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絕
第二天一早,雖然半夜醒了一次,但雨城依然覺得神清氣爽,特別是窗外正飄着小雨。
有人喜歡晴天,也有人喜歡雨天。
而雨城正是后一種,即便是瓢潑大雨只要不是他站在雨里被淋,他也一樣喜歡。
更不要說這種絲絲細雨了。
推開門時,微涼的清風攜帶着細細的雨絲落在臉上,這種感覺會讓他有一種心神寧靜平和的體驗,可以暫時的忘卻任何事,快樂的、煩惱的、悲傷。
陰沉的雨雲密佈天空遮住討厭的陽光,如果現在是炎熱的夏天那就更完美了。
零星早起打着傘的木葉村民從身邊走過。
雨城微微眯着眼睛,個子矮矮的六歲少年踏着腳下濕滑的地面慢慢的往前踱步,身上暗灰色的衣着被雨滴稍微打濕之後變得更加偏向於黑色。
直到一滴豆大的雨滴砸在他臉上。
“我潮了,怎麼還下大了...”
雨城急忙閃進路邊的屋檐下,拍了拍潮濕的臉。
雨水幾乎是瞬間就密集了起來,從滴滴答答變成沙沙沙沙,而後徹底的連接成一片綿延不絕的雨聲。磚石鋪就的地面眨眼間就積起了明顯的水面,並且慢慢的有從磚石縫隙里漫出淹沒路面的趨勢。
一大早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了大半。
嘆了口氣,雨城將腦袋後面的帽子罩在自己頭上,準備硬抗着雨勢繼續趕路,畢竟第一天上班如果遲到了的話,給人的印象可不太好。
不過就在他想要抬起腳步的時候,有人叫住了他。
“雨城君,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聽到這句話之後,雨城頓時僵直在原地,他的第一反應是立刻用瞬身術離開自己現在的位置...
不過他直接放棄了這個想法。
如果這個趕光明正大出現在木葉,並且自己的感知能力完全不起作用的傢伙確實就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或者說生物的話,那麼以現在自己的能力,想要跑掉...
幾乎是不可能的。
別看黑白絕在戰鬥方面的能力似乎很差,然而那是面對各種實力強悍的大佬。就以雨城現在這點實力,別說跑了,怕是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這時候,雨城多少感到有些懊悔。
如果他現在已經完成了那個新術,那麼至少也可以在面對強敵的時候堅持一段時間,等到有可能的救援,而不是現在只能坐以待斃。
不管怎麼說,雨城只能讓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靜,然後回過頭。
一身黑底紅雲的長袍,由於斗篷頭部太小隻能搭在背後露出巨大的豬籠草外殼,微微張開互相交錯的植物“牙齒”之間那張半黑半白的詭異臉龐正帶着微笑看過來。
準確的說,笑的是白色半邊臉。
至於漆黑色的另一半臉,其實什麼也看不出來。
“你是誰?”
雨城很自然的問道,語氣平靜,不過從忍具包里抽出的鋒利苦無代表了他的態度。
“別別別!雨城君,我們可不是敵人哦,正確的來說雖然我們確實藏在暗處對雨城君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觀察,但是...”
白絕的語氣或者說語調裏帶着一種天生的滑稽感,也不知道這種性格和說話方式是如何養成的,跟偽裝成阿飛的帶土的表現有些類似。
或許就是跟帶土學的?
“不要說這麼多廢話了!告訴他咱們都知道什麼不就可以了嗎?”
黑絕直接打斷了白絕絮絮叨叨的話癆行為,嘶啞暗沉的聲音聽起來如毒蛇吐信一樣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雨城手裏的苦無稍微放低了一點點,疑問道:
“你們知道什麼?”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雨城已經在回想自己所做的一切。
自己做過的事情,能被這兩個傢伙拿來威脅自己的事情應該也只有關於鳴人的事情了吧?
也不知道白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監視木葉的,這種隱藏能力確實可怕,查克拉感知能力完全失效。有了這種能力的話對於忍者來說,白絕就是個隱形人一樣的存在,木葉村裡幾乎所有的秘密都是透明的。
雖然一早就有想過黑白絕的問題,但雨城確實沒想到這傢伙會這麼早就來找自己。
是因為我竊取九尾查克拉並且在九尾封印上動手腳的原因嗎?
雨城的腦海里不斷的思考着各種問題,等待着面前這個奇形怪狀的傢伙開口說話。
“比如雨城君對長生不老很有興趣?”
雨城聽到這個倒是有些意外,對方這句話帶給他唯一的信息大概就是它可以靠的足夠近,近到可以聽到說話的聲音而依然不被發現。
永生嘛,自己確實很感興趣。
不過曉的這幫人又不是搞這個的,大蛇丸大概更符合自己的興趣,不過仔細一系似乎還有個叫蠍的傢伙,也不知道他那個自身的改造可以活多久。
想到蠍,雨城由連帶想起了飛段...
只是這兩個人一個改造自己的身體搞的人不人鬼不鬼,一個信所謂的邪神,都不太靠譜。
“只是這個嗎?”
白絕並沒有因為雨城的無動於衷而氣餒,笑嘻嘻的接着道:
“還有嘛,就是雨城君幫九尾人柱力解決了一點問題,然後又偷偷的弄了一點九尾查克拉...”
“所以呢?你...”雨城打斷白絕的話,說到“你”的時候稍微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不會是跑過來跟我說一聲,你們知道我的秘密了,現在就要去告訴三代火影了?”
白絕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怎麼會呢?我們可不會做那種無聊透頂的事情。雨城君也不要誤會,我們可不是木葉忍者,去找火影告密可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準確的來說,其實是我們的主人對雨城君和雨城君的所作所為很感興趣,所以我們就來接觸一下,為之後的見面做一下準備。”
密集的雨幕中,偶爾會有人打着傘急匆匆的踏着水跑過。
但沒有人注意到,清晨雨天路邊不起眼的角落屋檐下,有那麼一個奇怪造型的人跟一個六歲少年之間有那麼一段對話。
黑白絕肩膀上巨大的豬籠草合攏起來,整個人變得有些透明慢慢的沉入地面消失。
只留下雨城望着逐漸變小的雨勢若有所思。
這傢伙的出現其實跟鼬未來見到面具男帶土沒有多少不同。
按照它的意思,可能帶土會跑來見自己一面?
但明確的時間,沒有透露。
看來新術要抓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