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恐怖蠱毒
打發走李三之後，歐陽師壓低聲音道：“賢弟，你說會不會是有人針對這家酒樓布的局？”
“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三點，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為什麼偏偏是他們？需知，這醉仙樓迎來送往的酒客不計其數，若是針對醉仙樓應該是無一倖免，只能說，問題就源自於這四人。”
“嗯，有道理。”
“當然有道理，這位俊哥兒說到點上了，我醉仙樓誠信經營貨真價實，平日裏也沒與人結怨，出了這檔子事兒，日後可怎麼開門做生意？哎，歐陽大人，查到是哪個天殺的王八羔子做的好事沒？”
正說著，忽然一陣香風襲來，眾人聞言扭頭，原來是醉仙樓的老闆娘親自送茶水來了。
酒店出了命案，對東家來講自然是樁鬧心事，言語間不免有些急切。
歐陽師起身接過茶水，一臉殷勤道：“哎呀，多謝，還得勞煩四娘親自遞茶，四娘請放心，若此案真與酒樓無關，我大理寺必定為酒樓的名聲證明，絕不會砸了醉仙樓的招牌。”
“那就好，店中尚有些瑣事還需我親自處理，小女子就不陪諸位了，還請諸位慢用！”柳四娘打了聲招呼便扭身而去。
“好，四娘，慢走啊！”某人依依不捨道。
歐陽師反常的舉動叫王朗等人好奇，又見歐陽師望着老闆娘遠去的倩影愣愣出神，忽然明白了。
“哦……”眾人恍然大悟。
“咳咳，什麼啊。”歐陽師忙正襟危坐。
王朗笑道：“呵呵，柳四娘風韻猶存且潔身自好，當是出淤泥而不染，大哥莫不是對她……”
歐陽師老臉一紅，狡辯道：“咳咳，別，別瞎說，我只是見她一女兒家還要拋頭露面經營這間偌大的酒樓着實不易，所以，能幫就幫嘛，可沒別的意思，賢弟，莫要想歪了。”
“呵呵，懂。”眾人會意，笑而不語。
歐陽師受不住，忙起身落荒而逃，丟下一句：“我，我去樓下看看仵作來了沒有。”
一番折騰之後，已入深夜，大理寺將屍首運回去后，醉仙樓便也早早打烊，那所謂的慶祝自然就開不成了。
……
是夜，大理寺停屍間內四具屍首正並排安放着，門外兩個值守的人員正打着哈欠。
忽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從停屍間內傳了出來，那聲響就好似有人用指甲在刨木板似的，噪的叫人心煩。
值守兩人瞬間清醒了過來，先對視一眼，隨後不約而同推門而入。
大門一開，兩人只見那四具屍首皆都站了起來，嚇的臉色一白，一面抽刀，一面大聲喊道：“不好，詐屍啦！”
這一嗓子可把大理寺內內外外都給驚動了，剛躺下的歐陽師也不顧得穿戴整齊，披着一件外衣沖了過來。
見人就問：“怎麼回事，什麼詐屍了，屍呢？”
值守停屍房的一人忙道：“寺丞，今日送來的四具屍首方才都直起了身子，乃我等親眼所見，太可怕了。”
“我瞧瞧。”歐陽師推門而入，果然見到四具屍首支着身子，卻沒下地，咋一看是挺嚇人的。
歐陽師大着膽子湊到屍首跟前，仔細查看了一番，發覺除了屍首支起身子之外並無異常，便悄悄鬆了一口氣，但又覺不放心，便扭頭吩咐剛到了李三：“這……，李三，速去陰司府請王筆判前來。”
“是。”
這頭，王朗也準備躺下，但聽李三深夜造訪，並言明大理寺停屍間出了怪事，便急急忙忙隨李三趕了過來。
剛進門，就見歐陽師迎了出來。
“賢弟，這次又得勞煩你了。”
“無妨，容我先去瞧上一瞧。”
王朗丟下一句就進了停屍間，見到四具屍首齊齊直立便不由眉頭一皺，確認道：“大理寺內可否養着貓犬？”
“無有貓兒，探犬倒是有幾條，皆關在犬舍之中。”李三搶答道。
歐陽師詫異道：“賢弟，難道這貓犬與此怪事有關？”
“不錯，貓犬通靈，人若死不久，三魂七魄還未曾全數離散，若遇通靈之獸便會附體還魂，簡稱詐屍，因此，人死之後需要有人守靈，來趕走這等借屍還魂之獸。”
“哦，原來如此。”
“可這是一般現象，不足為奇，奇的是大理寺內既然沒有人在養貓，探犬也不曾出籠，屍首卻無因自動，那只有另外一種肯能。”
“是什麼？”
“四人生前，定是被人下了蠱毒。”
“蠱毒！？”
王朗不忙着解釋，而是雙手一探取出了陰司薄與玉筆，翻開簿子玉筆一打，只見四道金光從陰司薄中迸射而出。
四道金光像是長着眼睛一般往四人胸口激射而去，金光入體，四具屍首儼如泄了氣的皮球隨即緩緩倒了下去。
王朗收回玉筆右手一翻，數出四張靈符交給李三道：“將這四張驅獸符貼在四人左腳腳心，可保三日之內安然無恙。”
李三恭敬接過的同時也不免好奇的看了一眼，嘴上問道：“王筆判，這符真這麼神？”
王朗神秘一笑：“不是符神，而是符上的氣味神。”
李三聞言趕緊拿到鼻尖嗅了嗅，喃喃道：“還真有股子……騷味。”
“狗尿、柑橘、蒜頭，我特意加了一點靈香草調味兒，已經好聞多了。”
“原來是狗，狗尿！”李三差點沒把這四張符給丟掉。
“當然啦，若不然如何驅趕貓犬。”
“……”李三整個人都不好了。
正事要緊，歐陽師皺着眉頭插嘴道：“賢弟，方才你言四人是中了蠱毒，不知這蠱毒有何來歷？”
王朗道：“蠱毒說到底也是一種毒藥，脫胎於南疆巫術，但與尋常的毒藥又有些不同，依據不同的配方，效用也不盡相同，我看這四人一定是中了蠱毒中的癲蠱，唯有癲蠱能讓人神志不清，似癲似狂，在飲酒之後更能激發其毒性，使人失心發狂舉止暴力。”
“這麼說來，此案並非是一場意外，而是一場有預謀的殺人事件。”
“嗯，很有肯能，待明日請來小孟一驗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