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一抹晚霞
當從三顧城出來后,袁楓的腦子都還該嗡嗡的,有點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幻。
“下一站就是高昌,到了那裏,我們就該分手了。”柳慶站在一處荒涼的荒地,望着天邊晚霞,說道。
“有相聚就會有分別,多正常。不過我想我們以後應該會再見面,所以不必憂傷。”
吳雨霖往前走了一步,與柳慶站在一起。
在夕陽的映照下,袁楓只覺得眼前的景色好美。不過有一點他想不明白。他們兩個人不久之前不是還打的不可開交。才過去了多長時間,就變成了這樣。有點令人想不透!難不成是在自己離開的那段時間。不過也不可能,也就一二三,三四五,幾個時辰而已,不至於,絕對不至於。
“我說,差不多行了,我們可還要趕路,兩位就不要在那裏夕陽無限好了。”袁楓沒好氣的說道。
“知道了。”
柳慶走回來,隨意的看了袁楓一眼。吳雨霖的話,則是微微低着頭,邁着細碎的小步跟上。
人世間有諸多事,看破不說破的有很多。
才走了沒多長時間,袁楓只覺得好冷,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怎麼,我們的小火龍也知道冷嗎?”吳雨霖瞧了袁楓一眼,說道。
“要你管,真是的。”袁楓沒好氣的說道。
“還你,誰要啊!有這個閑工夫,我還不如多有幾步路。”
說著,吳雨霖不由的就加快了腳步。一旁的柳慶搖了搖頭,非常體貼的來到袁楓身邊,取出一件厚實的衣服放在他手上。
“柳大哥,這可以嗎?”袁楓看了一眼前面的吳雨霖。
“怎麼不可以。你這個小鬼頭,腦子裏都在想什麼。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好好收着就是。還有你和你師姐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人。差不多就行了,沒必要斤斤計較。說到底都是一家人,你說是不是。”
袁楓接過柳慶拿過來的厚衣服,非常迅速的就穿上了。
“我知道的,多謝柳大哥。”
“這就好。”
“說來,柳大哥,這地方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冷?”
“這裏為什麼冷,你不知道嗎?”
心的話,我要是知道的話,還會問你。真是的,這情商也太低了不是。當然,袁楓可以在心裏這樣想,但絕對不能說出來。這是原則性的問題,絕對不能犯。
“不知道的,柳大哥。”
“哦,我忘了。你還是一個青瓜,還沒怎麼到外面看看這個世界。”
柳慶才說完這幾句客套話,還沒等到正餐,就傳開了吳雨霖的聲音。
“你不要想着他。他什麼不知道。他啊,就是死鴨子嘴硬,在博取你的同情,讓你的那件衣服送的更有意義。”
“屁。”袁楓壓低了聲音。“柳大哥,也剛說的都是真的,你不要聽我師姐的,我是真不知道,你是了解我的。”
柳慶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不過他還是簡單的把這裏的情況介紹了一下。
這樣最好,這樣才是正緊人做的正經事。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袁楓使勁點點頭,恍然大悟的說道。
“這沒什麼,你不用放在心上。”柳慶說道。
“那個,柳大哥,我們這一次去的高昌,那裏的晝夜溫差是不是比這要大?”
“是的,”那裏的溫差大的會讓你懷疑人生。”柳慶笑了笑,說道。
看到他這個樣子,袁楓吐了吐舌頭,“柳大哥你也真是的。分明就是一個正經人,卻非要邯鄲學步的整這一出。你說你這樣,是不是畫蛇添足,揚短避長。”
柳慶沒多餘的話,支架就是一個爆栗。
感受到柳慶的熱情后,袁楓怒氣沖沖大看着他,“柳大哥,你怎麼能這樣。我這樣可是為了你好。我告訴你,你要再這樣,可是不能……”
這個時候,柳慶一把捂住了袁楓的嘴巴,“噓,小聲點。你是真不懂事,還是假不懂事。這樣的話怎能亂說!”
“這要看柳大哥你怎麼理解,怎麼做了。”袁楓眨着眼睛,說道。
“滾蛋!”
柳慶生氣的來了這麼一句,以非常快的速度就走了起來。只不過,他才走了幾步,就傳來了袁楓的話。
“柳大哥,你慢一點,你這樣,可是會讓你追不上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什麼,柳慶比剛才走的更快了。
袁楓是真的跟不上嗎?
也沒有,看他那健步如飛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那這是唱的哪一出,有沒有意思。
肯定有意思,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做,你說是不是。
就是說啊。從來就沒有沒來由的事,就沒有無事生非的人,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前因和後果!
又走了一會,他們幾個人停了下來。
“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要不就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
“師姐,在這裏嗎?”袁楓用眼睛掃了一眼周圍,悲傷的說道。
“不然你還想去哪嗎?”吳雨霖眼睛一瞪,說到。
不知是不是真被嚇到了,袁楓緊張的說道:“師姐,我……”
眼看着情況有些不太妙,柳慶站出來,說到:“這裏確實不合適,我記得,再往前走一走,就可以看到一間沙漠客棧。”
“前面真的有嗎?你確定?不會是你記錯了吧?”
被吳雨霖這樣看着你柳慶也忍不住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只不過你說,他這就算想退又能退到哪裏去。既然來到了這裏,有了這樣的舉動,又怎麼可能真的退。
“我沒有記錯,前面確實有。”
這個時候,一旁的袁楓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吳雨霖生氣的說道。
柳慶輕輕咳嗽了幾聲,“前面的確有,我記得那是三四年前的事。那一次我也是這樣,想着隨便找了地方將就一下,可後來才發現,前面就有一家客棧。想也想就覺得挺可笑的,這人啊,還真不講,你說呢,袁楓。”
袁楓沒說話,他低着頭,裝作一副老實樣。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那裏。”
做出妥協的是吳雨霖。也只能是她,除了她以外,又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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