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三個女生一台戲
鄉下農村裏的夜色,遠比城市的比要早一些。
遠處山頭漸漸隱沒墨色,漫天星辰開始灑滿天際,新的一輪半月斜斜仰躺在山頭,光輝照在上面,給整個山頭披上了一抹神秘的薄紗。
這種寧靜如廝的村色夜景,沒有紅燈酒綠的城市喧囂,沒有發動機隆隆地轟鳴,沒有餘陽之後的聒噪,沒有來去匆匆地人影,山野人家,古道西風瘦馬,清風朗月,山間溪流潺潺,側耳聽處,蛙聲依舊,蟲語細細,熟悉的聲音。
那種久違的旋律,是大自然賦予人類最美的樂章,每一刻的瞬間,彷彿都在浸洗殘留在耳邊城市的聒噪,連同零星的燈火連珠夜明,那宛若天際散落在田埂上的星辰,似點綴着着的浩瀚仙路。
天上星,亮晶晶,閃閃發光的際遇,初次遠離歸家的邂逅,跟山間清泉洗禮一般,而就是此刻的愜意,讓小遠感覺這種心情美麗到了極點,就像是大熱天肚子裏吞下了一塊冰糕,涼嗖嗖到了心窩子裏去了。
那種愜意如廝,可比管院的一個煎餅果子,一瓶礦泉水可要好不止幾倍。
儘管在落幕的余陽樹下,小遠差點被趙敬壓成了肉攤,又被三大美女誤會看成了色狼,且被果斷的遭受了白眼,而後不平等待遇是一陣雨點一般地拳打腳踢,連眼珠子都給摸黑了。特別是蘇聽琴,她完全可以忽視溫柔一面,擼起長裙粉拳直逼暴力,踢的可帶勁了。
小遠捂住了臉,雖然可以不要臉,雖然不夠帥氣。
但……。
但是什麼,在他家,能多少給點面子行不,左鄰右舍那麼多看着呢?
“不行……。”三個女生撅着小嘴搖頭。
小遠只好在“惡勢力”面前屈服。
那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們就盡情的冤枉我,蹂躪我吧,至少沒少掉一塊肉,至少吃下去的不會吐出來,而且,一定會有那麼一天,他會虐回來的。
小遠這時應該想,也只能夠這樣想。
所以,面對女子團體圍毆,也消磨不了小遠的阿Q精神,最重要的是,絲毫不影響他此刻歸家,貼近自然的舒緩心情。
回家真好。
蛙聲真細。
這種愜意的時候,是否應該拿出紙和筆來寫一首好詩,有山有水有木。美詩配美名,詩名可日,《可以不要臉》,或者《可以繼續打臉》。
鄂,名字取的真騷。
一切好詩此刻都是看不見的浮雲,關鍵是明天有肉吃,圍欄的鴨子養熟了,挺着個大肚子走起路來都有了肉態,明天一大早起來去拔毛,而後必然是一籠子粉蒸肉。
那香味,撼動十里山神。
想想都愜意,那還要臉幹嘛。
平躺在他爸自製的青竹躺椅的時候,山間田野清風讓小遠想起管院宿舍牌友,他們地愜意,就是聽拖拉機撲克拍打桌子的聲音,那過癮的程度,就像是一個個巴掌打在仇人臉頰上那麼豪爽。
追溯起這種豪爽緣起,是在軍訓之後一周覓食娛樂的結果,那一天的牌局開成了常規飯局,甚至有時比看社團妹子火辣的勁舞還過癮,連段子都一度拉下CS戰局帷幕,改成了整天跟狐朋狗友選擇蝸居宿舍打拖拉機,一個個香煙愛上火柴似的。
直到社團妹子再度光臨男舍,迷你超短裙的熱辣,才再一次燃燒起青春的火焰。
什麼是夢想?
反思自己的頹廢風是什麼時候刮進來的,於是制定一系列重裝的計劃,從PA到PG,各種P都可以疊成一本無理論教科書,但是,在妹子離開后,頹廢風再度迴旋,直接打臉。
刷刷地打紅。
刷刷地打腫。
結果是,迷你裙妹子都到別人懷裏去了,操場、荷塘、小樹林到處對應成雙人,跟他們都沒有半毛錢關係。
所以乾脆還是不去辣自己的眼睛。
宿友群里開了桌,沒回去同學的應該光着膀子,穿着人字拖,在桌上浴血奮戰,為了八十分死磕到底,爭分相對地比高考戰場更甚激烈。
礦泉水整箱,開水用桶裝,整棟樓飄滿了方便麵的味道,也許可以奮戰到凌晨或者接力到天亮,直到方便麵吃完,開水用完,眼眶只能過魚線。
而後,牌桌上的情誼,各種姿勢的照片卻是被P成了無數張頹廢的表情包在校內網上瀏覽累計擠到前五,頹廢風到了灰白級,可能這個國慶過後,級別會加深。
大一就頹廢成這樣,班主任、班導就慘烈了,在做一大疊P來補足他們的滿血復活,可大學的學習不像高中跟風感染似的,多的是屌絲,那種苟延殘喘的病毒蔓延在P中成了的青春的阻礙,繼而讓班導、班主任相繼吐血。
小遠拿着手機瀏覽着校內網的貼子,他慶幸回家,沒有被頹廢風傳染。
慶幸可以愜意。
慶幸坐懷不亂。
愜意當然啦,坐懷不亂就男人的嘴,信他個鬼了,蘇聽琴還在浴室洗澡呢,她那一身香噴噴的人間極品味道,可不就被他這豬頭三在火車上又擁又抱鍾給熏臭的。
曾經滄海難為水,懷裏全是女生腿,當下大學生另一種寫照。
懷裏還沒腿的,想盡一切花言巧語,不擇手段,擁腿入懷,這種描述,顯得無比粗疏,於是想起管聖人的“學習的聖地,戀愛的天堂。”
所以,那種花言巧語和不擇手段就堂而皇之的個冠以合理,很快,估計小遠也將要滲入到這個隊伍里去了。
確切地說,他已經深入打到隊伍中了。
不過,小遠溫柔在懷,竊玉偷香,心裏愜意偷笑時,卻被一頓棒槌搞得比較慘烈,他老爸在院子裏追着一陣暴打。
那棒槌可是家傳的狼牙棒,帶着荊棘倒刺,被那種倒刺刺入,連皮帶骨的蛋疼,佔了不少老輩子們的血色,比時下跪仙人球來還要刺激。
曾今他爺的爺爺傳給他爺,他爺捶了他爸,他爸繼續捶他,估計不出意外,將來還要傳給小遠,繼續捶他的子孫後代,外加跪鍵盤,和圓形玻璃球。
小遠丟臉想死,長那麼大了還被打,丟臉都丟到外姥爺家去了,都是拜江清婉所賜,因為她帶着蘇聽琴她們去河床邊補蟬,而趙敬從樹杈上摔下來,摔了個狗吃屎,姿勢極其不優雅,連裙子都劃破了,差點被鄰居家的大黃狗舔,模樣極其狼狽。
江清婉闖禍,小遠背鍋。
背黑鍋。
小遠頓時痛心疾首,捶他的是他親爸嗎?
趙敬摔下來,但被砸中的是他,已經很冤枉了,還被棒槌追着打。
江清婉隔岸觀火,還在趙敬耳邊竊竊私語,只有蘇聽琴眉頭暗鎖,果然,還是校花女友貼心,“你們看,叔叔都打不到他,要不我們幫一下叔叔。”
小遠噴血。
滂沱似的大噴,忍了,咬牙切齒暗想,“江清婉,你給老子等着。”
江清婉驚訝地看了蘇聽琴。
果然,最毒婦人心,長得越好看的女人心腸越毒辣,張無忌他媽殷素素說的句句在理。
“怎麼,是不夠好玩嗎?”
“不,嫂子,你長得太美了。”江清婉恭維。
“打起來更美。”
“我可以幫忙。”
三個女生一台戲,專虐待小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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