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傷自己心
朗曜又吩咐楊信：“楊信！”
“是，大王！”楊信捧着披風走向墨衡。
墨衡瞥了一眼楊信手中的披風，對朗曜道：“不管穿什麼都一樣，實在沒有必要。”
楊信為難，墨衡又道：“難道說，這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囚衣？”
“那隨便你！”朗曜直接走向一邊，上了馬。回頭看向墨衡時，說：“如果你愛逞強就逞強下去。我先警告你，路上不會休息，要直接攻上山頂，你要跟上來。”
墨衡就是倔犟，見朗曜騎着馬走了，她自己也走向旁邊的馬，上了馬背，跟在朗曜身後走了。
身後的穆北楊信方心蓮，和士兵們也一同各自上馬跟他們身後去。
一路上山，山路雖然難走，可墨衡還是一直緊跟在朗曜的身後趕路，朗曜停下來道：“我還以為你很厲害呢！還沒走到一半，累了嗎？”
“請問你有聽到我開口，要求你停下來休息了嗎？”
聽着墨衡顯然氣息不穩，可還是如此逞強。朗曜笑道：“那就跟上來啊！”
墨衡自然是要跟上的。但跟在他們二人身後而來的幾人，穆北對楊信說：“他們正在賽馬呢！都不肯休息一下嗎？”
楊信回頭告訴穆北：“王族尊嚴，知道嗎？他們怎麼會輕易認輸呢？”
“我不擔心大王，但我擔心公主。你看她，穿得那麼少，天氣越來越冷，會受不了的。”
“沒有人會傷自己的心的，穆北！”楊信高深莫測道。
穆北不明白：“這話真奇怪，我怎麼不明白。誰啊！難道是你？”
穆北八卦道：“喂！你一定愛上哪位姑娘了才會說這麼奇怪的話。”
楊信自卑道：“我只是一個侍衛，沒有人會喜歡我的。我先去追大王他們，新丫鬟就麻煩你照顧一下咯！”
楊信快馬走了，遲遲趕到的方心蓮見狀問道：“急着去哪兒啊？都不讓人家休息喘口氣嗎？我已經快要累死了。”
穆北回頭看方心蓮一眼，什麼話也不說。
前方，朗曜終於停下來了。
他跳下馬，把馬繩綁好后，才走到趕來的墨衡馬下，伸手撫着馬的鬃毛道：“怎麼這麼慢？你不是很會騎馬嗎？”
墨衡瞪朗曜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朗曜接過她手上的馬繩，伸手讓她扶着自己的手下馬。
墨衡也沒有拒絕，她實在是累壞了。可腳一着地，就急忙把手才朗曜手中嫌棄地收回，惹得朗曜心情好極了。
朗曜把墨衡的馬也綁好后，才看向墨衡，見她果然冷得哆嗦起來了。
可是見朗曜回頭，墨衡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點也不想在朗曜面前示弱。
見朗曜向一邊走去，墨衡只得跟在他身後走。
二人從一個洞口進去，直到走在前面的朗曜停下來時，墨衡才注意到洞裏的環境，並且訝異道：“這，這裏嗎？你用來關囚犯！”
看向朗曜時，見他在微笑，墨衡嚇一跳道：“把他們折磨至死。”
朗曜沒有回答墨衡的話，而是說：“我們到裏面去吧！來！”
見朗曜伸過來的手，墨衡退後兩步，就被朗曜抓過她的手牽着就往裏邊走去，嚇得墨衡差點開口罵他道：“哎！你……”
朗曜告訴她：“洞裏很滑，很容易摔倒受傷。”
見朗曜笑得那麼開心，墨衡掙扎着拍打朗曜抓着她的手：“我不走，放手！”
朗曜自然是不會放開她的。等到二人進到裏面的時候，墨衡才發現，這個山洞漂亮極了。
整個山洞都是藍色的，耀眼極了。
墨衡不禁感嘆道：“好漂亮啊大王！”
朗曜微勾的唇角就一直沒放下來過。不過墨衡看到往越深去的洞口時，問道：“那個山洞……進去會很深嗎？”
“很深，而且進去後會很危險。”
墨衡若有所思道：“如果，爬到半山腰之後呢？會怎麼樣？”
朗曜眸光深深地看向墨衡：“我們會成為永恆！”
墨衡覺得這個話有歧義，她回頭看向朗曜，他卻偏過頭去：“在烏丸族，有這樣一首民謠！”
說罷，朗曜就開始哼起這首民謠來。
墨衡聽不懂，不過覺得很好聽。
朗曜哼完，告訴墨衡：“這首民謠，是烏丸族最動人的曲子。是一曲，男人對最特別的女人吟的歌曲。”
原本覺得挺好，但聽到朗曜這樣說，墨衡突然想到了什麼，回朗曜道：“我很遺憾，大王。”
“你遺憾什麼？歌不好聽嗎？”
“我遺憾的是，我不是斯蘭馨公主。你唱給我聽也沒有用，你還是唱給斯蘭馨公主聽吧！”
朗曜真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道：“那倒是，如果不是你們南蠻族留着斯蘭馨公主，那站在這裏的人，就不會是你。”
墨衡也覺得氣憤，她真不應該對朗曜生出這種憐憫之心，剛剛她簡直傻到家了才會對他說那樣的話。
猛地抬頭看向朗曜，墨衡恢復了以往的氣勢道：“的確如此，那你打算把我關在哪裏？拷打的囚牢呢？手銬腳鐐呢？快點拿來把我的手腳給銬上啊！”
“真愛逞強啊！我帶你來好地方，這麼小心地對待你。但這就是你的使節禮儀嗎？真的是，讓人一點都沒辦法容忍。”朗曜沉下臉道：“楊信，楊信！楊信！”
墨衡也害怕：“哎！你想要做什麼啊？”
這時，楊信走了過來，朗曜問楊信道：“外面……準備好了嗎？”
“是，大王。”楊信走到朗曜身旁，把手中的黑巾遞給他。
朗曜拿着黑巾走近墨衡，嚇得墨衡抵抗道：“不要！不要！”
可朗曜才不聽她的，直接蒙住墨衡的雙眼。
被朗曜推着從山洞裏出來，走在雪地上。墨衡咬着牙道：“你想要做什麼就來吧！如果想殺我就殺啊！”
正在墨衡氣呼呼罵朗曜的時候，身後的方心蓮一個小雪球扔到她身上來，嚇得墨衡“啊”一聲，伸手去扯開眼睛上的黑巾。
黑巾拿下，墨衡看見的是白茫茫的雪地，和站在他們身後的一群握着小雪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