無論是誰。”

“那我執行了!按照規矩,違反這一條處以鞭刑,鞭打嘴部四下。”

“平日裏我們怕您,尊貴的七媽,對我們的處罰我們從來都是逆來順受,毫無怨言。可是,今天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血口噴人,我就不服。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遵守規矩了?我什麼時候說過父親規定的鐵律是狗屁了?您有沒有人證物證?您栽贓陷害的本事應該用在別處,別用在自家人身上。”

“嘢!你個小賤人,剛才說過的話就不認賬,算你狠!可是,李耳還睡在你的懷裏這是事實吧?現在已經超過8點了吧?你還敢說你沒有違反鐵律?”

“我沒有違反。”

“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你還狡辯。看我不抽亂你的嘴,叫你知道規矩。”說完,恰比從腰間抽出那根令人生畏的皮鞭,揚起來就要下手。

“常春藤”打扮得花枝招展,嗲聲嗲氣地開口了,“爹地,威爾明天月我和‘美洲獅’到珍珠港去玩。更重要的是他爸爸媽媽也要去,打亂了‘美洲獅’的嘴,明天怎麼去見他爸爸媽媽呀?”“常春藤”乖乖地抱着布爾森的胳膊撒嬌搖來要去。

恰比立馬感到不妙,往布爾森投來探尋的目光,希望布爾森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因為威爾的爸爸是美國海軍司令,威爾的媽媽是華爾街首席證券分析師,這兩人她都得罪不起,而威爾對‘常春藤’確是非常的迷戀,對‘常春藤’俯首帖耳,言聽計從。

恰比舉在空中的皮鞭瞬間停頓了一下,做快速地分析判斷,這是‘常春藤’狐假虎威,她在幫“美洲獅”脫罪。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了再說,叫她一嚇唬我就不打了,以後我怎麼在島上立威。

恰比把對“美洲獅”、對“常春藤”直至對維多利亞•;;菲亞的憤恨澆鑄到皮鞭上向“美洲獅”的嘴唇儘力抽去,說時遲,那時快,“美洲獅”一把抱過李耳遮住了自己的臉,皮鞭重重地打在了李耳潔白光滑的背上,滲出了一溜血滴,李耳輕輕地痛叫了一聲。

“美洲獅”咬牙切齒,“恰比,你太可恨了。李耳是我花三千萬美元拍得的,他現在是我的丈夫,那麼他就不算外來高科技人員,大不了我和他到島外生活,根本不適用於鐵律。再說,你未經我爸爸宣佈執行鞭刑的命令就擅自用刑,你該當何罪?李耳是大家辛辛苦苦綁票而來的武器,你把他打成這樣,是不是違反了‘不得損壞尖端武器的’鐵律,你又該當何罪?”

自覺報復維多利亞•;;菲亞的舉措欠妥的恰比仍不示弱,“島上的規矩誰也不能破壞,何況是鐵律?隨便你怎麼狡辯,必須依律執行。”恰比又揚起皮鞭準備再次抽打“美洲獅”。

看來,要是我不出來制止,恰比要打完剩餘的三皮鞭才肯罷休。布爾森深感恰比的專橫狠毒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好啦——好啦!你還打個沒完了?李耳可是我們島上的寶貝,看你把他打成這樣,嚴重地損壞武器。昨天,你們破天荒地搞什麼拍賣選夫,這可是你們都沒有反對,都贊成了的,李耳現在就是‘美洲獅’的丈夫了,哪裏是什麼外來高科技人員了呢?就不能在適用鐵律了嘛?我看就不必再打了。大家都散了,各自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恰比看出布爾森想和稀泥,心裏懼怕着“常春藤”到威爾他爸爸媽媽哪兒去告刁狀,樂得就此罷手,“布爾森,你制定的鐵律你自己違反,出爾反爾,島上的監察我不幹了。”說完,恰比將象徵權威的皮鞭扔在了地上。“誰愛管誰管去。”

“你?”布爾森恨意陡增。

“中國人講齊家治國平天下,你連一個小島,一群女人都治理不好,動不動就和稀泥,何以奢談統一全球,痴人說夢。”

不知什麼時候,幾位夫人都悄悄地趕了過來。

清水雅平日與恰比甚好,見布爾森有意在恰比與維多利亞•;;菲亞之間搞平衡,恰比雖勝猶敗,要抓住這次機會提高自己和恰比的地位,“恰比說得對。島上如果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這可是您的第一夫人孟南美的口頭禪。聽說中國古代有一個聖人就孔子,他制定了一套大到國家,小到家庭的行為規範,讓大人像大人,小孩像小孩,國家像國家。如果島上一點點小事都要您花費這麼多時間,而且還不一定解決得大家都心服口服,還不如在首先島上推行孔子的行為規範,等以後統一全球了也好將這套成熟的法則推廣到全球,豈不更好?”

布爾森強忍怒氣,從地上撿起皮鞭塞在恰比手中,“我贊成清水雅的提議,你們覺得怎麼樣?”

文森斯鐵板著臉道:“誰是孔子?你們見過嗎?你們聽過他佈道**了嗎?他的那一套在中國就不怎麼管用,在島上能行嗎?我表示堅決反對,我認為只要相信耶穌,大家就能和平共處了。其它的行為規則或者所謂的金科玉律都是異端學說,從全球對耶穌的頂禮膜拜和信奉以及形成的人與人之間的良好關係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孟南美因為昨天布爾森歇斯底里的態度讓她在眾夫人中得形象大打折扣,今日本來不想來摻和這趟渾水,可是,在表明涉及到文化之爭,信仰之爭的背後隱藏着島上、乃至將來全球的日常行為準則的評判和掌握權力之爭時,如果自己仍舊一言不發,將會坐失良機。

“耶穌代表神的力量,我們對他頂禮膜拜理所當然,我們沒有理由不崇拜他,我們在應該遵從神的意志的時空毫不猶豫地服從他的意志。可是,據我所知,耶穌沒有形成一套日常的行之有效的行為規範來使長幼尊卑各安其位,各守其職,各享其福。而孔子卻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日常行為規範,在中國已經實行了幾千年,不可謂不有效,甚至朝鮮、韓國、日本,乃至東南亞各國都對這套行為規範予以遵從,並且潛移默化到生活、工作的各個時空。再說,從人數上來說,推行孔子學說,更有群眾基礎,更易深得人心。”

路西對這種文化之爭不屑一顧,開始只盯着自己真絲連衣裙上變幻莫測的色彩着迷,思量着如何加以進一步改進,使之變得美輪美奐,讓無數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聽說到孟南美極力主張推行孔子的行為規範,覺得自己免不了要吃虧,但是推行耶穌教義與推行孔子行為規範相比,路西更容易接受耶穌,因為她已經習慣並認同了耶穌教義。對於孔子,她也並不反對,她害怕的是學習中文,何況是學習中國的文言文。如果沒有把握把孔子的行為規範從中國古代文言文學懂學透,將來一旦這套行為規範在島上實施,自己定會莫名其妙地被構陷,即使自己不主動轉入她們之間的爾虞我詐,也難以逃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命運。

“我信仰耶穌,這是我的第一信仰。我也不反對推行孔子的行為規範,但是,我要求將孔子的行為規範翻譯成法語,解釋權歸我,也必須用法語進行解釋。”

芭比暗自思付,若反對推行孔子的行為規範,首先就得罪了孟南美,恰比、清水雅那是借孔子立威,借孟南美打擊其他夫人和下輩親屬,路西在夾縫中求生存,不便完全推翻她們的提議,想奪得解釋權自保,還可以位於自己之上,想得倒美,“我沒有什麼信仰,只有崇拜,在我的心中彼得大帝就是神,在日常生活中,我唯布爾森馬首是瞻。如果布爾森相信孔子能夠代替他管理我們這個小王國,並且堅決的執行,我舉雙手贊成。只是,我有一點要求,將孔子的行為規範翻譯成大家一致認可的非現在使用中的語言,而是將來能夠唯一在我們這個小王國使用的唯一語言,並且將來在地球上所有人類能夠接受,必須不折不扣,完完全全使用的唯一合法有效的語言。這種語言的創立要和其它語言的消融同步,這樣才能從根本上消除因為語言上的障礙引發的所以矛盾和衝突,包括引發的解釋權衝突。如果沒有語言上的統一,行為規範以及其它法律、規則等等設計得無論多麼完美,都只是一個新的引發衝突的根源,所以當務之急,應該是首先在我們這個小王國統一語言,其次才是推行大家一致認可的行為規範。”

恰比眼看芭比把問題引向統一語言方面,對確立自己的權威橫生枝節,很是不快,“在統一了行為規範之後,再統一語言也不遲,兩者並不衝突,根本不存在次序上的問題。我們這個小王國目前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解決管理上的混亂問題,而不是語言上的統一問題。再說,孔子的行為規範存在了幾千年,翻譯成其它任何語言都顯得不是原汁原味,而是不倫不類。我認為,要確立一種大家、乃至全球都一致認可的語言,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在當前,使用漢語來頒佈並且解釋孔子的行為規範是最為妥當的,第一夫人孟南美來執行這個規範也是最妥當的。”

孟南美見恰比又把自己抬出來堵住其她夫人的嘴,由自己來頒佈並解釋孔子的行為規範對自己是有利的,最起碼可以自保,就斜眼看看布爾森的態度。

布爾森正處於內疚之時,對她報以鼓勵之色,再加上孩子們都大了,越來越難以管理,在一些雞毛蒜皮上的小事上糾結不堪耽擱了他無數的寶貴時間,他樂得把這個差事交給孟南美他好脫身,但是,執行權還得給恰比,孟南美有時在出來問題時顯得模稜兩可,猶猶豫豫,不夠潑辣果決,而恰比雷厲風行,乾淨利索,兩人只要配合得當,這個小王國應該能夠治理得井井有條。

孟南美見布爾森投來讚許之色,心中一喜,卻面不改色,“我覺得恰比說得在情在理,在我們這個小王國由於各項工作必須有條不紊的加速執行才能完成布爾森的宏圖偉業,最行之有效地辦法就是迅速推行孔子的行為規範。不然,就連這一樁小事都難以達成一致意見,這一方小島就成了全球的議會,議而不決,我們在這裏糾結煩惱,於事何補?還奢談什麼統一全球?”

布爾森見孟南美從極力反對他的統一全球的偉大計劃已經轉變到支持態度,心中竊喜,主意已定,“大家如果沒有別的意見,我看就推行孔子的行為規範吧?”

新德絲本來無可無不可的,見布爾森唯獨沒有徵求自己的意見就作了決定,覺得布爾森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氣呼呼地一扭屁股,轉身走了。

布爾森無奈地一笑,“哎,親愛的,你到哪裏去?”

新德絲頭也不回,“我還能到哪裏去?我就是你的機械人,該到機器房去。”

布爾森抱歉地賠笑,“別生氣,你有什麼意見你可以說嘛!”邊說邊去拉新德絲回來。

新德絲假意扭捏了一會,“如果真讓我說,我就直說了。凡事都要有個程序,今天大家討論的就是關於日常行為規範的程序。我不反對實行孔子的行為規範,但主張將孔子的行為規範改造成可以由電腦執行的程序,在行為與獎懲之間建立一一對應的條件反射,不論是誰違反,都由計算機判決,由布爾森監督執行。”

布爾森見新德絲並沒有反對自己的決定,心中稍安,但是隱隱約約感覺到新德絲擔心對孔子的行為規範的執行不公或者執行不力。

恰比是何等聰明的人,一下聽明白了新德絲的弦外之音,快步走到新德絲的身邊,將皮鞭硬往新德絲的手中塞,“新德絲,我覺得你的提議非常好,非常到位,我覺得自己這些年來在島上執法,有失偏頗,連我自己都佈滿意自己,何況別人。對於計算機,我就更不如了,計算機算得那是絲絲入扣,一絲不苟,分毫不差,執行起來那是公道準確,而你對計算機那是最為精通,由你來執法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新德絲知道自己在島上幾斤幾兩,本來只是想布爾森不要小瞧自己,沒有想到恰比見縫插針,將執法權這個燙手的山芋塞到自己的手裏,像恰比這麼兇殘跋扈的女人尚且難以對付維多利亞•;;菲亞的兒女們,何況其她夫人就更難對付,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新德絲不敢稍作遲疑,連忙將皮鞭塞到恰比手中,“哎呦呦,恰比,我可沒有半點懷疑你執法的能力和水平,我一向以來都是大力支持你的執法的。我說這些只不過是三句不離本行,借用計算機幫你執法,為你分憂解難而已,你千萬不要誤會。”

恰比樂得就坡下驢,“原來你是這個意思,我不怪你。不過,經你這一提醒,我覺得第一夫人才是掌管執法權的最好人選。第一夫人來自中國,對孔子行為規範理解最通透,解釋最明白,執行起來那也要按照中國古代制定的那一套規則來進行。如果由我來執行,還需要給我解釋半天,費神費力,不值當,而且我們大家都一致公認您可是島上最最公正無私的大姐大媽,您來執法最最合適。”

孟南美知曉恰比在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執法地位,恰比害怕以後真實行孔子的行為規範受制於自己,假意將執法權交給自己一是試探自己有沒有搶奪她的執法權的願望,二是她想獲得她的執法權不可替代的地位,還有更深一層意思,那就是將來她執法,不想聽到別人指指點點,自己可以為所欲為,無法無天。孟南美大度地一笑,“妹妹,過度謙虛就是驕傲,誰不知道你學冠中外,對中國古文化,特別是孔子文化,那是研究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到中國都可以當傳授孔子文化的教授兼博導了,你就別嘲笑我了。一直以來,你受布爾森委託行使執法權,我們可都看在眼裏,明白在心裏,打心眼裏佩服你。你發話,還有誰不敢聽?布爾森,你說是嗎?”

布爾森把她們的意圖都看得一清二楚,見球已經又踢到自己的腳下,得趕緊踢出去,未加思索,連忙接茬道,“是呀!誰敢不聽,恰比,你儘管執法。”

恰比繞來繞去,就等着布爾森這句話,“這可是您說的,布爾森先生,那我可執法了。”話音未落,恰比揚起皮鞭就朝“美洲獅”的嘴巴抽去。

“美洲獅”早有防備,眼見皮鞭飛來,如前法炮製,自己把頭一縮,將李耳往皮鞭前一送。皮鞭重重地抽在了李耳的胳膊上,胳膊立時顯現一道血痕。李耳歪在了一邊,“美洲獅”沒有了人體盾牌。

恰比費盡心機好不容易獲得一把尚方寶劍,可以名正言順地狠狠處罰宿敵“美洲獅”,打壓維多利亞•;;菲亞這一系,更可以再次向其她系表明她的權威所在,必須向她靠攏,或者屈服,對她唯命是從。此時,哪裏顧得了許多,一下跳上床去,逼近“美洲獅”就是狠狠地一皮鞭,始料未及的“美洲獅”以為當著父親的面恰比不敢過分猖狂,第二皮鞭打過後恰比會停手,父親會勸阻,哪裏知曉恰比不依不饒,出手迅猛,自己還沒有回過神來,嘴巴上就挨了一皮鞭,一顆牙齒隨着噴濺的血滾落到床上,染紅了潔白的絲綢緞面。

恰比發了瘋似的又一皮鞭抽過來,“美洲獅”一手護着牙齒,一手向上遮擋,皮鞭抽在“美洲獅”粉嫩的胳膊上,皮鞭在向下抽動的過程中,把“美洲獅”的小指指甲殼扒拉了下來,一大溜血滴滲出,很快胳膊淤青一片。“美洲獅”嚎啕大哭。恰比喪心病狂地又揚起皮鞭,狠命朝“美洲獅”的臉部抽去。

自感說錯了話負疚感上升的孟南美以為恰比在眾目睽睽之下輕描淡寫地教訓教訓“美洲獅”得了,哪知恰比大打出手,恰比打了“美洲獅”,她是按照我和布爾森的意見在執法,布爾森怎麼能出爾反爾出手阻止呢?都怪自己這張嘴。眼見得恰比發瘋似的又揚起了皮鞭,來不及多想的孟南美一下子撲在“美洲獅”的身上,皮鞭抽在孟南美的耳朵下垂和背部,皮鞭在回收的過程中將孟南美右耳耳環撕裂了下來。耳朵上的血一滴滴地往下墜,背部火燒火燎地疼痛,孟南美不由得一聲尖叫,“哎呦——嘶!”。

布爾森明白,自己再不出手,局面將一發不可收拾,一把上前奪了恰比的皮鞭扔在地上,大吼道,“夠了,你下手也太狠了。”隨即吩咐把孟南美和“美洲獅”送去醫治。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二位傷者送下樓,抬上車,大部分跟着去了醫院,少部分折回來看布爾森怎麼收拾殘局。只見布爾森臉色鐵青,血往上涌,冷冷地看着恰比,“你今天哪裏是在執法,分明是想要孩子的命。你那麼下死手打她,你跟她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呀?你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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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爾森和他的一百零八個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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