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腦子不好使
第9章腦子不好使
“我知道的,您瞞不了我。”
吳媽心疼的看着阮笑珊,抹了抹眼淚。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急忙抽回了手,有些拘謹,往後退了一步,低着頭彎着腰。
“對不起珊珊小姐,老僕太激動了,逾越了規矩。”
她一個下人,怎敢去觸碰高貴在上的珊珊小姐?
“吳媽,您和祖母主僕情深,祖母也一直將您當做姐妹看待,縱使我喚您一聲吳奶奶,都不過分的。”
阮笑珊握住了吳媽的胳膊,攙扶她站直了身子。
吳媽急忙擺手,“受不得受不得,珊珊小姐這是折煞老僕了!”
“我說受得就受得。”阮笑珊語氣認真。
“是我不孝,在外面那麼多年,其實也想過回來,只是……”
阮笑珊說到這裏頓了頓,旋即扯了扯嘴角,嘲諷不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只是什麼?”吳媽追問。
“沒什麼,只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阮笑珊搖了搖頭,語氣平淡。
回家的路她記得,只是她不能回來,她要是回來了,怕是都活不到成年的那一天。
思及至此,寒意從心底升起,又消逝。
他們欠她的,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悉數奉還!
與此同時,阮宅大門前,祝晉的車子還沒走。
江河見祝晉不發話,他也不敢發動引擎,至於為何爺不走,要在這裏停着,他倒是能猜得到。
當然是擔心阮小姐被家裏人趕出來或者是被欺負了,爺好英雄救美。
半個小時過去了,又一個小時過去了。
就在江河感覺車裏的氣氛都快凝滯的時候,坐在車後座的祝晉終於抬起頭,朝着阮宅大院裏看了一眼。
拿出手機,沒有來自阮笑珊的未讀短訊,這才放心了下來。
看來她在家裏應該還算順利。
也是,就她那個性子和身手,旁人也很難欺負到她。
“回去。”祝晉按滅了手機。
“是,爺,那回老宅還是回……”江河發動了引擎。
“回別墅。”
今天已經很晚了,還是等明天再過去老宅跟爺爺請安和告訴他這件事情。
“是。”
江河踩下油門,車子朝着郊外的方向飛馳而去。
這個時候,祝晉的手機鈴聲響起,男人眉眼微垂,一看是阮笑珊打過來的,接起。
他剛走,她就出事了?
“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不等他開口詢問,女孩略顯疏離的清淡嗓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
“講。”祝晉答。
“我的戒指丟了,我細細想了想,應該在項城打架的時候掉了,你能不能派人回去幫我找一下,儘快,我擔心被人撿走了。”
縱然阮笑珊的聲音清冷,可祝晉卻聽出了她的緊張和一絲絲隱隱的擔憂。
“什麼戒指?”祝晉眉心微蹙,眼底閃過疑惑。
她是單身,哪來的戒指。
別人送的?誰?
思及至此,男人的眸底一沉,周身的空氣彷彿冷了起來。
前排正在開車的江河只覺得脊后一涼。
“是玉質的,有特殊意義,丟了的話,會很麻煩,所以拜託你。”
阮笑珊的語氣微微軟和了一些,畢竟是求人辦事。
“誰送的。”祝晉的聲音明顯的冷了幾個度。
如此顯而易見的變化,阮笑珊自然也聽得出來,想着他應該是誤會了,便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別的意義,和男女感情無關。”
祝晉這才答應,“我派人去找。”
“好,謝謝。”
阮笑珊點了點頭,希望祝晉的手下能儘快找到那枚戒指。
如果被別人撿了沒所謂,但是要是被組織的人撿到了,那真的是之前的一切隱藏和努力就付之東流了。
想到這裏,阮笑珊嘆了口氣,正準備掛電話。
“在家裏可適應?”祝晉詢問。
“我倒是沒所謂,不過看來今晚某些人應該是要失眠了。”阮笑珊輕笑一聲。
那聲愉悅的輕笑從手機里鑽出來,他聽得出來,她沒事。
“那就好,明天早上我讓江河來接你。”
“接我做什麼?見你家長?”阮笑珊挑眉,似乎是猜到了。
“嗯,見完家長去學校報到,我已經安排好了。”祝晉的語氣強硬,根本不容她推脫。
“什麼?去學校?”阮笑珊驚呆了,眸子倏忽睜大。
她有點不敢置信,更多的是匪夷所思。
去見家長可以理解,畢竟祝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找到,不遠萬里飛去項城將她接回了京都,自然是要跟她結婚的。
結婚之前肯定是要先見家長,可……送她上學是什麼操作?
“嗯,埃爾普林斯大學,京都第一學府。”
祝晉補了一句,“你今晚可以好好考慮下,要學什麼專業。”
“我不去。”阮笑珊語氣里滿是抗拒,她才不要去什麼勞什子大學上學。
“原因。”祝晉挑眉。
“腦子不好,不適合學習,就這樣,再見。”
阮笑珊壓根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着手機聽筒里傳來的忙音,男人唇角勾起一抹他自己都沒有留意的笑意。
這是什麼借口?她看起來可不像是腦子不好,反倒是機靈得很,
此時此刻正從後視鏡里偷瞄着祝晉的江河卻不淡定了。
爺這是被掛了電話?可是爺竟然不生氣,還笑?
這是什麼玄幻世界?
“她戒指掉在了鳳華街,派人去找。”
祝晉再抬起頭,臉色恢復了往日的冷漠,嘴角緊抿,哪裏還有半分笑意。
“是。”江河急忙收回了目光,撥出去了電話。
項城,封門。
丁山跪在大堂前,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說查不到那個女孩的一點兒資料?”
孟彤摩挲着指尖的那枚玉質戒指,瞳孔縮了縮,似乎在思量着什麼。
“是,一點兒都查不到,似乎是被什麼人刻意抹去了,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而且……而且……”
丁山說到這裏,吞吞吐吐起來,額頭上冷汗連連。
“說。”孟彤見狀,眉頭皺起,語氣已然泛冷不悅。
“而且那條街的監控錄像也被清掉了,找不到任何女孩的身影,當然……當然也包括那個男人,和……和那輛車。”
丁山嚇得說話也結巴起來,跪在地上不敢動,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壓在他頭頂的威壓更沉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