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郭威的算盤
郭府內廳。
“許攸!這就是你的妙計?你可知今日讓我丟了多大的人嗎!”
郭威坐在中間大座上,氣得巴掌直接拍在案台上,震起一圈圈的灰塵,對着一旁的許攸就是一頓怒斥。
許攸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急忙說道:“那詩斷然不可能是高銘所作,一個初出皇宮,乳臭未乾的孺子不可能寫得出來這種詩。”
“不可能,不可能,就只會說不可能。如今他的這首詩不僅寫出來了,還已經在冀州散佈開來了,你說,要如何處置此人。”
郭威氣得咬牙切齒,又是一巴掌拍在案台上,眉宇間佈滿了濃烈的慍色。
許攸見狀,連忙上前給郭威倒了一杯茶,拱手請罪道:“主公莫急,歸根到底是有名無實的廢帝王侯而已,我看宜早不宜遲,不如直接找人殺了他,以絕後患。”
此話一出,郭威殺心驟起。
田豐聞言思慮片刻,上前阻勸道:“斷然不可殺陳留王,此人雖然有名無實,但終究是皇室宗親。”
說到一半,田豐把手指到地圖上的洛陽所在,繼續補充道:“倘若主公你讓陳留王死在鄴城,那洛陽的閹黨便師出有名,到時候挾天子以令諸侯。下詔讓各地諸侯發兵冀州,表面上是為了陳留王之死,實際上是閹黨可以重新掌控冀州之地。”
此話直擊郭威心中的利害所在。
郭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贊同道:“元皓言之有理,目前此人的確不可殺。”
見田豐的提議得到郭威的認可,許攸眼神中閃過絲絲厭惡,當即質問田豐:“殺又不殺,放又不放,那你說,該當如何?”
田豐捋了捋須髯,把手指慢慢移到了地圖上的另外一個地方。
平原郡
平原位於冀州的東北端,與青州,幽州兩州之地接壤。
田豐頓了頓嗓子,繼續分析道:“主公大可給陳留王五百老弱,讓其帶去平原自生自滅,但此城絕非是拱手讓人,有以下三大原因。”
話鋒一轉,田豐的眼中迸射出陣陣精光。
“其一,平原郡民寡兵少,城中不過五萬百姓,一千兵力,完全可以限制陳留王的發展。”
“其二,平原郡的駐軍校尉,正是主公之侄郭猛,主公可以讓郭猛來監視陳留王的一舉一動,讓其處處受縛,雖是駐守一方,卻無異於籠中之鳥。”
“其三,平原郡乃三州接壤之地,自古戰亂不休,如今周邊更有黑山賊寇在泰山一脈佔山為王,不停侵擾平原一郡,陳留王這孺子必然不知兵不善戰,隨時都有可能城破人亡,此為借刀殺人之計。”
“如此,陳留王便已不再成主公心中之患。”
田豐洋洋洒洒一番話語,把郭威心中所憂所慮全部分析了個透。
聽完田豐的話,郭威捋着須髯,笑顏逐開,恢復了往日的得意之色,拍着田豐的肩膀,誇讚道:“此計妙哉!先生真乃吾之范少伯(范蠡),寥寥數語運籌帷幄,就解我心中之困局。”
看着眼前這一幕,許攸暗自攥緊了拳頭,眼神中對田豐的厭惡之色愈發濃重。
......
此時天色已暗。
高銘等人已經住進了郭府的客廂。
房間內,燈火燭明。
房間外,張遼持劍如松而立,已經整整兩個時辰了,一刻也未曾走開。
“文遠啊,你下去歇着吧。”房間裏的高銘,一邊泡着腳一邊對屋外的張遼叫喊道。
只見張遼搖了搖頭,拱手說道:“末將不敢從命,我怕這郭威老賊指不定半夜會圖謀不軌,我必須半步不離守在殿下身邊。”
“如此你放心好了。”聽了張遼的話,高銘笑着說道,“那老賊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就是他想妄動,他手下的謀士也不會讓他妄動的。”
“這是為何?”張遼不解地追問。
高銘自信地說道:“如今已出洛陽,哪一方諸侯要是敢加害於我,那他就會成為其他諸侯出兵討伐的對象,你覺得郭威有蠢到這個地步嗎?何況你都守了兩個時辰了,這蚊子看了都不敢飛進來啊。行了,你快去歇着,有事我再叫你。”
聽了高銘的話,張遼撓了撓腦袋,恍然大悟,當即拱手憨笑道:“哈哈哈,殿下遠見,那末將就先告退了。”
張遼走後,高銘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閉目養神,開始冥思。
自從穿越過來就一直被人追殺,好久沒有這麼輕鬆地泡過腳了,深秋時節,熱氣騰騰的水霧升起后帶來的滋潤感,好生愜意。
侍女小嬋蹲在高銘身前,那粉彩的袖子高高的挽起,露出一雙膚如凝雪的細臂膊,給高銘正細細的擦着腳。
這是何等的享受啊,這要是放在前世。
就那撲街寒酸的稿費,高銘不知要攢幾個月才能有這種美人洗腳的待遇。
小嬋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是小家碧玉,出水清蓮,別有一番韻味。
小嬋賣力的擦着,從前面擦到後面,與高銘貼的越來越近,絲絲縷縷的體香撲鼻而來。
高銘緩慢睜開眼來,小嬋正蹲在自己身前,彎着半個身子。
映入高銘眼帘的,正是那半掩半露的白雪峰巒,還有那下陷幾分的幽谷。
高銘心頭不禁微微蕩漾,只覺渾身發燙,一股熱流在往鼻腔上沖。
彎腰的小嬋,不經意抬頭看了一眼,卻瞧見自家的殿下,正盯着自己衣領間的那一抹風光。
一片紅暈猶如赤霞一般,在小嬋的臉頰上蕩漾開來。
小嬋雖然嬌羞,卻也並無遮掩。
因為身為皇子侍女,自幼學習宮中規矩,生活上不僅要照料皇子的起居。
若是皇子有意想要佔據自己,那奉獻自己也並非是件醜事,反倒是一種恩澤和榮幸。
何況高銘此前的所言所為,已經讓小嬋深深地為之折服了。
所以就算此刻高銘突然起身撲過來,要佔有她,她也不會有絲毫反抗。
高銘此時只覺得越來越躁動,鼻腔中一股熱流猛然湧出。
“啊,殿下,你流鼻紅了。”
小嬋輕聲驚叫,慌忙起身去拿手帕過來給高銘擦拭。
“咳咳,我沒事......”高銘緩過神來,乾咳兩聲以緩尷尬,接過手帕轉頭擦掉了湧出的鼻血。
“一定是中午那菜太上火了......”高銘極力剋制住自己,自言自語地解釋着,然後回頭對小嬋說道,“小嬋啊,你也先下去歇息吧...我自己來就行。”
見高銘如此,小嬋嬌羞地掩笑着說道:“那殿下早點休息,小嬋就先退下啦。”
看着小嬋離去的背影,高銘集中精神,心中不斷念叨着。
“高銘啊高銘,現在可不是分出精力縱慾的時候,你一定要控制你自己,這裏的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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