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以牙還牙
白靜嫻這種暴脾氣,篤信是林婕妤做的以後,恨得是咬牙切齒。
鹿岑坐在雲禧宮看着外面的雨滴滴答答的,懷裏抱着福貴,低頭聞了聞,鹿岑擰眉。
“福貴身上怎麼會有一股味道?”
丹青湊了上來低頭聞了聞:“好像是有一股香味,就不香味很是奇怪。”
鹿岑把福貴放在地上:“就說本宮身子不適,要請太醫。”
丹青:“娘娘是懷疑有人在福貴身上下藥?”
鹿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今天的事本來就蹊蹺。”
鹿岑剛剛吩咐完丹青前腳走裴嬤嬤後腳就踏了進來。
“娘娘,按你的吩咐都辦妥了。林婕妤發了好大的火氣,看樣子確實不是她做的。
還有嫻嬪那,奴婢也早就讓人去通了口信,嫻嬪這回肯定就知道指不定現在在梅園氣得跳腳指着凝香園方向罵呢。”
鹿岑點頭:“只是這次連累了元妃。”
裴嬤嬤:“娘娘為什麼不直接教訓張貴人,還特地讓人送了胭脂水粉過去。”
鹿岑狡黠似笑非笑:“要不是這樣,林婕妤又怎麼能恨她恨的咬牙切齒。”
裴嬤嬤:“奴婢覺得林婕妤恨娘娘恨得咬牙切齒才是真的,娘娘是沒看見剛剛林婕妤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鹿岑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她恨本宮又能怎麼樣,她是婕妤,本宮是貴嬪,她還能當面打本宮不成。
就她那點小心機小手段,本宮還不至於怕她至此。
這林婕妤對本宮一向不尊敬,時常給臉色給難堪本宮瞧,本宮現在不過是還一點小利息給她罷了。”
鹿岑走了幾步,坐在窗檯旁的軟榻,她最喜歡的就是下雨,滴滴答答的像是外頭都很清凈。
上一世孤寂一人時她便坐在窗邊看雨一看就是一大半天。
那時候的粟辛就會端着一盤果子在旁邊,細細叨叨的說著最近宮裏的事,說她三皇子如何如何了。
鹿岑鼻息間嘆出一口重息,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即便上一世臨死前如何的恨,這心裏還是有一絲愛。
鹿岑眉心越來越緊,裴嬤嬤在一旁卻覺得鹿岑有淡淡的哀傷。
夜裏檀溪把今天華清宮的事情告訴了徐玉慈,徐玉慈脫了上面的衣袍。
“娘娘,這林婕妤還真是不安生。”
徐玉慈眼眸微變:“她既然不懂事,那本宮就好好教教她懂事一些。明日你去一趟凝香園,替本宮給林婕妤帶幾句話。”
檀溪點頭,徐玉慈繼續道:“元妃那邊,明天就拿一些補品替本宮送過去。”
下了雨好幾日的秋雨,這第五日這場秋雨總算是停了下來。
春鸞殿外面還有被雨水浸泡爛的枯葉,庭院裏打掃的宮女太監是一刻也不敢耽誤。
檀溪急匆匆的身影掠過庭院,一路疾步地趕往殿內。
“娘娘,不好了。”
徐玉慈坐在茶几邊,茶几上擺了一盆棋,黑子白子錯落開來,看棋局,像是一盤死棋。
徐玉慈攏了攏衣袖端坐着:“何事。”
徐玉慈聲音絲毫沒有情感波瀾,檀溪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猶豫良久:“娘娘,出事了!剛剛夫人來話,說宮外娘娘圈養女眷的府邸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走水了,這裏面的女眷趁着大火亂的時候不知道逃哪去了,現在是一個也沒找着。像是在京城裏銷聲匿跡的一樣。
本來夫人是沒有打算把這件事告訴皇後娘娘您的,可這尋了幾天都尋不到。
還有……還有公子……”
徐玉慈聽到前面的時候心裏已經是有些不安,檀溪嗯吞吐吐的要說不說,徐玉慈更是惱火。
徐玉慈中的棋子突然抖落,徐玉慈臉上的面色變了又變:“公子他又闖什麼禍了。”
“奴婢聽說,公子成天流連在那些花街柳巷之地,這不小心染上了那些不乾不淨的病,現在國公和國公夫人已經請了最好的郎中去給公子看病。”
徐玉慈大手一擺將整盆棋子翻落在地,白子黑子滾落在地上噼里啪啦作響。
“查清楚是誰做的了嗎!”徐玉慈咽了咽口水,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是臉上的青筋暴起絲毫掩蓋不了她心中此時的憤怒和不安。
“查了,可是還沒有查出來是誰做的。”
“府邸女眷是一個也沒有留住?”
檀溪聲音有些顫抖:“死了一個,其餘的全都不知道去了哪,這更像是有人蓄意而為的。”
徐玉慈緊緊握住雙手,修長的指甲嵌入手心裏:“公子呢,他怎麼會無緣無故惹上那些病,青樓的那些老鴇有沒有青樓女子身契。”
“國公讓人去查,這段時日跟公子廝混一塊的貌美女子都是新來的,說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可是後來細細查,青樓的老鴇也是被騙了,她們根本就不是什麼良家女子,有幾個還是先前跟國公府結了仇的仇家女兒。
這也不知道怎麼的,用了什麼法子和手段竟然拿得了假的身契賣身進了青樓,這所有看起來都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
檀溪越說到後面越不敢說了,也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手段,竟然做了這麼大一個局。
檀溪道:“還有娘娘圈養在外面的那些女子,這是一向做的隱秘至極,按道理除了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公子小姐以外是無人知曉的。
這會不會是公子不小心說漏了嘴,要有心之人聽了去?”
徐玉慈仍冷笑了一聲:“走水,染病,好啊,這顏家是要動手了,這是要替顏如意討回一個公道?”
檀溪這會才想起顏國公府,顏國公府乃是大蒼建國臣子,更是出了幾代皇后,顏國公在大蒼國確實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既是皇親國戚又是建國元老。
徐玉慈癱坐下來:“既然如此,本宮與顏家勢不兩立,本宮跟顏家不能共存。”
檀溪:“可顏家還有太後娘娘……”
徐玉慈目光狠毒:“太后?!太后她還有幾年命。本宮還會讓她騎到頭上任她欺負?!”
檀溪從來沒有聽徐玉慈說過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檀溪也是嚇得渾身一哆嗦。
“娘娘,那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徐玉慈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多年心血付諸一炬,她更不知道自己多少把柄落在了顏國公府和太後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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