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晚戰不如早戰
諸葛亮真有把握打得過司馬懿?實力不如別人、決戰卻不可避免的時候,早戰比晚戰對自己更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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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即便不進行這個計劃,陸雨馳也和陸風翔一樣相信他父親陸志雄和姑父梁明能夠應對,但他要的不是這樣。
陸風翔和陸志輝上午開會時都提到江烈將來還可能對耀庭集團國內某些分公司動手,甚至發起兩個集團的全面商戰,所以要做好支援分公司和集團全面應戰的準備。
話說得都挺對,但陸雨馳十幾年的老房地產經紀人出身,有着很精深的從別人一番話中聽出對方內心活動、真實意圖的本事。
他覺得弟弟和三叔潛意識中還都在期盼着江烈不會與他們全面開戰,即便認定江烈會與他們全面開戰,也認為會有個過程。
所以他們雖然都說要提前準備,可想的應該還是先把美國那邊的仗打漂亮了、把這個過程利用好了,這樣在提升士氣的同時也能給自己在國內更充分的準備時間。
不能說他們想得不對,因為如果陸雨馳不出手,以江烈在美國那邊的動作來看,確實會有個過程才發展到全面開戰的程度。然而陸雨馳與陸風翔和陸志輝不同,他希望這個過程越短越好。
因為美國那邊的仗能不能打贏、打得漂不漂亮,在陸雨馳看來根本就不重要。
陸家在美國那邊做傢具銷售的分公司可能打不贏這一仗嗎?
不可能!
傢具製造、銷售雖然在陸家耀庭集團所佔業績比重不大,可是畢竟做了很多年了。做得談不上出色,起碼輕車熟路,這方面身為門外漢的江烈就比不了。
而且雖說比重不大,但這間分公司對陸家的意義重大,陸雨馳知道那是爺爺留給大姑和大姑父在美國安身立命的營生。可這對於江烈來說,不過想是在大戰之前,在陸家不太注意的地方先給陸家個下馬威而已,求勝意志也不可同日而語。
莫說江烈不可能為此傾其所有,就算他會,陸家也必然能取得這場局部戰役的勝利,可在陸雨馳看來贏了又有什麼用呢?
陸雨馳憑查來的資料、揣測人心的經驗,判斷江烈既然以下作且意圖明顯的方式出手了,就絕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陸家這第一仗輸了,助長江烈的氣焰;贏了,刺激江烈的鬥志,有什麼區別?
非要說有區別,其實陸雨馳反而覺得輸了更好,直接放棄陸家美國的分公司。助長了江烈的氣焰,可也牽扯了江烈的經歷。都說商場如戰場,江烈為江家新開闢了一片天地,不可能攻而不佔。
當然,陸雨馳不會給爺爺提這樣的建議,也不會讓弟弟和三叔這麼做。他知道爺爺要為大姑和大姑父保下這個分公司,也不希望那些追隨他們陸家多年的員工受到委屈。
話至此處,陸雨馳看了看手中的牌、點了支煙,沒注意梁依欣眼中略顯的感激和認同,也沒去管陸風翔的沉思,繼續說著。
既然必須要贏、也肯定能贏,輸了贏了還沒什麼區別,陸雨馳期望的就不是贏得漂亮,而是在贏的同時能達成其他必要目的。
用美國那邊牽制江烈,從而獲得更多的準備時間?陸雨馳覺得這樣做沒錯,但他相信不這樣陸家的耀庭集團也有這種積累和反應速度。所以不如儘快給江烈在美國那邊的計劃來個釜底抽薪,迅速把“戰場”轉移到國內。
反正早晚會發展到這一步,與其憑空猜着江烈從何下手、猜着自己到底哪個分公司會倒霉,難免顧此失彼,還不如讓江烈儘早在國內動手,然後見招拆招。
就算江烈某天喪心病狂要全面開戰,陸家的實力稍遜江家,就更要堅守國內的大本營了。畢竟陸家主業是做房地產開發的,人脈基本都在國內,偶有參與境外房地產方面的投資也多是貧困國家。
陸雨馳喝了口茶,接著說:“諸葛**着、勾搭着司馬懿儘快跟他決戰,他真的就有把握打得過司馬懿嗎?沒有。但是當你實力不如別人、決戰卻不可避免的時候,即便沒有把握,早戰也比晚戰對自己更有利。
因為你準備的時候,人家也在準備。除非你的實力更強,你就不怕拖。袁紹當初跟曹操就是這樣,可惜袁紹不懂這個道理,但我相信江烈懂。雖然咱們和他們差距沒那麼大,可道理是一樣的。
既然應該儘快把江烈引回國內跟咱們動手,我今天跟林立說的那句——他們只要不幫江家,是不是跟咱們合作不重要——這就是假話。這道理是沒錯兒,問題是能拉上一個強援,誰願意少了一個幫手呢?”
這回陸雨馳倒是注意大家的反應了,可大家卻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全是等着他繼續說下去的眼神。他笑了笑,接着對陸風翔說道:
“所以我的這第一步,還是得想個辦法才行。我直接找林輝友雖然說得肯定比林立好,但我以什麼身份呢?立場不佔優勢,那麼眼下就還是要從林立和林娜下手。
不是,我說打牌,你們非要聊聊這事兒,聊聊你們倒是都說話啊,給我點兒反應也行啊。你們實在不願意有反應,也得把錢給我吧?上把我贏了……”
其實真要是完全沒反應也不要緊,陸雨馳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梁依欣是時不時就來個不知算嘲諷、還是算戲謔的笑,陸風翔則是越聽到後面,回應越少,不知道在那自己想着什麼呢。
再看龍仲游和陸晴霜,陸雨馳是更來氣。陸晴霜打着牌,倒是不耽誤跟坐在一旁的龍仲游“膩乎”,龍仲游也是斟茶倒水,好不殷勤,反正就是不給陸雨馳任何意見。
“你——在那兒幹嗎呢?”陸雨馳無奈地問龍仲游。
“伺候牌局兒啊。”龍仲游倒挺坦然。
“問題就在這兒了,你是什麼人?你能認頭伺候一個女人?”
“那——我的女人,我當然認頭了。”
“那你的女人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不管?”
“你們家的事兒,我管什麼?管對了、管錯了,我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那晴霜也是我們家的,你伺候什麼?”
“她將來嫁給我,就不是你們家的人了,可你們家的事兒還是你們家的事兒。”
“你……我的草啊!您這個口才賣涮羊肉真是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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