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還得加強心理建設

白波看着天殿周圍的人看着他那古怪的目光，聽着周圍人的對於他的討論。內心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這位學員的過關時間，算是破了天殿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了，以一炷香的時間不到，可以通過明心道器的真是聞所未聞，開創古來之從未開創之先河。”一位穿着青色長衫的男子，有些誇張的說道。

“自修行以來，我真真的是第一次見這麼樂意躺平的人，沒有絲毫的進取之意，沒有一絲的熱血之爭。真的不知道這位師弟是怎麼修行到開脈初期的。難道這位馬上要入門的師弟天賦逆天，也只有天賦逆天的人，才可以躺着進階啊。”另外一個同樣穿着青色長衫，個子有些高的男子言語中竟然摻雜了一絲嫉妒和惱怒。

“也不定是明心道器出問題了呢？”一位穿着杏黃色的鵝蛋臉的女子小臉紅撲撲的道。

“陸師妹，這次參加考核的弟子中一共有86位，其他的85位都正常呢。所以這明心道器，肯定錯不了。委實是這位師弟，內心一直抗拒修行吧。因而內心深處還停留在拿劍奔跑的樣子。”矮個子的青衫男子回應道。

他們口中的明心道器，則是對夢中得真的一種別稱。其實天殿大多數也不知道白玉門之後的天地稱之為夢中得真，因為白玉門之內的天地可以映照自身的實力從而凝成比自己強一些的道身，因此天殿眾人反而稱這件久遠的道器為明心道器。

而這件道器正因為有這樣逆天的複製功能，因此在天殿是一處極為珍貴的修鍊場所。鍛骨期進一次明心道器需要10貢獻點，而開脈期則需要50貢獻點，至於紫府期則需要100點貢獻。至於紫府期之後的境界明心道鏡卻是複製不了的。

時間向前回溯。

在白波以瀟洒的一劍將那兩道自由奔跑的人影解決掉之後。

同樣的在白玉巨案之後的那些天殿中的巨頭，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看着白波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通過白玉之門的考驗，竟然集體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怎麼會有如此鹹魚的人，沒有一絲的求道之心，求勝之心，修行之心。

還是先前說要給白波一張申請表的人，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安靜。聲音再次悠悠的傳出去：“告訴下面的人，節省一張申請表吧。但是告訴下面的人，如果他那個三弟可以加入我們的話，他大哥可以同樣享受外殿弟子的待遇。”

白玉門內的試煉，和先前的天寰鏡巡視不一樣。如果說天寰鏡之前的巡視是隨機性直播，而白玉門之內的挑戰則是全程直播，而白玉巨案之後的身影，更是觀察着公認的種子的表現。

因為白波的過快的通關，使得眾人都陷入了一種短暫的錯覺，而這樣的錯覺消失之後，眾人的視線又都回到了在廣場中央的巨大的水晶幻影之上。

只是他現在沒有關注那上面的考核直播。他正在填寫唯一的一張來自兵殿的申請表，剛把名字寫上，剛才給他的申請表的一位姑娘，面色不由出現了一絲尷尬，打斷道：“這位師弟，抱歉。這張申請表我應該是發錯了？”

“什麼，你發錯了？請你告訴我，這個廣場上面，截止到現在，除了我通過了白玉之門的考核，還有誰通過了。”白波內心是真的有絲不爽。這明顯是天殿的一些高層放棄他了，這也怨不得那些人，誰知道第二關的考核，三次映照內心，每次出現的都是奔跑的身影。原本是做一個讓天殿的高層原地起立，爭相搶奪的天才，以期達到一鳴驚人的效果。

確切來講，確實達到了一鳴驚人的效果，只是這和他的想像中的一鳴驚人徹底的南轅北轍。其實不用聽旁人對他的議論，戲稱他是‘躺平哥’‘鹹魚弟’‘無憂俠’。他也明白他這個第一才是真正的吊車尾。

“既然沒有人，那你這張就一定沒有發錯。”白波的有些掙扎的倔強道。

那名女子臉上一紅，神色卻便的平靜了許多，從身後又拿出三張紙來，看着白波道：“師弟，這些才應該是給你的。那張表請你還給我好嗎，你要填寫完了，我也很難較差的。”

白波哼了一聲，不過手中的筆卻也停止了，相對於一張申請表來說，那三張申請表豈不是選擇面更多，起碼還可以等到白永和白飛出來之後，權衡利弊選擇一個合適的也不錯。當然有和呂樂樂一樣的選擇那才是再好不過。

“這張兵殿的表格就還給你了。”白波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期待，三選一，總比沒有的選要強。

那名女子接過白波手中的申請表，看着上面只有一個‘白’字，頓時輕吐了一口氣，還好上面傳話來的及時，不然就慢了一步，那女子伸出纖纖玉手，將三張紙遞給他，道：“師弟，你也不要氣餒，畢竟像你這樣的速度通過明心道鏡的考驗的人，在天殿的記載中也是唯一一個最快的人了。我叫安文燕，你以後若是有什麼問題可以來兵殿找我，算償還我這次我欠你的人情。”

安文燕個子不高，身材嬌小玲瓏，不過卻膚白若雪，周身有一種淡淡蘭花香氣，身上的青衫飄動間，迷人的身姿若隱若現，曲線朦朧，她笑的很美，道：“總之要記得不要氣餒呦！”

白波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已經離開的安文燕，才將那三張紙翻過來，上面赫然寫道：天殿守則須知。他腦袋頓時一震，就此反應明白安文燕剛才古怪的態度，白波突然想將手中的那三張紙揉爛。

他深吸幾口氣，但是忍住沒有將那三張紙揉爛，不過卻突然感覺心中隱隱有一絲心痛，揉着頭自語道：“哎，這次裝大了。張一道那個混蛋如果敢笑的話，事後一定要找他好好切磋切磋。就這麼決定了。”

白波的內心也平靜下來了，想到之前來天殿之前的考量，他覺得命運這樣的安排或許也並不是一件壞事。這個時候，他才又心思開始打量天殿的所在。

天殿的廣場極大，地面彷彿全是似白玉雕刻一般，抬眼望去，遠處有影影綽綽的輕霧，一眼竟也望不到盡頭，只是在天殿廣場的中央部分有一個巨型的懸浮的圓球，上面光影重重，流轉着奇異的光彩，光彩中央便是映照那些還在白玉門之內的考核的試煉者。

就在屏幕上比較顯眼的一些部分，他看到了白永，白飛，張一道，還有呂樂樂。沒有絲毫的猶豫的他的心神便放在了白飛的那塊影像之上。

白玉門之內，白飛倔強的臉上已經有一道很是惹眼的傷口，臉上的鮮血，將他的半張臉染紅。他站立挺拔，神色堅毅，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臉上的傷痛，黑衣若墨，短髮似針，像是一塊不屈的小青松一般。

白玉門之內的天地，白飛對面的道身，確實一身青袍，臉上依舊被一層迷霧遮攔。

兩人同時提刀沖向了彼此，每一刀都驚心動魄，每一刀都秒毫巔峰，每一刀都不留後路，每一刀都堂堂正正。

也有幾人和白波的關注一致，也能看的他們的心中的驚異，只是由於白飛的這場自我挑戰，太過精彩，因此竟然沒有走神。

白玉門的天地之間，白飛心頭微微一凜，眼前這個特殊的空間映照出來的自己，竟然真的要比自身強上那麼一絲，對於力量的把控，對於速度的掌控都要比自己做的好。但是經過剛才的比拼，他明白，眼前的自己，即使做的太好，和他本人相比，也少一點至關重要的東西，眼前那個力量和速度都比自己優秀的道身，缺少取捨。

而執刀之人，必然要猛志常在，一往無前。

白飛迅速拉開一段距離，深吸一口氣，然後舉刀劈下。

和在迷霧森林中的那一刀不一樣，那一刀自下而上，就速度而言，不及這一刀；就力量而言，也不如這一刀。

這一刀同樣是基礎刀法《斷岳》中的一刀名為——太華。乃是斷岳刀中最為兇險的一刀。

道身同樣以斷岳五式中一刀璣衡相對。

這樣的選擇沒有錯，太華最凶，璣衡確最穩。但是這是對其他人而言這樣沒有錯，在眾人錯愕的目中之中，白飛將道身一刀兩段，而道身的刀確也距離他的脖子不足一毫，但就是這一毫，在也無法挺進。

沒有任何的血腥之氣，道身換成兩團清氣，在遠處又逐漸緩慢凝聚成型。白飛甩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也有些期待那個假的自己會給自己造成怎麼樣的壓力。

他想着如果都是類似的考驗，那麼他大哥也必定會讓天殿眾人原地起立，爭相必爭的吧。畢竟相對於鍛骨期他大哥的實力恐怖的有些不太正常。他內心卻是喜悅，看來這次終於能成為襯託大哥的綠葉。

他停止了內心的思緒，看着眼前突然出現兩個自己，他自己身上的氣息，好似憑空脹滿了一截，來到鍛骨後期，手中的刀再也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而眼前的兩個道體，鍛骨巔峰。

那麼看上去必敗的戰鬥，還有堅持的意義嘛？

不！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因為戰鬥就是執刀的意義，而失敗從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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