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9章,聖人觀景台
林思珩的詩詞,剛念出一句,便被打斷,一位戴着眼鏡的哥們一臉嫌棄道:“等等等,你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啊?什麼動物,什麼交配?懂不懂文學?”
說著那哥們就準備動手推林思珩一把,只是這個時候秋水已經下了悍馬車。秋水身材高挑,一襲緊身的皮衣皮褲,姿色與身材都絲毫不輸給這些個巴蜀美女,一下子就吸住男人們的眼球。
秋水一把抓住了戴眼鏡哥們的手腕,順勢一拉,再借力一按,那哥們在秋水的手上,如同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被輕易帶倒在地。
這麼一來文人墨客們便更有了說道的噱頭,好好的一場詩詞活動,竟成了吵架大會,說林思珩長得人模人樣,但心內卻是如此齷齪,開口閉口儘是粗鄙不堪入耳之言語。還說秋水,好好的溫婉女子不做,非要做那人盡唾棄的三八婆,動則將人放倒在地,沒有資格來此文學聖地。叫他們滾蛋。
有人不喜歡林思珩的這兩句所謂的詩詞,但這偌大的世界裏,總有那麼些與眾不同之輩,就算是一塊腐爛發霉了的臭肉,也有餓狗去叼。此番,一位當屬九曲小鎮鎮花文壇女詩人來了,她穿得寬袍大袖,寬鬆長褲小白鞋,髮髻比較鬆散搭落肩頭,看得出來她雖來了,但是對待這個龍頭節的態度並不嚴肅,顯得隨意。
來者名叫崔檸,小名大牛,性情女詩人。
大牛姐姐擠進人群,從人群之中擠出一個腦袋,忽然說出了一句:這首詩作得好!
那可不,方才林思珩說出的那句“春來來了,動物們又到了交配的季節。”本就是出自大牛姐姐的《出淤泥記》,她可不會承認說自己的詩有什麼不好的。
本以為大牛姐姐是來助口水仗的,竟沒成想她一來站在了林思珩這邊陣營,便是陪着林思珩一同被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那叫一個狗血臨頭啊!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林思珩與大牛兩張嘴,哪能說得過一群喋喋不休,經過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如一日,長期訓練過的“鐵齒銅牙”?且不言哪一方吐出的唾沫星子更有哲理更有水平,你就算是比聲大也比不贏人家啊。關鍵他娘的落霞孤鶩秋水以及崔南飛四人皆是沒有開口幫忙,生怕被城門口失了的火殃及自身。
被人群包圍,林思珩把崔檸拉上了摩托車,坐在前面,然後鑰匙一擰,點火啟動,伴隨着他大喊一聲“落霞孤鶩秋水,給本少爺揍!”
君子先動口,動口動輸了再動手,龍王殿大少爺果然有大家風範。
這輛大陸上屬實不多見的超級摩托車開上了馬路,是往上直奔儒學聖地,天水學府。而文殊寶塔那邊,則是發生這有史以來都江堰一帶最為壯觀的景象,三個皮衣皮褲冷艷美女,把將近百來號的文人墨客打趴在地。這比起什麼開閘放水一瞬間打翻江面上所有承載着理想的小紙船還要精彩得多。
川崎h2是超跑,限載一人。雖然座位還挺大,但愣是要擠上去兩個人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其中一人的屁股有半邊都得坐在油箱上。
那相貌雖不算傾國傾城,但拿出來能壓倒一大片庸脂俗粉的崔大牛,她恰恰是被林思珩拉着坐在前面,林思珩則坐在後面騎摩托車,兩人身體貼得那叫一個緊湊,時不時過一個減速帶,偶爾路面一抖一抖,這種感覺可想而知。
關鍵林思珩這傢伙就喜歡往有略微坑窪的地方開,不放過一個,可謂無孔不入,一點也不心疼這麼貴的摩托車。
“大牛姐姐,分手了?咋沒見到你男朋友跟你一起來?”
崔大牛嗯嗯點頭,鬆散的青絲無規則地在林思珩口鼻間飄揚,散發出一股她身上獨有的女人味。
據大牛姐姐口中所說,她前男友有毛病,林思珩把這輛摩托車買走了之後,她前男友就賭氣,也不知道是賭個什麼鬼,自己又買不起,見到別人買了就不開心。於是崔大牛一怒之下離開了那個男詩人的狗窩,自個去追求文壇上的歡樂。
林思珩得意笑道:“其實愛情,就是這樣簡單,不需要多麼華麗的語言,更不需要多麼偉大的誓言,只需要你有一輛豪華車子,和一棟千萬別墅,這就夠了。相對的,兩人在一起,當愛情走到盡頭的時候,就算你他媽放個屁,都可以成為分手的理由。”
林思珩也不確定,終究是那位買不起摩托車的詩人哥們睡大牛睡膩了,還是大牛姐姐自己早就有意分手了,歸根結底還是林思珩買豪車的舉動使這二人加速分離。
黃昏古道上,林思珩攬在崔檸的細小蠻腰登上天水學府。
餘暉下的學府古色古香,院落內,一排排靜坐青石的儒家學子,與大牛姐姐的寬袍大袖有些類似,只是與大牛姐姐身上穿着的米白顏色略有差異,他們皆是來自天南海北的各地求學者,自稱不崇洋媚外,不學別家之所長,一心參悟與精進儒家哲學。
其實若非這個天水學府近些年來,出了好幾個儒聖,或許巴蜀督軍也不會太過於關注這個古老的學府。
大牛姐姐就是一個一直想要進入天水學府,但卻屢次被拒的悲催求學者之一。和林思珩一樣,都是被傳說中那幾個能夠出口殺人又能救人的儒聖所吸引。
當然了,那些個傳說中的儒聖也都紛紛被招納進入了天統局,從此天統局效力,不屬任何哪門哪派。
“林思珩,你說,儒聖的傳說到底是真是假?憑藉一張嘴就能夠殺人救人,那豈不是縱橫家的勾當?與儒家有什麼關係?”
林思珩上學的時候就一直是西南地區的全省第一,就算是個書獃子,也不是普通的書獃子,早在許多年前他便看出了,如今這個年代,不論是哪家古典學派,他們其實並沒有剛愎自用,而是悄悄地,一點點地吸收其他學派的文化,似乎是想以此種方法來將他人之物順理成章的變成自家的東西。
“那不是跟小偷沒啥兩樣?”聽林思珩這麼一說,大牛姐姐一臉地掃興,沒有進入天水學府,而是朝着側道了青石板上走去,一路環着懸崖峭壁,可觀測巴蜀地帶最為壯闊的美景全貌。
因為二月二龍抬頭的時節,所有的香客遊客們都在山下尋花問柳,故此今時今日,天水學府大山之上,聖人觀景台,便是林思珩與大牛姐姐的二人世界。
此番,若想釋放出暗藏心中許久的邪念,與大牛姐姐做些什麼男歡女愛的事,也必然不會有人來此打攪。
由主道進入,再由側道環繞一圈,崔大牛停下腳步,轉身看着林思珩,她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笑問林思珩,“你林思珩,你到底是不行,還是真君子?”
據大牛姐姐自己的回憶,在她的印象中,男人就是一群無孔不入的生物,稍稍有點膽量的,都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林思珩忽然間只感覺有些不對勁,這是一種能使他一瞬間將心提到嗓子眼的不詳預感,這裏還有其他人!而且是不是人還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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