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陰狠手段
最後，秦觀也拗不過顏黎姿，在他的幫助下，顏黎姿住到了樓下，和房東簽了為期兩個月的合同。
拿着合同書，她笑了笑轉頭對秦觀說：“哈哈，這房東人還挺不錯的，只要了我八百塊錢。”
秦觀癟癟嘴，不置可否。
這間房所有生活設施都是完備的，空調、洗衣機、電視機一應俱全，房主在別墅區購置一套新房，所以這間就空下來了，而且秦觀也認識，都是樓上樓下，收了八百塊錢是個意思，要知道這裏算是福越最繁華的市中心，整套房子一共一百五十平，即便是02年物價不高的時候，一個月四百塊也絕對有人情成分在裏面。
這些話秦觀沒對顏黎姿說，可能她是個特別不喜歡虧欠別人姑娘，再加上接受家庭教育氛圍的熏陶，她的潛意識裏已經形成了獨立自主的觀念，這些亂七八糟的願意綜合下來，她才選擇租一套房子。
長嘆一口氣，秦觀坐在沙發上，看上去有些悶悶不樂。
顏黎姿順手遞給他一瓶水問道：“怎麼？你不覺得這套房子挺不錯嘛？”
“不錯是不錯，只是你一個這麼漂亮的黃花大閨女獨居，晚上不害怕嗎？”
顏黎姿眨眨水靈靈的眼睛，好像有些不解：“害怕？為什麼要害怕呢？”
說到這，秦觀揮手示意她靠近些，接着靠在她耳邊小聲嘀咕道：“咳咳咳~不瞞你說啊！咱們小區的這棟樓曾經發生過一起命案，跟你一樣，也是一個女租客獨居，一名舞蹈老師，有一天晚上有人在對樓看見她穿着一身紅衣裳站在陽台上跳舞，動作極其詭異，她的胳膊似乎與常人不同，可以一百八十度旋轉，接着......”
“嘭！”秦觀陡然吼了一嗓子，嚇得顏黎姿一驚，後仰在沙發上，連忙拍拍胸脯。
“秦觀！你說話就說話，為什麼一驚一乍的呢？”
抱怨一句，她還是好奇地問道：“接下來發生什麼了？”
“有人看見.......有人看見她從樓上跳下去了，摔得稀里嘩啦，一大片紅色的血跡，相關辦案人員擦都擦不幹凈！後來老是有人傳說在陽台上看見她了，穿着一身紅裙子跳舞.......”
“嘶！你......你別嚇唬我啊！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噠~”
顏黎姿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她抱緊靠枕、蜷縮身子、神色慌亂的樣子真的很狼狽.......
“嗯，你不害怕就好。我還擔心你怕呢！那就這樣吧，我先回樓上了。晚上一起吃晚飯。”
說著，秦觀就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顏黎姿立刻拽着秦觀左手，吞咽一下才說：“你剛剛說的那個紅衣女人住在哪一層？”
“啊這.......”
他環顧四周，然後下意識地看向陽台說：“算了，我還是不告訴你了吧，免得你多想晚上害怕。”
“你......你說!我不害怕的.......”
“你確定要我說？”
顏黎姿連忙點頭，把下巴頂在抱枕上，楚楚可憐。
“哈哈哈~我騙你的。哪有什麼紅衣女人.......”
說完這句話，秦觀趕忙在顏黎姿發作的前一秒溜出房間。
“秦觀！！！”
一個抱枕追着他背後丟過去，重重砸在房門上。
下午六點，李慧芬下班前，秦觀接到一通電話，來電人正是今天在火車上遇見的秦首。
“秦觀小兄弟，今天我拜託你的事情.......”
“哈哈哈~你放心，只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說！”
“這個肯定沒問題！五千塊錢，事成之後我一定親手交給你。”
秦觀頓了頓，用不滿地語氣說道：“事成之後？你當我三歲小孩呢？你跑了我上哪找人去？先給三千定金，後面兩千之後再給！”
電話那頭的秦首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本來以為秦觀就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大學生，見錢眼開還非常好騙，就算自己不給錢他也不敢怎麼樣，現在看來這小子還不是個善茬兒.......
“好！就這麼定了！先給三千，今天晚上我就要把那個小姑娘弄到手！”
秦觀冷笑一聲：“行！等我電話！”
掛了電話，老爹秦肖偉就在身後說道：“兒砸！你媽快到家了，去樓下把栗子叫上來準備開飯啊！”
他解下圍裙，飯桌上已經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嗯，我去叫她！我有點急事，你們先吃，我晚點回來！”
“嘿！這都到飯點兒了，你上哪去啊？”
“別問了。爸，你車我開走了！”
“成吧......”
秦肖偉默默點頭，忽然轉過身沖秦觀離去的方向喊道：“你駕照都沒有，開我車？”
可秦觀已經拿着鑰匙下樓了.......
叫了顏黎姿之後，秦觀徑直開車到劉大勝家，他住的小區原本來一個紡織廠的員工宿舍，後來紡織廠倒閉低價賣給員工，也算是抵一部分工資，劉大勝一家人才算是在這座城市安了家，這一住就是二十幾年。
“滴滴~”兩聲鳴笛，一樓靠窗邊的位置上躥出一個腦袋。
“媽，秦觀找我，我先出去了。”隨口丟下一句話，劉大勝推門離去。
他媽王海燕拿着雞毛撣子在桌上拍了一下，急切地喊道：“都到這個點兒了還出去？叫秦觀一起吃頓晚飯再走不行嗎？”
沒人回應，順着窗戶，王海燕看見秦觀正開着車停在路邊，嘴裏還叼着一支煙，流里流氣的。
“嘶~這孩子不是學習成績挺好的嗎？怎麼上了大學就學會這些壞毛病了？”
.........
上車之後，劉大勝繫上安全帶問道：“老秦，你打算怎麼教訓那孫子？”
“呵呵~他不是福越第一中學的老師嘛！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就叫他在福越第一中學抬不起頭，不！叫他在這個城市混不下去！”秦觀冷笑着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劉大勝看着眼前的秦觀，感覺既熟悉又陌生，記憶中他好像對戀愛這檔事兒不感興趣才對啊？怎麼一段時間不見面，他身邊就有這麼漂亮的姑娘了？而且說起話、做起事來都有股說不出的狠勁兒......
秦觀直接把車開到了市中心商業街，這條街一半的ktv歌舞廳都是趙富江的產業，來到福越，就相當於是來到他的大本營，在這想整一個人簡直不要太簡單。
要怪就怪秦首是個色膽包天、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惹到秦觀身上，他對付秦首也算是為福越第一高中的學生除害了，這種人渣說不定連自己的學生都不放過！
拿出手機，秦觀聯繫了趙富江，他人不在市中心，目前還在郊區鄉下老家，但幾個電話就把秦觀的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切就緒，只差秦首這個男主角了。
坐在歌舞廳里，秦觀撥通了秦首的電話。
“秦首，我們現在正在商業街紅樓歌舞廳，你直接過來吧~先喝點酒，後面就任你處置了。”
“好好好~小兄弟辦事效率真不錯。”
“呵呵~應該的，應該的......”
掛掉電話，秦觀點上一支煙，等待着他的到來。
身邊歌舞廳的老闆上前笑着遞給秦觀一包煙說道：“秦老闆，咱們趙總說了，如果你願意，斷他一條腿是絕對沒問題的。而且他就算報警也抓不到人的......”
秦觀擺擺手，緩緩說道：“何經理。有時候滅掉一個人不一定需要斷手斷腳，所謂殺人誅心，他是福越本地人，所有親戚朋友都在福越，可我要讓他在福越社會性死亡！”
“哈哈哈~英雄出少年，好！都聽你的！”
半個小時之後，門口有個身影東張西望着。
秦觀給了劉大勝一個眼神，後者便心領神會，隨即上前招呼道：“哈哈哈~秦首哥。你終於來了，我們都在裏面等了好久了.......”
秦首還刻意端起架子，整理一番衣着之後，環顧一圈說道：“嗯，路上有點事情耽誤了。人呢？”
“你說的是......”
“還用我說？當然是那個姑娘！”
“哦哦~她剛回家肯定要和家人敘敘舊，別急嘛！待會兒就過來了，咱們先喝着！”
秦首嘆氣搖搖頭就往裏面走。
包房內，坐着他們三個人。
秦觀上前點煙，諂笑道：“秦首哥！定金的事兒.......”
“五千塊錢而已，我至於不給你嗎？”
說著，他就從懷裏摸出錢包，遞給秦觀一沓厚實的錢。
摸着錢，秦觀笑得合不攏嘴，儼然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
見狀，秦首倒也放鬆警惕，心想原來也還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學生。
“來！秦首哥！一起喝一杯，說實話，咱倆真的一見如故，只恨相遇太晚吶~”
“哈哈~其實現在也不晚。你在江海上大學？”
“嗯，今年畢業，正愁着找工作呢！世道不好哦.......”
秦觀哭喪着臉，把求職者鬱郁不得志的悲切之情演繹得淋漓盡致。
忽然，他轉過頭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對秦首問道：“哥！你不是在福越第一高中任教嘛！能在那當老師肯定都有不小的關係，你看......能不能把我也安排進去？”
“嘶~這個嘛~的確難度不小。要知道咱們高中的校長那是出了名的鐵血手腕，在他那很難走捷徑啊~”
“哎！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想想辦法！錢不是問題！”
秦首聽完，故意搖頭買弄玄虛：“有錢你也不一定進得去，說到底還得靠關係！”
“但是！今天你找對人了，知道我老婆幹嘛的嗎？高一教導主任！”
秦觀又舉一杯，誠懇地謝道：“那就麻煩秦首哥操心了！”
酒過三巡，秦首感覺有些迷迷糊糊的，後腦暈得厲害，可直到現在他也沒見到相見的人。
於是擺擺手對秦觀說：“小兄弟，那姑娘怎麼還沒來？我真不能再喝了，要不然晚上就沒力氣做事兒.......”
秦觀伸出三個手指頭在他面前晃悠：“秦首哥！這是幾？”
“害！這不是四么！別跟我鬧了，快點把姑娘叫來！”
“得嘞！”
秦觀給了劉大勝一個手勢，他出去之後沒過多久就有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進了門，乍一看身材體型甚至是臉蛋都和顏黎姿有幾分相似。
她是個風塵女子，在這家歌舞廳工作了十來年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她還有艾資.......
這就是何經理安排過來的，所以她一出現就給了秦觀一個眼神，他們倆人一同時間退出房間。
站在樓道里，劉大勝有點慌了......
“老秦，咱們這麼干會不會出事啊？”
“哼！我就是要讓他出事！不然為什麼這麼干？我告訴你，像他這種人渣敗類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交易，說不定連他的學生都遭過毒手，只是被他花錢壓下去了......說難聽點，咱們叫以暴制暴；說好聽點，咱們是為民除害！沒惹到我頭上也就算了，可現在......我就是要讓他身敗名裂！”
秦觀咬咬牙，將手裏的煙頭摁滅。
沒過多久，房間內就傳出一陣歡愉的聲音，秦首徹底上套了......
過了今天晚上，明天福越第一高中就有一遭大丑聞。
他老婆就是教導主任，連帶着也要一同遭殃。
秦觀頓了頓，順手把那三千塊錢遞給劉大勝后說道：“大勝！這錢你拿着，說起來你也工作三個月了，身上一毛錢沒攢到，你爸媽身上壓力也不小。這點錢能給他們減輕不少負擔。之後的事情你就別管了，萬一秦首關係深厚，查起來倒也麻煩！”
“老秦......”劉大勝拿着那一沓錢，一時間有些語塞。
此時已經是夜裏八點半，窗外整座城市都籠罩起了黑幕，萬家燈火如同星火一般零零散散地分佈，而從此刻開始，秦觀就要正式開啟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
半小時之後，何經理手下把相機交給了秦觀，裏面的圖片足夠讓秦首家破人亡。
第二天早上，一棟居民樓傳出一聲尖叫。
一個渾身臃腫的中年女人看着文件袋裏的照片，氣得臉色鐵青，不斷顫抖。
“秦首！你個王八蛋！老娘就知道你在外面偷人，現在居然還敢把照片給我！”
“離婚！我要離婚！你一毛錢都別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