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此樹有異香
由於此樹長相怪異、木質堅硬、紋理清雅、樹榦年輪有明顯的紫金圈,一年四季都散發著奇異的清香。據說早在漢代時期,西山總是不太平,總有一些莫明其妙的事發生。有一位道士發現此樹的不同尋常之處就將其移栽到道觀門前,後來發現此樹不僅木質金貴,而且還能鎮觀避邪。不知從何時起,此樹就成為皇宮內院、宮觀廟宇、王府大宅之內的必栽之樹。豈能是你劉百萬區區一幢別墅所能受用?
劉百萬被虎子這一番言語和舉動完全給弄懵了,他想到王三葉在挖這棵樹的時候也是一副神道道的樣子,凈手焚香,同樣對這棵樹施了大禮。
“好了,時辰已到,我相樹一般不超過半個時辰,我建議你將此樹移走,從哪兒弄來的,還請到哪兒去,要不就是將你家的別墅拆了重造,否則,定會有不祥!”虎子說完對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許大路說:“我們走吧!”
“別、別、別!實話告訴你吧,這棵樹我還真不想要了,大路,來、來、來,我給你一千塊錢,喊幾個人來幫我把它移走,只要移出這個院子,愛放哪放哪!”劉百萬邊說從屁股後面掏出一隻真皮錢包,從錢包里隨手抽出一千元大鈔甩給許大路。
劉百萬在掏錢的時候,手明顯抖動得厲害,不知他是心疼錢呢,還是心裏面發虛呢!不過他實在看不習慣李虎子那副裝神弄鬼的樣子,有點想用錢把這事給打發完了的意思。
“不可、不可、不可,此樹非同一般,不可如此對待,你已斷其根脈、耗其養分、毀其祥瑞,污其氣象,不可隨意遷移,要遷可選擇吉地良辰,方可動土!”虎子又一次阻止劉百萬的任性。
“我說虎子啊,你別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了可以嗎?剛才我都忍你了,這棵樹我不要了,你別他媽的在跟我說什麼根脈不根脈、氣象不氣象的了,你懂個球啊!你肚子裏有多貨我還不清楚?大路聽我的,幫我找幾個兄弟來,把這樹給我弄走了!實在不行把它給我劈了賣給街上那個燒茶水爐子的張癟三去,我就不信沒人要嘍!”劉百萬橫着眼、拉着臉對李虎子說完又轉身對許大路說道。
“我說百萬兄弟啊,我承認你有錢,但我不認可你說我不懂樹,我十六歲就跟在我爹屁股後面測樹了,那會兒伐樹、賣樹全靠眼力見兒,在那西山原始森林裏什麼樣的樹沒見過啊!不信你去瞅瞅那重新大修后的三台樓、藥王殿、狀元閣等古建築,上面用的大料,每根木頭我都給它們相過,它們的直徑我都能分毫不差地給你報出來,每根大梁、立柱包括它們的生長周期、生長位置、能頂什麼用?我心裏面都有一本明白賬。樹木跟人一樣是有品相的,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立。這樹呢也是有靈性的,尤其是像這樣的古樹它是通陰陽集風水的,剛才我說過,你這棵古樹的樹齡少說也得二三千年左右,你把它弄過來,你這地氣受不住,況且你這整棟建築佈局不合四象,難聚祥瑞。真是可惜啊!”李虎子說完把那漆黑的墨鏡往他那尖窄的鼻樑上一架,扶了一下,稍稍仰了一下腦袋,頭也不轉地走了。
劉百萬眼瞅着李虎子走了,還傻愣愣地站在那棵大樹底下,眼睛裏充滿憤怒,可又不敢發出來。他目送李虎子走出了自家的院子,轉身對許大路說:“大路,聽我的,你幫我去找幾個兄弟來,乾脆把這樹給我挖起來扔了,或者你愛放哪放哪,反正我不要了!”
“百萬兄弟,千萬別這樣,你剛才說花了八十多萬就這樣扔了,這也太可惜了吧!你再想想,等你想好了、決定了再說吧,我先走了!”許大路說完也跟着走了。
“虎子、虎子,等等我啊,等等我,誒,你說劉百萬家這棵樹到底怎麼了?真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嗎?我看不就是一棵平常的樹嗎,除了粗壯、長相奇特之外,沒有特別之處啊?”許大路從劉百萬家出來追上李虎子問道。
“我跟你說,他家的這棵樹還真不一般,剛才還有一點我沒有說出來,就是在那個斷枝截口處有一股奇異的香味,要不那個狗舍放在那,那香味可能更濃,這可不是一般的香味啊,樹木出香,非金即貴,真是可惜了這個劉百萬他不懂啊!”虎子停下腳步對許大路說道。
“是嗎,真的有那麼玄乎嗎?那他如果真的不要了,怎麼辦?此樹不能隨便移栽啊!”許大路也被李虎子的一番言語給弄糊了。
“對了,我還要告訴你的就是,劉百萬如果對此樹不恭,不僅他會倒霉,我們整個村也會跟着倒霉,你看啊,劉百萬家的別墅位置在位於村子的後面,處於下坡段,從八卦卦象上看這棵紫微金蘭正好處於玄位上,在這樣的位置上要麼樹死,要麼屋倒,或者全村人都跟着遭殃,你看好了,要不了多久,我們上水村就會出現各種稀奇古怪的事!不信走着瞧吧!”虎子邊走邊對許大路說道。
“不會吧,那這樣下去,那我們村不是完了嗎?既然你知道會出事,那有什麼辦法嗎?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咱們村不太平吧!”許大路嚇得瞪大眼睛說。
“辦法倒是有,只不過目前不是還沒有出現怪事嗎,等事出來,我們再設法見招拆招,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什麼大亂子的,就是有亂子也大不了哪兒去!”李虎子剛說完,身子突然打了個趔趄,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李虎子用手捂了一下腦殼,扶了一下那漆黑的眼鏡,嘴巴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可什麼也沒說出來。此時,許大路也發現李虎子不對,臉色煞白,臉頰上全是汗。
“虎子,你是哪兒不舒服嗎?要不坐路邊休息會!”許大路用手扶着李虎子說道。
“沒事沒事,我剛才只是覺得頭一陣發暈,腦殼有點疼!”李虎子穩定了一下情緒,把鼻樑上那副漆黑的眼鏡取了下來,拿在手上晃了一晃,這時一道煞亮的白光從那眼鏡鏡片上反射到李虎子的腦門上,李虎子頓時“啊!”的一聲,快速地用雙手捂着腦門,痛苦地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