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病情變化
余青春沒有回學校。請了假。就踏踏實實的在醫院照顧姑姑。畢竟姑姑的身邊沒有其他人了。好在闌尾炎是個小手術。排氣之後就可以吃喝。挪動着去廁所。姑姑彎着腰捂着刀口一點點往廁所挪的樣子，讓他心疼，青春，真想把她抱過去。可他知道要強的姑姑不會允許他這樣做。他只能拎着點滴瓶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第三個早晨，主任過來查房。看完報告單又詳細的詢問了姑姑的各種癥狀。感覺恢復的不錯。可看到血象檢查的時候皺了皺眉頭。又下了一個單子，然後就走了。沒一會兒，就過來一個護士給姑姑再次出血。
“不是前兩天才驗過嗎，怎麼又抽血啊？”
“我哪裏知道啊！我只負責抽，聽從命令！”
小護士冷冰冰的回答動作麻利的抽完血就走了。姑姑嘆了一口氣：
“在院裏就得聽醫生的。在他們醫生眼裏。病人像小白鼠。”
“姑姑，不要這樣講。醫生還是很負責的，沒什麼事兒，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你驗血的。是這兩天吃的不好呀。？想吃什麼，我回去給你做吧。”
“嗯，你也兩天沒有回去了，你拿着鑰匙回到家裏好好洗個澡。給我買點新鮮排骨作了湯過來，我想吃排骨湯燉玉米呢！你幾天沒去了？沒去上學，沒事兒吧？”
“姑姑，姑我請了假了。那我回去？”
“好，你回去把冰箱裏不能要的東西都扔一下，幾天沒回家，有的菜可能都壞掉了。”
余青春乖乖地回了家，按照姑姑的吩咐買了新鮮的排骨和玉米來給燉上了。自己洗澡換衣服洗衣服，把家收拾了一番，自己感覺很滿意之後。帶着燉好的排骨湯來到了醫院。
結果到醫院就被主治醫生攔了下來，把他帶到了辦公室。
“你們家裏，這裏除了你還有其他能做主的人嗎？”。
“姑姑怎麼了啊？需要什麼人做重要決定嗎？她只有我爸爸一個哥哥了，我現在已經成年了，有什麼事兒可以跟我說的，我爸爸在農村種地，，有些事情，還是我做決定吧。”
“是這樣，今天主任查房的時候主任看報告單子的數據，感覺你姑姑的肝不太好。今天又給他加了幾項檢查。然後剛剛帶她做了一個照影，發現肝部區域。有個東西看着不太好，我們建議你做個手術。如果只是血管瘤，把它切下來。如果是其他的，就做個切片。”
余青春傻了！
“一定要手術嗎很嚴重嗎，現在不是說有些腫瘤可以用激光打掉嗎？”。
想到腫瘤這兩個字的時候。余青春的心裏一沉……不想再往下說了，為什麼會是腫瘤？不會的！姑姑平時很注意養生啊！
“我們建議你儘早給他做出選擇做手術。手費用前期不會很多。要看後期切片結果。初步預算也要在10萬左右吧。”
余青春徹底懵了！十萬塊。自己要多打多少次暑假工才賺得來呀。
“好，考慮一下和我的父母說一說。”
余青春抱着排骨湯走進了病房。盛給姑姑喝。
“挺好喝的。煮的還不錯，比我預期的好多了。不過現在真的是饞。可能清水煮排骨，我都可以吃兩碗。”
看到姑姑滿意地笑，余青春心情也好了很多可是一想到剛才……
又讓他愁眉不展。
“怎麼總像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什麼事兒可以跟姑姑說說嗎？”
自從余青春上了大學姑姑對他的態度轉變了很多。畢竟畢業后就可以參加工作賺錢了。在姑姑看來，余家的所有付出馬上就要有回報了，勝利在望了。
“醫生剛說看到你的肝部有個陰影。想給你做一次手術切了。”
“什麼東西？陰影怎麼會有陰影呢？”
“沒什麼了，可能就是什麼血管硬化啊或者血管瘤一類的。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如果不把它切掉怕以後會爆血管。是個隱患。越早做越好。”
姑姑把排骨慢慢吃完，空碗遞給余青春。
“這不是小手術，需要很多錢嗎？
”
“醫生說初步預計十萬元左右吧。”
“10萬。十塊就切個小血管瘤呀，太貴了。現在的醫院和攔路的劫匪有什麼區別。”
姑姑孤埋怨了兩句嘆了口氣。
“這兒沒啥別沒錢，有啥別有病。哎呀。你剛說只是小血管瘤是吧，就是說它已經在我身上漲了很久了，也沒有爆掉。他們只不過是嚇唬我們罷了，不做又能怎麼樣，無所謂的。你問問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出院，我都住夠了，我要回家。”
“快了，快了等拆了線就可以回家了，你急什麼。開了七天的葯，怎麼也要打完呀，不然錢不是浪費了。”
一聽說浪費姑姑急忙點點頭，
“對啊，開了要不打是浪費了，那還是等打完吧。哎，真是住夠了，這裏太不方便了，想洗澡都不方便！”。
余青春急忙去打了熱水洗了毛巾遞給姑姑：
“自己擦一擦身上吧。”
因為外科床位一直緊張，房間裏還有其他患者，余青春幫姑姑把隔斷帘子拉起來。姑姑在這裏自己擦了幾下，把毛巾遞給他又讓他洗了幾次。
“哎呀，擦了不再粘噠噠的了舒服多了。”
“姑姑，你工作也好幾年了，跟姑夫分開后，十萬塊都沒有存下嗎？”
“分手走的時候沒給我留什麼錢。我自己存了一點。但是都投資基金了。先被套住了。再說一個小血管瘤，沒什麼事的。別想了，死不了人！該你河裏死不會井上亡！沒事兒！”
余青春想再在勸什麼，可是知道自己也拿不出這筆錢。說起來錢，他就想到了口袋裏還裝着金光輝的2300塊。
“姑姑。你可以自己挪動的去廁所了。我告訴護士看着葯，出去一下，等一會兒就回來。”
“去吧，你也憋悶的很，早點回來！”
余青春出了醫院急忙給金光輝打電話問他在哪兒。結果，金光輝又喝大了。舌頭有些發硬。
“余青春！小青春啊！終於出現了我這幾天好想你呀。你過來管管我吧。等一下發定位給你噢。你能不能帶件衣服過來給我。我衣服都吐濕了！好難受……嘔……………”。
說完又去嘔吐了裏邊兒傳來的嘔吐聲，讓余青春腦海里有了畫面。真是服了！誰給你的勇氣啊，次次喝次次多啊！真想罵一句怎麼不喝死你。上次把他扛回來的時候就吐了自己一身。哎，自己還欠人家錢呢！排骨湯的保溫桶先送回家，又順手拿了一件。自己上學時的校服。校服自己穿小了，卻是金光輝的尺寸。按照金光輝發送的地址。余青春過去找他了，他倒沒有想到。等他的不只有金光輝。還有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正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