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送家廟
房間裏,一室旋旎,糜漫的氣味,充斥着整個房間,銷魂的聲音,隨着開門的聲音停下。
兩個人都轉過頭直直的看向蘇淺,連分開都忘記了。
蘇淺則馬上轉過身體,背對着她們,大聲喊道,“母親,父親對你這麼好,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做如此,不知羞恥的事情。”
隨做蘇淺聲音的落下,蘇父跟着剛剛過去的侍衛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看着床上的一目傻眼了。
蘇父反應過來,就怒氣沖沖的向兩人走去,把男人從大夫人的床上自己拉了下去。
大夫人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馬上拉被子蓋住自己,一臉驚恐的看向正對男人拳打腳踢的蘇父,“老爺,你聽我解釋……”
蘇父聽見大夫人的話並沒有停下來,依舊在男人的身上宣洩自己的怒火,男人只是抱着頭躺在地上任由蘇父打,不敢還手。
蘇父打到氣喘吁吁了才停下來,等他停下來,門口已經站滿侍衛了,而床上的大夫人也穿上衣服了。
“給我把他綁起來。”蘇父停下來沖門口的侍衛吩咐,說完就轉頭向大夫人走去。
大夫人見蘇父朝他走去,馬上就跪在地上,匍匐到蘇父的腳邊,哭泣着解釋,“老爺,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
“好,我給你機會,你解釋。”蘇父看大夫人的眼神冰冷刺骨。
他對大夫人是真的喜歡,從沒有跟蘇淺母親結婚之前就跟她在一起,一直要想她做正妻的,因為母親不同意後來才娶了蘇淺的母親,不過就算成親后,她對她也是萬般寵愛的,這些年更是,哪怕知道她一直欺負蘇淺,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就是因為足夠喜歡,所以現在才更難以接受。
大夫人看着冷冰冰的蘇父突然不知道怎麼解釋,一瞬間停住了。
“怎麼?找不到理由?”蘇父看着呆住的大夫人人開口嘲諷道。
“老爺,不是的,我不願意,都是他強迫我的,老爺,我也不願意,都是他,但是他強迫我。”大夫人被蘇父的聲音拉回來,馬上指着被綁起來的男人哭喊道。
“老爺,你一定要相信我,為我做主。”大夫人見蘇父不說話,哭得更賣力了。
蘇父從始至終都只是平靜的坐在凳子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淡淡的看着大夫人。
他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一個他親手提拔起來的侍衛統領會和他的夫人做出這種骯髒的事,甚至到現在他都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他更願意相信大夫人告訴她的是事實,可是現實往往就是事與願違。
“咳……”蘇父突然向前面咳嗽了一下,嘴裏的鮮血噴洒而出,噴了一地。
大夫人也被血噴一臉,不過呆了片刻就反應過來了,馬上匍匐的蘇父的腳下,關心的詢問,“老爺,你沒事,老爺?”
蘇淺看見蘇父抬起頭來,面色有些憔悴,這才慢悠悠的走過去。
跪在蘇父的面前,語氣城懇。“父親,讓我幫您看看吧。”
蘇父看了蘇淺一眼,抬起手來,遞到蘇淺的面前。
畢竟之前大長公主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
蘇淺也抬起手來,扶上蘇父的脈搏,眉毛平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不過一分鐘就放開了蘇父的手。
“怎麼樣了。”蘇父看見蘇淺怎麼快就收回了手緊張的看着蘇淺問道。
“父親,無事,你這是氣急攻心,淤血堵於胸口,吐出來就好了。”
“父親,母親是冤枉的,求父親給母親做主,還母親一個清白。”蘇淺的話音剛落下,蘇菲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人也跟着走進來。
看見一地的血,又看見蘇淺和大夫人跪在地上,馬上快步走了過去,跪在大夫人的旁邊,上下打量了一番,沒有看見傷口,才放下心來,轉向蘇父跪着。
“父親一定要給母親作主,這一切,一定都是蘇淺的陰謀,母親定然不會做什麼對不起父親的事情。”
蘇父看着面前跪下的三人,明明每個人都那麼熟悉,卻又都那麼陌生。
以前一直不管蘇淺,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關心他的反而是蘇淺,而哪個一直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女兒,此時此刻,並沒有關心他,滿心滿眼的只有她的母親。
第一次不知道,自己這些年,做的一切,到底都是為了什麼。
“父親,消消氣,聽聽母親的解釋吧。”蘇淺適時的開口,不過並沒有為自己辯解,而是給大夫人求情。
“你少在這裏假惺惺,母親現在這樣,不都是在你的計劃之內嗎?”蘇菲聽見蘇淺的求情並不領情,因為擔心大夫人,所以也忘了去維持自己平常溫溫柔柔的樣子。
“行了。”蘇父聽見蘇菲的話,大聲說呵斥道。
蘇菲這才停下來準備繼續說的話。
“老爺賊人跑了,不過……”這時候副統領看着尷尬的局面硬着頭皮開口。
他剛剛帶着人去廚房,現在才回來,所以並不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見統領被綁在旁邊,而大夫人也,衣冠不整,心裏就有了猜測,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
“說。”蘇父聽見賊人跑,用殺人的目光看向副統領,聲音低沉。
“不過,在裏面發現了另一個人。”副統領聽見蘇父生氣的聲音,馬上揮揮手讓人把剛剛搜到的男人帶了進來。
蘇淺看着被人架着進來的渾身是血男人,眼睛閃過一抹詫異,雖然知道肯定會受傷,不過沒想到會這麼重。
蘇父看着進來渾身是血的男人,眉毛高高的鄒起,覺得眼熟又想不起來是誰。
站在蘇淺旁邊的小桃看見來人,眼裏忍不住泛起了淚花,雖然知道他不喜歡自己,不過也不希望他過得如此狼狽。
“大人安。”被帶進來的男人看見上面的蘇父,馬上艱難的跪下行禮。
“是何人指使你來的?為何半夜會在這裏,來做什麼?”蘇父看着跪下的人詢問道。
“回大人的話,小的是府里的一個小廝。”
“回大人的話,我是府里的小廝。”
“你怎麼會在這?”蘇父疑惑的看向地上渾身是血的小廝,現在才想起來是誰,他記得之前大夫人給他說是把人發買了的,怎麼現在還在這裏。
而且,明知道自己做錯了,還敢出在這裏。
“大人,小的也不願意在這,上次誣陷二小姐就是大夫人指使我做的,後來我誣陷失敗了,大夫人怕我說出去,就把我囚禁了在這裏,每一天都受盡折磨。”
“求大人做主,把小的發賣了。”
小廝說完重重的朝蘇父磕了個頭,語氣里沒有絕望,反而像是解脫了一般。
“父親,這一切都是蘇淺的詭計,父親一定不要聽信了小人的讒言啊。”蘇菲聽完馬上就焦急的替大夫人解釋。
大夫人卻癱坐在地,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蘇淺提前設計好了的,她今天,跑不掉了。
“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要辯解?”蘇父看着癱坐在地上的大夫人冷冷的開口。
“老爺,這一切都是蘇淺的陰謀,都是她設計好了的,老爺……”大夫人聽見蘇父問話還在做垂死的掙扎。
“呵!”蘇淺冷笑一聲,嘲諷的看着她,淡淡道:“母親,您可真是太看得起女兒了,女兒得有多大的本事啊,才能把讓你心甘情願的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
大夫人被蘇淺懟住了。
“誰告訴你母親是心甘情願的了。”蘇菲見大夫人不說話馬上就開口沖蘇淺說道。
“行了。”蘇父聽見爭吵的女兒,大聲的呵斥了。
“送家廟吧,就說大夫人體諒母親身體虛弱,願意為了母親終身祈福,不在塌回蘇府半步。”蘇父吼完蘇淺和蘇菲失望的看向大夫人說道。
“老爺……”大夫人聽見蘇父說要送家廟馬上就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想求饒,可是又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蘇父根本就不可能原諒她。
“他,找個地方解決了,別在讓我看見。”蘇父沒有管大夫人,指着地上的侍衛統領像副統領吩咐。
“是。”副統領得到命令,拉着都是的侍衛統領就離開了。
“至於你……”蘇父說著看向地上的小廝。
“父親,他就如他所願發賣吧,比較也是受人指使。”蘇淺接上蘇父的話。
“那就依你吧,我累了,淺淺你扶我去休息吧。”蘇父並沒有反駁蘇淺的話,點點頭同意了。
“是。”蘇淺回答着就從地上站起來,越過大夫人和蘇淺去扶蘇父。
蘇淺把蘇父從凳子上扶起來,因為剛剛氣急攻心的原因,現在蘇父的面色還是很蒼白。
“老爺,我們,這麼多年的情份,你當真要拋下了嗎……”蘇父走過大夫人身邊的時候,大夫人拉着他的腳,哭腔着說道。
蘇父聽見他的話停了下來,還沒有開口蘇淺就搶先開口道。
“大夫人,為了姐姐的未來,你也不應該如此糾纏,如今父親已經讓你去家廟,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何必弄得人盡皆知,如果讓人知道姐姐的母親與人私會,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了姐姐的未來,大夫人還是要考慮清楚。”蘇淺看着大夫人淡淡的說道。
不過她可以沒有保證什麼,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反正她不說,至於別人嘛,她可管不了。
大夫人聽見蘇淺的話,愣了片刻,便放開抓着蘇父的手了。
她可以對別的事情不管不顧,不過不能不管蘇菲的前程。
蘇淺也沒有繼續停下,扶着蘇父就繼續往外面走去。
蘇淺和蘇父離開後房間裏就只是只剩下了蘇蘇菲和大夫人。
蘇菲也被蘇淺的話嚇得癱坐在地上,大夫人見楞住的蘇菲,走過去抱住了她,“菲菲,是母親對不起你了,日後,母親不在你身邊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母親,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與他做出這種骯髒之事,明明父親已經對你足夠好了,你可有考慮過我與弟弟的未來,你怎麼這麼自私?”
蘇菲沒有抱着大夫人反而一把推開了她,被蘇淺的話一語驚醒。
“菲菲,是母親的錯,是母親對不起你。”大夫人看着冷漠的蘇菲心如刀絞,後悔不已。
“你知道錯為什麼當初還要做,那為什麼怎麼自私,如果,如果因為,我做不上太子妃了,怎麼辦!”蘇菲責怪着大夫人,完全沒有一點剛剛來的時候維護大夫人的樣子。
另一邊,蘇淺把蘇父扶到房間后就離開了。
她回到院子裏,司徒墨塵正穿着一襲黑色的長袍,坐在那裏喝茶,見到蘇淺進來馬上放下了手裏的茶杯。
好看的嘴巴勾起一抹笑容,“娘子,我今天表現得怎麼樣?”
“還行。”蘇淺也露出一笑容,走到司徒墨塵的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對司徒墨塵見她娘子已經見怪不怪了。
蘇淺白天和公祖弘深去的時候就隨便去了恆豐書店,把之前司徒墨塵給的玉佩給店家了,還有就是一封她提前一天寫好的信,讓他們交給司徒墨塵,店家把信收下了,玉佩看過後就還給了蘇淺並沒有留下。
蘇淺在信里寫了自己的計劃,讓司徒墨塵把小廝帶來,所以司徒墨塵看見信就把小廝帶過來了。
並讓小廝實話實說,自己還去半路把他帶回來,到時候就讓他回家。
小廝聽見可以回去,司徒墨塵說什麼他都同意了。
蘇淺還給了司徒墨塵一顆藥丸讓司徒墨塵給小廝吃下,等到事情成功了會給他解藥,以確定小廝聽話。
“幫了你這麼大的忙,準備怎麼感謝我?要不然以身相許?”司徒墨塵看蘇淺坐下了又繼續開口打趣到。
“事情都做完了,還不早點回去,我要休息了。”蘇淺沒有搭理他的話。
“娘子,好狠的心吶。”司徒墨塵故意說道。
第二天。
下了一晚上的雨,早上卻已經是陽光明媚了,只見佳木蘢蔥,奇花爛漫,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瀉於石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