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4章,蛟龍獄中伏
林思珩從兜里摸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崔南飛,說道:“密碼你知道,去鎮守府兌換三十五萬現金過來。”
崔南飛點點頭,抱着背簍在雪地上飛跑,直奔鎮守府。
正當所有人都覺得林思珩在裝逼的時候,果然,那個背着背簍的小矮子居然抱着一疊紅撲撲的鈔票跑了過來。
所有人頓時傻眼,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現金。
崔南飛將三十幾萬現金,一把甩在店老闆的櫃枱上,就連店老闆都愣在了,“小夥子,你們該不會是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吧?”
林思珩不與老闆廢話,笑呵呵地直接道:“三十五萬一分錢不少。”
林思珩拿上了車鑰匙,騎上了摩托車,他轉頭瞧了瞧崔檸,此時崔檸正用一種特別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林思珩緩緩擰動油門,來到崔檸的面前,“你喜歡它的聲浪是嗎?”
崔檸嗯嗯點頭。
林思珩掛入空擋,對崔檸道:“來油門隨便擰,今天讓你聽個夠。”
崔檸的漂亮臉蛋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林思珩你什麼意思?”
“當然兌現承諾啊!”
林思珩此舉,引來這一群詩人們的反感,一眾人等紛紛散去,唯獨崔檸瞪着林思珩,她不說話。
林思珩說道:“這麼漂亮的車,得起一個霸氣的名字。”
崔檸冷聲道:“那你覺得什麼名字夠霸氣呢?”
林思珩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用大牛做這輛摩托車的名字。
崔檸道:“林思珩,你好無恥啊。”說罷便氣轟轟地轉身離去,在滿是白雪的街頭巷尾消失了身影。
這個時候崔南飛才補充道:“老大,你真的好無恥啊,我姐的小名叫大牛,你給摩托車起名大牛,騎大牛。”
不出意外的話,崔檸和那位文豪男友即將要分手了。
然而,在當時崔南飛在鎮守府換完現金后,鎮守府的人發現剛被林思珩治好急症的老爺子死了,是吐血身亡,死在了病榻之上。
這一刻,轟隆隆一條長隊包圍了整個街道,士兵們皆是手持槍支,瞄準了摩托車上的林思珩。
一位身着軍服長官走來,說道:“林思珩,你攤上大事了,老爺子,過世了。”
此話一出,林思珩濃眉頓時一跳,“你說什麼?過世!”
林思珩百思不得其解,他濃眉緊皺,眼睛瞪大,心想這不可能,老人家雖身子弱了,但卻並沒有什麼大病。
直到這位長官說老爺子是吐血身亡,林思珩才肯覺得事情有蹊蹺,必須回去給個交代。
“行,我跟你們回去,我這個兄弟不用跟去吧?”
“不用。”
林思珩下了摩托車,將《藏龍經》悄悄地交給崔南飛,小聲說道:“回去告訴我師傅,讓他來救我。”
崔南飛接過車鑰匙,就那麼看着林思珩被戴上了手銬。
一進鎮守府,林思珩便面對有口難言的指責和謾罵,他也只是僅僅看見了老爺子吐血身亡的屍體一眼,便被關入了牢房之中。
獄卒們要拿掉他背着的黃梨木匣子,林思珩絕不允許,黃梨木匣子不能離開他本人半步。
三個獄卒伸手去搶,林思珩大喊一聲“別碰!”,可結果還是晚了,三個獄卒手剛一接觸到黃梨木匣子的表面,便是忽然間三人同時七竅流血而死!沒有任何預兆,轟然倒地。
“靠,徹底解釋不清了!”
這個時候牢房裏,來了一位仇人,范建,他手持長鞭,整個人跟瘋了一樣,見到林思珩,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了上去。
抽到林思珩的手臂上,他手臂上瞬間便出現了一條血槽,連同袖子都被抽爛掉了。
“林思珩,你害死我爺爺,我今天就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死你。”
林思珩矢口否認:"你爺爺不是我害的,他的死,另有蹊蹺。"
范建自然不信,又是狠狠一鞭子下去,林思珩大腿上又被抽出了一條血路子,然後范建就跟瘋了一樣,對林思珩進行毒打。
這麼多年了,他堂堂鎮守使的兒子,竟然被他林思珩欺負,今天,新賬舊賬一起算。
很顯然,范建並沒有要直接打死林思珩的意思,而是把林思珩打得遍體鱗傷,他打累了,就休息一下喝口水再繼續打,直到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才緩緩說道:“明天再來教訓你。”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整個冰冷牢房的地板上,全是林思珩的鮮血和皮肉,以及破掉的碎布。
林思珩背着黃梨木匣子,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地板上的鮮血凝結,緊緊地將他的皮膚和地面黏在一起。
牢房裏燈光昏暗,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管他的死活,漸漸地他的意識開始便得模糊了起來。
直到第二天,一盆冰涼的冷水,把他澆醒。
他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范建那張凶神惡煞的臉,隨後又是一陣陣鞭打教育,他的身體都已經麻木,感受不到疼痛了,依稀還聽得見他那細小的聲音,“賤人,別逼我殺你。”
這個聲音雖細小,但卻強而有力。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牢房裏忽然傳出一陣炸響,隨後一個個身着中山裝的黑衣人戴着墨鏡紛紛進入牢房之中,有一位帶墨鏡的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范建的身後。
范建反應過來,當他舉手正準備用鞭子去抽黑衣人的時候,只見那黑衣人突然一拳打斷范建的手臂,呈現一百八十度不規則的彎曲。
隨後便是一聲聲渾厚有力的雄腔,齊聲道:“少爺,我們來晚了,請恕罪!”
一個騎着川崎摩托的窮小子,連夜奔赴東燕市,將情況告知龍王殿。龍王殿夫人大怒,親自帶領三百來號頂尖高手,降臨九曲小鎮,鎮守府。
當傷痕纍纍的林思珩被黑衣人們抬着出牢房的那一刻,一個特別美麗的女人,那對美麗的瞳孔中,滑落了幾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她是林思珩的繼母,蔣媛媛,龍王殿夫人。
林思珩朝着她露出了一個慘白難看的笑臉,叫了聲媽媽。
蔣媛媛伸出冰冷地手,摸了摸林思珩的染血臉頰,她沉聲顫抖道:“九曲鎮守使,你知不知道,他的爸爸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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