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柄傘

長柄傘

正說著,恰比一腳踢開房門闖進來,“好呀!你居然騙我。虧我對你一片忠心,你好虛偽!”

布爾森臉上一瞬間閃過尷尬之色,強作歡笑道:“哎呦!你們到底讓不讓我當這個總統了?越是在此關鍵時刻,越是要與我的步調一致,聽從我的安排才是,怎麼桃子還未成熟,就亟不可待地摘下來吃,你吃得滿口毛不說,壞了肚子,吃藥伺候也害了我,何苦來着?等統一了全球,我保證給你們有血緣關係的親戚都一律安排個顯赫的職位,如何?”

恰比道:“你少來,按照中國人的說法,你給我們一把長柄傘搬着,遮不得風雨擋不住陽光,我們只有受累的份,哪裏討了什麼好?你要糊弄我們,這種伎倆可不必往我們身上使,我們不吃這一套!”

在跑官要官這一點上恰比與路西組成了聯合陣線。

路西眼淚汪汪地附和,“人家把身家性命都託付給了你,實指望你坦誠相待,對我們家的事稍稍照顧一下,哪知你竟絲毫不放在心上,我們跟着你什麼意思?打下了江山卻讓別人去坐,是別人比我們還親,出的力更大,也更讓你放心?你要確實不喜歡我們了就明說,我們好給別人挪地方,省得遭人嫉恨,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布爾森還待解釋,恰比提前截住他的話頭,“你要是連跟我們都耍什麼花樣,你家乾脆別說,或者乾脆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三個子,‘不可以’,我們也好斷了那妄想,省得我們喜滋滋地告訴了家人,空歡喜一場,還挨家人的抱怨,你說呢?”

布爾森認真地想了想,這兩個娘們可不是好對付的,得罪了她們沒有好果子吃,如果盡數答應了她們的要求,她們不得隴望蜀才怪,不放還是用話堵住,緩一緩,即使徇情開恩,也得在七位夫人之間搞一搞平衡才是,不然好比蹺蹺板,按下了這頭,必翹起了哪頭,永無寧日了,“要我說實在話,我不可能跟你們說‘不可以’三個字,也不可能說一切‘ok’,因為我們還沒有完全掌控美國,美國的記者、律師和議會可都盯着我們,如果不按遊戲規則辦事,極有可能我們會被淘汰出局,再說,就是這些人都欣然同意,熱烈擁護,還有其她幾位夫人的七大姑八大姨不需要照顧,她們一齊起鬨來我如何招架,你們也該體諒體諒我的苦衷。”

恰比道:“什麼?她們幾個哪裏有資格跟我們爭?哪一次刀尖上舔血不是我親自出馬?不是我每次聰明機警,膽大心細,攻堅克難才化險為夷?她們躺在安樂窩裏睡大覺不說,連讓我表功的機會都不給,還在哪裏嚼舌根,翻口撩舌,可惡至極。不必理會她們,反正你答應的話我已經告訴我哥了,你不得反悔,不得出爾反爾。”

路西接口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再說,你不可着勁賞賜我們有功之臣,偏拿那些人當擋箭牌,搪塞得我們一時,究竟難得敷衍我們一世,我們可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你等着在公眾場合美國民眾看你的笑話。倒不如你同意成立了源頭事業部,我們都跟着沾了光,你也干成了一樁亘古未有的大事,既堵住了那些愛扯是聊非之人的嘴,又堵住了禍害人類的源頭,你做了這樣一個壯舉,不光天下受益之人感謝你,你還將被載入史冊,永古流芳,何樂而不為?”

布爾森道:“要說成立源頭事業部,我選擇確確實實認為該成立了,因為首先要堵住的是你們女人的這張嘴,俗語說的‘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只要堵住了你們女人的這張嘴,這世界就太平多了,病也沒有了,禍也沒有了,人們從真正感激我。”

滿懷希望的勸說不僅無效,反而遭來布爾森的搶白,二人那個氣,不約而同地撲上來抱住布爾森,不答應要求就不許去白宮上班。布爾森開始還好言相勸,隨後異常煩惱,猛地掰開她們的手準備離開,不料恰比盛怒之下,抓着布爾森的胳膊就是一口,路西不甘落後,抱着布爾森的大腿就是不放,把個布爾森疼痛難忍之外,還不敢大聲聲張,萬般無賴之下,布爾森只得做了妥協讓步,“我服了你們二位夜叉了,就按照你們的意思我在國會上提出成立源頭事業部,但具體人選得由你們自己操作,怎麼樣?”

恰比與路西對視一眼,料到繼續胡攪蠻纏反激怒了布爾森也不是個事,只得見好就收,何況人選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凡有鬼的地方都是人在鬧,只要鬧鬧鬼就可以讓人選問題見鬼去了。二人一個鬆開了嘴,一個鬆開了手,相視一笑。布爾森不由得對二人憎惡非常,一陣噁心襲上心頭,“我要去上班了,今天我將獨自去辦一件大事,你們在本土給我壓住陣腳。”

恰比路西二人齊聲響亮答應“是”。

布爾森頭也不回地走了。他今天就要報傑西的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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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爾森和他的一百零八個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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