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線索 試探
上次舞會的大堂被整理一番，弄得乾淨明亮。
裏面坐滿了人，他們神情激動，互相交談着。
看到他走來，毛吉跟身邊人說了聲抱歉，便急匆匆走來，“方都統，我大概有你要找的人線索了……”
什麼？真的假的？
方游遠眯眼道：“確定？”
“差不離。”毛吉點點頭，叫來一個缺耳男人。
“老吳，你過來說說具體情況。”
“是！”
叫老吳的男人估摸着三十多歲，眼圈烏黑，看上去很疲憊，“是這樣，半個月前，毛吉讓我去黎明之城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引來外援。
結果到了那以後，發現黎明之城亂七八糟，到處都在火拚。”
“是這樣的。”毛吉在旁邊解釋道：“那時候方都統還沒表示願意加入我們。而且當時，我們得到的消息是黎明之城十分團結，已經在準備部署出城清剿怪物。”
老吳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缺失的耳朵，“可我到了那卻發現，跟傳來的消息完全不一樣。他們城裏的主要力量跟我們不同，是三個大的搜尋隊。本來三個隊長已經達成協定，準備聯合一起。
但是卻出現了一個女人，聽說那個女人長得十分漂亮，三個隊長為了爭搶她，大打出手，撕毀了協議。
現在黎明之城亂的不成樣子……”
捏了捏拳頭，方游遠按耐住心底的激動，“那個女人叫什麼？長什麼樣子？”
“叫什麼不知道，不過聽說姓梅，紅頭髮，十分漂亮……”老吳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黎明之城不少人，背地裏都說她是妖怪。因為只要是男人，看一眼就會情不自禁的愛上她……”
“是你要找的人嗎？”
毛吉看向他。
點點頭，“看來我要去一趟黎明之城了。”
“什麼？”老吳連忙搖頭，“現在千萬別去，黎明之城三個搜尋隊的人都瘋了，亂的很。”
“冒昧的問一下，那個女人是你……”
迎着毛吉的目光，方游遠笑了笑，“不方便透露，但我必須去找她。”
毛吉面露苦澀，“是要帶原本你的人馬，一起去嗎？”
“不了。”搖搖頭，“都留給你，相信他們在你手下，會更有用。”
“啊？”毛吉有些不敢置信，他盯着方游遠許久，“我真看不透你。”
“給我一輛車，汽油、食物，還有一份黎明之城的路線圖。行嗎？”
“這都不是問題，但你一個人去？”
“夠了。”
人多反而容易引起注意，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小心些，悄悄過去，應該沒問題。畢竟那個梅姬的評價，也才人階一級。而他現在，是人階三級！
……
…………
展翼足有丈長大鷹在天空嘶鳴，兩米多高的巨獸在大地成群奔騰。
沒有了人類活動的世界，到處都是綠意盎然，藤木枝葉生長的極為茂盛。但是只要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草木枝葉掩蓋下，是森森白骨。
方游遠開着一輛動力十足的改裝越野車，巨大的馬力轟鳴，引來不少怪物的注意。
透過後視鏡，他看到車屁股後有幾隻怪物，於是右腳一踩油門，車子瞬間加速。
推背感帶來的刺激讓他有些興奮，“9527，你說我現在能赤手空拳打的過那些怪物嗎？”
【可以，但沒必要。根據使者現在的實力計算，大概擊殺十頭身後的怪物，就會力竭。】
“這不科學啊，你說這些怪物，都長這麼大了，怎麼還沒車子跑得快？怪物不應該力量強，身體大，跑的還溜嗎？”
方游遠笑着打趣。
【怪物只是一個統稱，其中也有敏捷型，不信使者往你左手邊看看。】
左？
他下意識我那個左邊看去，只見一頭獠牙外翻，跟車子大小差不多的怪物，正奔行在他身側。
“卧槽！”
一手扶着方向盤，另一手連忙抓起副駕駛上的手槍。
“砰砰砰！”
一連三發子彈，槍槍命中怪物的頭。
用過基因強化液后，自己終於不是人體描邊大師了。
看着一頭栽倒在後面的怪物，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9527，你有導航功能嗎？”
【……】
【開始掃描地圖，地圖掃描完成。已為您切換最佳路線，請沿當前路線，直行七十二公里……】
“呦呵，還真行？那講個笑話？”
【……】
【從前有……】
【使者請嚴肅一些，追捕逃犯是極為危險的任務，任何大意，都有可能讓使者面臨死亡危險。】
“嗐，這不無聊嘛。”
方游遠本身就是個隨性的人，在曙光之城，得維持‘都統’這個角色的嚴謹，因此不得不束縛自己，現在就剩他自己，自然就放鬆下來了。
“放首歌吧？”
【使者請不要無理取鬧，本系統旨在協助使者追捕逃犯，請不要將系統當作其他物品，無理使用。】
“大笑江湖可以嗎？”
【……】
“香水有毒？”
【使者，開車請認真。】
“就香水有毒了，放吧……”
【……】
【我曾經愛過這樣一個男人~】
見9527真的播放音樂，方游遠眸光不禁一閃。
他可不是閑的沒事，而是有目的的。
使者與系統之間，到底誰是主導，誰是輔助，自己的話，它到底會不會執行，以及在不觸及權限的情況下，它究竟能做多少事……
這些，他都得了解。
不過從目前來看，使者無疑是在追捕過程中，佔據主導地位的，而系統則是輔助。
另外，他似乎也發現了一件事，這個9527並不存在自我意識，只要他明確下令，而不是用商量的語氣，那麼能做的，它似乎都會做。
“幫我泡個面。”
【9527無法完成。】
“撥根火腿腸？”
【無法完成。】
“微積分極限理論核心是什麼？”
【如果一個數列或函數無限地接近於一個常數，我們就說這個數是這個數列或函數的極限。】
看來是現實接觸做不到，但知識什麼的，卻都清楚。
還得再試試……
“床前明月光下一句是什麼？”
【疑是地上霜。】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奔流到海……】
“修真築基的辦法是什麼？”
【使者權限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