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CTO瘋了
左逸將夏青青逼到一顆樹前,雙手撐住樹,黑瞳危險地盯着她,沉聲道:“你騙我?!”
“這有人在呢!”夏青青見他的臉越來越近,炙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繃緊了身子貼在樹上,提醒道。
花了了當即摟着劍劍的肩膀轉身離去,“沒事,我們走了。”
“對,我們走了,這裏沒人。”
左逸欺身上前,吻落了下來,輕輕柔柔如蝴蝶的羽翼在撩撥。
緊接着加深,如同潮起的潮水將她拍在沙灘上,又將她捲入深海里……
*
江寒舟接到玩家舉報,說是賬號突然就沒了。
他查了一下,發現是他們公司的一個客服將那賬號解綁,又重新綁定的,但是那客服並不承認。
詭異的是賬號解綁和重新綁定操作符合流程,資料完善,流程完整。
唯一不合情理的地方是時間太快了。
對於熱血傾天遊戲來說,一個申請最快也要三天時間,不可能短短几十分鐘就能夠走完流程。
關鍵是流程最後一步可是他審核,他看着電子審核表單上他審核通過的簽章,一臉疑惑。
不過是幾十分鐘之前的事情,他竟然毫無印象,就算他事情再多也不至於這樣吧?
思來想去,這麼漂亮的事情,怎麼看都只像是他那個師父乾的,但是他師父已經死了的化成灰下葬了啊。
看着“夏青青”的遊戲賬號名稱,他猛然想起來,這不是之前他追蹤過一個入侵公司網站的黑客,他懷疑那人就是他師父,但是他打電話到她學校后,發現她成績也太差了,跟他師父那種學神簡直相差太遠,便放棄了。
怎麼又是她?還是說她是明面的,他師父在暗面?
江寒舟想不明白,起身,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個全息頭盔帶上,登上了他的GM工作號。
他將夏青青輸入搜索框后,畫面一閃,就直接出現在了梅里雪山山腳下。
他還是那隻雪白的鴿子,從天而降。
就看見一顆雪松下,一個劍士和一女子正親得投入。
他撲騰着翅膀、一雙紅寶石的眼睛盯着那女子打量。
可惜兩人貼的太近,女子的臉幾乎都被擋住了,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認出了眼前這個女子的眉眼和他師父夏傾傾長得很像。
江寒舟變得白鴿落到他們頭頂上的那顆雪松上。
積壓在樹枝上的雪,落下一大塊,砸在樹下的兩人頭上。
將兩人壓了個透心涼,心飛揚,總算是分了開來。
夏青青水光瀲灧地眸子看向樹枝上落着的白鴿,輕聲在左逸耳邊說道:“那鴿子應該是個人。”
左逸抬頭看向白鴿,想到之前GM來的時候都是化成的白鴿,心裏幾乎有了推斷。
他點上遊戲操作界面最下面最後排的GM服務按鈕。
只見那白鴿落了下來,變成了一個穿白襯衣和西裝長褲,踩着光亮的皮鞋,朝他們看來。
夏青青一看,居然是徒弟江寒舟,一雙水眸瞪得老大,當即往左逸身後縮了縮。
這第一次打啵就被熟人抓包?
好像是第二次?剛才在山上才是第一次。
夏青青把臉整個埋到左逸身後,唯一慶幸的是,她現在不是他師父,她似乎只要假裝不認識就好了。
左逸以為她只是因為被人看去了親吻,不好意思,伸手將她護在身後,冷着臉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像之前沒有按GM服務吧。”
“例行公務,巡視而已。路過。”江寒舟雙手背於身後,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夏青青。
她和他師父夏傾傾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她到底是什麼人?
他並不懷疑眼前的她是他師父,畢竟他師父是個熱愛編碼的女人,對於她來說,什麼男人?她肯定會問你,是編碼不好玩嗎還是加班不夠爽了?
他師父會和男生玩親親?別開玩笑了,根本不可能。
但是看到這女生長得和他師父夏傾傾一模一樣后,江寒舟上心了。
即便是退出遊戲以後,眼前還是夏青青被左逸擋住,一雙水眸瀲灧,猛地睜開后,感覺把他的魂一下給吸進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那個梅里雪山山腳下的雪松前。
江寒舟夢到了他取代了那個男生,在和那個長得和師父一樣的女生親吻。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原來他對那個冰冷的師父的感情並不只是簡單的同事之情,亦或是師徒之情。
他愛她。
黑夜中,江寒舟坐起身來,沒有開燈。
窗外的月色如水,傾瀉而入。
他雙手環膝,將臉埋入手臂,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他在無聲無息地哭泣着。
他以為歲月很長,他以為那個嫌他笨的冰冷冷的女人會一直都在,畢竟那麼冷的女人有誰能走得比他更近的。
可是忽然她就不在了,化成灰,沒有了。
可是她似乎又一次出現了,一次次從他追蹤下逃走。
而那個女生長得又和她一模一樣,“師父你回來了是嗎?傾傾。”
江寒舟抬起頭,臉上尤流淚痕,卻不再哭了。
“我知道,是你回來了。”
江寒舟開了床頭的燈,下了床。
他穿着一件棉質的白T恤和一條寬大的平角大短褲,坐到電腦桌前,打開電腦。
他登陸了熱血傾天的後台數據庫,開始像看電影一樣,以第三人稱視角看起了夏青青這個遊戲角色從開始建號,到後面一系列的練級發展。
開局便是死局,建了妖族新手號卻選擇了人族新手村。
無數次的死亡之後,再一次上線便修改了回城點,將新手村改為了野狐刷新地。
江寒舟的臉上出現了既哭又笑的表情,他高興的是,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那個女人,還能有誰?
他難過的是,她回來了,卻也不找他,假裝不認識。
想到她和那個男生親吻的畫面,江寒舟木然了。
難道他認錯人了?
再想到夏傾傾推進急救室搶救無效,火化前的告別,江寒舟雙手撐在桌子上,揪着頭髮痛苦地想道:她死了啊!她不是她!
可是她好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