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121章,神秘僧人
教學樓天台頂上,一名裸露着半臂的邋遢僧侶閉眼念道阿彌陀佛,僧人面露苦澀,盤膝佛手放置肚前,說道:“殿下,老衲希望你三思而行,林思珩一跪,必定折損龍王殿氣運。”
敖泰面容冰冷如雪山,此時在微微陽光下,顯得有些病態的蒼白,薄薄的嘴唇也缺乏血色,他說道:“要的就是折損他龍王殿的氣運。”
僧人道:“人間的氣運之爭有很多的方法,但老衲以為,讓林思珩下跪這個方法,是最不理智的。”
敖泰又何嘗不知?林思珩這一跪,可就要鬧出天大的事情了,但話又說回來,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二十年了,豈能就此放過?
林思珩在樓下,帶着邪魅的笑容,瞪着敖泰,他緩緩點點頭,緩緩屈膝跪下!!!
十二地支高手紛紛皺起了眉頭,皆是將注意力全全集中在了上方天台的龍太子身上。
不少門閥貴族子弟紛紛小聲地交頭接耳起來,對林思珩指指點點。
見到林思珩終於跪下,敖泰的笑容便如同冰山被撕裂一般,笑臉絕對談不上好看,倒是給人一種怪怪的味道,說不出來的詭異。
林思珩對這個敖泰被砸爛的商務車磕頭一個,他轉眼瞧瞧看了看十二地支,此時的十二地支之中,子丑寅卯辰五位前輩已經以一種狡兔飛撲的速度登樓。
眾目睽睽之下,南方來的囂張小蛟龍這一跪一磕,斷龍王殿龍池氣運蓮一朵。
駐守東燕市龍王殿龍池內的一名老僕,見到自己看守多年的龍池氣運蓮竟然在一瞬間崩潰一朵,頓時老臉煞白一片,不禁心驚肉跳,神秘老僕連忙走出地下龍池,將此事立刻通知給了落霞。
落霞是蔣媛媛的心腹,跟隨蔣媛媛多年,何等之聰慧,豈能想不出必然是少主那邊出了事,只是她略微不解,連十二地支都齊齊出動了,怎會使龍池氣運蓮瞬間崩潰一朵?
於是落霞孤身一人,親自開車火速趕往了一趟江南地帶。
這邊林思珩也僅僅是磕了一個而已,然後就抬頭看着上方,心中默念倒數三二一。
敖泰見林思珩停止了磕頭,立刻便不悅了,“怎麼?說好的一百個響頭,難道你是玩不起嗎?”
林思珩笑了,“你看看你的身後。”
如果不出意外,子丑寅卯辰已經成功登樓。
敖泰,回頭一看,頓時一驚,但也僅僅是一個小驚訝而已,並沒有達到林思珩想像中的面容失色。
敖泰又看向林思珩,“看見了,怎麼了?”
反倒是林思珩納悶了起來,說道:“五個大天師巔峰境界的頂尖高手,你當真一點也不害怕?”
敖泰猖狂大笑,子丑寅卯辰五位高手確實已經成功登樓,但就在五人準備對敖泰猛下殺手之時,那名神秘的邋遢僧侶出手了。
僧侶竟然以一敵五,子的一個瞬步俯衝,腳底氣機瘋狂運轉,罡風裹挾,怦然撞擊僧人胸部。
僧人側身左掌迴旋,抵住子攜帶濃烈罡氣的腳腕,使出了一招類似於武當太極借力用力的一招,順勢而帶,子的整個身體飛出天台,心驚動魄。
丑寅卯辰四人同時出手,僧人傲立原地不動如雕塑,五人眨眼間,架成了一副連環扣,將僧人的身體鎖死。
敖泰一鐵棒朝着馮瀘腦袋砸了下去,子在墜樓前朝着龍太子背心隔空拍出一掌,隱隱可見一陣猛烈的動蕩罡風氣勢如虹,直奔敖泰命門。
僧人橫眉高挑,內斂一口氣,然後是渾然爆發,強行破除以丑寅卯辰四人聯合架成了連環扣。
四人倒退翻轉,即使腳步落地之後仍是止不住地後退數十步。可見僧人實力非同小可。
但見僧人左手換掌為爪,掌心泛起吸力,想要以氣機轉移甲隔空打出了一道罡氣。
饒是能以一敵四的神秘僧侶實力不俗,但子大天師境界的一道迅猛罡氣,豈能是說被化解就能夠輕輕鬆鬆被化解的?
那僧人只是稍微對那道罡氣的行進軌道進行了無足輕重的破壞,最終,子的隔空一掌還是擊中了敖泰的手肘,使得他一鐵棍還沒來得及落下,便是鐵棒脫手而出。
就在這一刻,林思珩大喊一聲,“所有人,一起上。”
馮瀘從六層高樓翻滾而下,子在半空之後抓住了馮瀘,然後兩人如高空墜物般,重重地朝着地面砸下。
怦然一聲炸響,無數碎石飛濺,許多來不及躲遠的貴族子弟以手擋臉,皆是被飛濺而來的無情碎石劃破手背,甚至有人被碎石擊中之後當場倒地,不省人事。
林思珩從破爛商務車後走出,就見到子扶着渾身是血,如一攤爛泥的馮瀘,地表驚現一個大坑。
聰明人都已經紛紛躲遠,巴不得隔個十萬八千里拿着望遠鏡坐山觀龍斗。
原本鬧哄哄的校園內,頓時鴉雀無聲,人群一泓而散。
林思珩將馮瀘交給申酉戌亥四人,且隨子,午,未,三人登樓。
直到登上了這棟教學樓的天台之上,林思珩才算是親眼所見所謂的貴族學校是如何的一番風姿。
以為是同普通天樓一般?不,這龍族名流大學的天樓頂上,壓根就是一個高檔的娛樂場所,這不知道的人若是第一次登上天樓,指定不會把這種地方和學校聯想到一起。
花園泳池應有盡有,好生壯觀。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八位天師站在了林思珩的身邊。
而敖泰的身邊則只有一個身着奇裝異服的邋遢僧侶。
林思珩赫然明白過來,子方才墜樓,一定就是這個和尚所為。
林思珩皮笑肉不笑,向前邁步兩步,悠然自得地來到擺滿了新鮮瓜果的石桌前坐下,他陰陽怪氣道:“龍太子的生活可真是樂滋滋,咱們這些普通百姓上個學跟坐牢一樣,而龍太子上學卻逍遙似神仙。”然後話鋒一轉,“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個命享受美好時光。”
敖泰撿起鐵棒,陰沉着蒼白面容,指着林思珩道:“林思珩,你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既然來到東海,就別想活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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