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欲語淚先流
“老師，我接下來要怎麼做？”小乞兒有些忐忑的問道。
“今日你先回去，明日清晨，你在這裏等着我。”老頭看了小乞兒一眼，說道。
“是，老師。”
小乞兒沒有多餘的話，深深地鞠了一躬，就回去了。
有些事要做，有些事不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是事，這顯而易見，誰人都明白。
小乞兒聰明人一個，道理他都懂！
第二天，天還沒亮，太陽還沒出來，小乞兒就早早來到了昨日約定之地。可是當他到了后才發現，老頭已經在那等着了。老頭什麼話也沒說，拂袖而去。回去后的小乞兒心中很是惆悵。什麼意思么，自己並沒有遲，老頭怎麼就走了呢。不過他還有其他事要忙，並沒有時間在這裏頹廢。
一整天的時間，小乞兒都很忙。不忙也不可能。他又不是在這裏吃閑飯的，還有很多事在他的身上。
每天採藥肯定是必不可少看的，還有背誦醫藥知識。當然了，時不時還要去做一些其他事。
誰讓你來了這裏。誰讓你……是不。誰也不是慈善家，誰都要……多麼樸素無華的道理，你也知道不是。
採藥采了一上午，下午時分，正當小乞兒準備打開書本認真學習時，劉成過來了。
這位怎麼就來了，該不會是有其他事吧。小乞兒很認真的把最近的事都過了一遍，在發現並沒有什麼坑后，頓時就安心了。
“師兄你怎麼來了？”
一臉的笑意，滿滿的都是殷勤。
“看書呢。”
劉成沒客氣，進來后，就找了個地方坐下。
“師兄來，可是有什麼事嗎？”
小乞兒倒了兩杯水，有些拘謹的站在一旁。
“師弟你坐，你坐下嘛。我不是早就說過了，你我是師兄弟，用不着這樣，你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
“可是，師兄……”
還沒等小乞兒說完，劉成就打斷了他。
“我聽人說，師弟你最近在看《道經》的起始篇。怎麼樣，可還順利，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一聽這話，小乞兒直接就跪了下去。
“師弟，我沒別的意思，我來這裏就是隨便看看，你且安心。”
“師兄，我……”
小乞兒沒有起身，他汗流浹背的跪在那裏。
“我知你想問什麼。這件事並不是你師姐說的，是我恰巧看到的，你不用介懷。”劉成安慰道。
“如此就多謝師兄，多謝師兄了。”
小乞兒如釋重負的站起來。只是看他的樣子，依舊如同驚弓之鳥，心緒不定，沒有一點點放鬆下來的意思。
“師弟，有些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師妹他那樣做，我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但有一點我是要說的，那就是你要真走了這條路，可就沒辦法回頭了。”
這一刻，小乞兒想到了吳翠花說的一些話，想到了這段日子的不順利，這眼淚啊，不由自主的就吧嗒吧嗒直往下落。
人生不愁苦，何時淚滿襟！
瞧着小乞兒這樣，劉成一時也有些慌了神。
沒說什麼啊，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想來應沒什麼大問題才對。怎麼就哭上了，這也未免有點太讓人難以理解了。
“師弟你這是怎麼了。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不那麼辛苦。你要是覺得不妥的話，就當我放了個屁啊，”
劉成也真是的，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一點都不顧禮儀么。
“師兄我沒有，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會這樣，就是想到了一些傷心事。”小乞兒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與我並沒有什麼關係。放心了，就說嘛。
“那師弟你能與師兄我說說，你是遇到了怎樣的困難事？”
“師兄，是這樣的……”
巴拉巴拉，沒用多長時間，小乞兒就把這些日子的苦悶都說了說來。當然他也不是那種笨蛋，一點沒心眼。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他還是知道的。
聽完小乞兒的講述后，劉晨陷入到思索中。
看樣子，小師弟是已經進去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進去了。本來想着勸一勸，說一說，讓這件事到此為止，可現在看來，阻止肯定是阻止不了了。可現在要怎麼做，這真就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好讀書，不求甚解！
師父啊，你說你幹嘛呢。明明就知道這種事一旦插手，就不可能不管，不可能什麼也……你說你這不是為難徒弟。你都做不到的事，我又怎麼能做到。還有我的好師妹啊，你也真是的。師父他老人家不是早就和我們說過了，你為什麼還要做多餘的事。你說你做就做了，怎麼能讓我看見。你想啊，我這一看見，又如何能裝作沒看到。
“師弟，這修行上的事我不能多插嘴。怎麼講呢，修行啊，說到底是個人的事，外人插不了書。不過你說的另外一件事，我覺得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劉成想了又想，最後說道。
“師兄，不是，這件事與我沒有關係，是我下山時聽別人說的，你不能這樣的。”小乞兒有些緊張的說道。
劉成不以為意，呵呵一笑。
騙誰呢，騙鬼啊！那不是你，又能是誰。只不過他也知道，自家小師弟既然把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分生，他也就不能再抓住不放。
做人么，裝傻充愣，知之為不知，才是正經。
“行，行，行。是別人的事，行了吧。不過師弟，就算是別人的事，那也是錯的。你熟讀史書，應該知道遺橋三拾的典故。要我看你口中的這人所遇到的事，與典故中里描述的一般無二。”
這時，不用劉成說完，小乞兒就明白了。
是啊，對的，就是如此。自己怎麼會這麼蠢！道理分明就知道，可為何會做出那樣的選擇。無奈的苦笑一聲，然後說道：“多謝師兄。”
相顧無言，不用多說就能明白彼此心意。
“好了小師弟，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做的……算了，這沒有什麼。你好自為之，切記不要誤入歧途！”
“多謝師兄，我不會的。”
小乞兒一直把劉成送出去了好遠好遠，才又回了住的地方。回去后，他收拾好東西就直奔樹林。
這一次，應該沒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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