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公柏崩潰了
【醫院】
佟凱帶公柏去醫院換藥，順便帶他做了個全身檢查。佟凱一邊看結果一邊嘮叨公柏：“還好傷的不嚴重。你以後可不能再讓自己受傷了。你要時刻記住，你自己是一名飛行員。你得小心點。”
“我知道了。”公柏淡然的說到。
“這兩天，我跟你一起休假。在你傷好之前，先住我那。我來照顧你。”佟凱霸氣的說到。
公柏立刻回絕到：“不用，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你送我回去吧！”
佟凱表情堅決：“不行，我爸交代了。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直到你康復。”
公柏懶得理他，走路的速度加快了。
“唉！你慢點走，我還有事要跟你說呢！”佟凱快步跟上。公柏依舊自顧自的往前走。
佟凱跟上他突然說到：“我查到了你妹妹和你奶奶的消息了。”
“我已經知道了。”公柏面無表情的回答到。看上去很淡定，其實心裏已經亂作一團了。
“你怎麼這麼淡定？什麼情況？你知道莫驪川就是你妹妹了？”
“嗯！”公柏應了一聲，腳步加快。佟凱也跟着加快腳步。
“那你也知道你奶奶出車禍失去了雙腿了？”
公柏突然站定。佟凱慣性往前走，超過了公柏，又轉身停住腳步。兩人對視那一刻，佟凱看到了公柏眼神里的震驚。
“你、你不知道啊？”佟凱被他的表情嚇的打起了磕巴。
“你再說一遍。”公柏的聲音都顫抖了。
“那個，還有個更嚴重的事，奶奶她。。。。。。”佟凱看公柏臉上不好，不太敢繼續說下去。
“奶奶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公柏急了。
“奶奶她，得了阿爾茲海默症。現在在療養院裏生活。還有你讓我查你爸爸當年到底有沒有給福利院和程奶奶她們錢。他的確給了，但只給了十分之一。都被奶奶退了回去。”佟凱說完，公柏幾乎在崩潰邊緣。
“在哪家療養院？”公柏含着淚水問道。
“我帶你去。”佟凱說著去開車。公柏站在醫院門口，淚水如泄了洪一般。此刻，他心如刀絞，恨意橫生。拳頭緊握，額頭青筋暴起。他咬着后槽牙，淚眼模糊的看着佟凱把車開過來。
公柏快速上了車，兩人去了療養院。到了那，卻得知程奶奶剛好今天出院回家了。
“那你知道她家在哪嗎？”公柏着急的問道。
“不好意思，這個我不知道，不過院長那裏應該有記錄。”
“院長在那兒？”公柏問道。
“額，院長不在家，過幾天才能回來。要不，你們過幾天再來？”
兩人無功而返。公柏一臉失落。心情極其低落。佟凱看他的樣子擔心的說：“我們先回家吧！我再找人打聽。儘快找到奶奶的下落。”
“送我回家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公柏。”佟凱擔心的叫到。“你還是跟我回家吧！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公柏疲憊的眨着眼睛，眼裏沒有了光芒，沒有英氣。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我要回家。”公柏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一刻他滿臉的憤怒，壓抑了很久的小宇宙，這一刻彷彿要爆發了。
佟凱沒在說什麼，立刻開車送他回家。一路上他都緊盯着公柏的狀態。從憤怒到哭的泣不成聲，整個人蜷縮在後座，瑟瑟發抖。
佟凱很是擔心，沒有聽公柏的話，而是調頭帶公柏回了自己的家。
到了地方，公柏蜷縮在後車座已經動彈不得。佟凱費了好大勁才把他背進家裏。家裏的阿姨見公柏面無血色，眼睛獃滯的流着淚水，彷彿行屍走肉一般。阿姨有些害怕的問：“這是誰啊？他這是怎麼了？”
“阿姨，幫我給他熬碗熱湯。就做你最拿手的。我先背他上樓。”
“我先幫你把他送上去吧！”阿姨貼心的扶着公柏怕他掉下來。
到了房間，阿姨看着渾身發抖的公柏擔心的說：“要不還是送醫院吧？”
“我們剛從醫院回來，您放心，他只是聽了些悲傷的消息才這樣的。您先去煲湯吧！我來照顧他。”佟凱解釋道。
“好，有什麼需要，你隨時叫我。”
佟凱點頭，阿姨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才走了出去。
公柏突然激動的掏口袋。
“你要找什麼，我幫你找。”佟凱問道。
公柏拿出手機，咬牙切齒的撥通了公家明的電話。
電話通了，公柏泣不成聲，憤恨的罵了一聲：“公家明，你滾蛋。你簡直不是人。”
電話那頭的公家明被兒子罵的臉都綠了。佟凱聽了也不寒而慄甚是擔憂。
“你這不孝子說什麼呢？喝多了還是失魂了？”公家明。氣憤地說道。
“你當初答應給奶奶和福利院一筆錢，錢呢？”公柏咬牙切齒，聲音發抖，憤怒的問道。剛剛還蒼白的臉，這一刻黑的嚇人。那英俊的輪廓，因為咬牙恨齒更加清晰了。
電話那頭的公家明沉默了。
“沒話說了是嗎？你根本就沒有給這筆錢。也就是說，除了醫藥費，一分錢也給奶奶她們。你答應我的一件事兒也沒有做到。這麼多年你要求我做這個，要求我做哪個。你讓我尊重你的家人，那你呢？”公柏聲嘶力竭的問道。
“那錢不是我不給，是你奶奶退回來的。這個帽子你不應該扣在我的頭上。更不應該來質問我。”公家明反唇相譏。
“不該質問你？你知道因為你，因為我，程家一家家破人亡。我奶奶車禍失去了雙腿，我妹妹被人欺凌。如果不是你偏要把我帶走，做什麼公家的香火。我爸爸媽媽就不會慘死，奶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妹妹更不會被人欺負。”
佟凱聽到公柏聲嘶力竭的話語，震驚萬分。電話那頭的公家明先是震驚，而後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道：“你不該把這些都扣在我的頭上，要怪，就怪他們命不好。對於他們我問心無愧，對於你，我更是沒什麼好說的。這時幾年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學。把你培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是讓你來質問我的。公柏，你給我記住了，你不姓南，更不姓程。你是我公家明的兒子。”
“我不是！”公柏崩潰的嘶吼道：“我今天起，我再也不是你公家明的兒子了。我叫南相濡，我只是程慕白和馬麗的兒子，是程亞娟的孫子，程以沫的哥哥。”公柏帶着對公家明極其失望的心情說完，掛了電話。他倒在床上痛哭流涕，人已經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