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出大事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出大事了
過了初五，外頭的宴會又多起來。
常家往年不會大興宴飲，一直低調，但今年格外不一樣，給不少人家都下了帖子，東宮也不例外。
李粟身為外甥，不能直接拒絕，留下了孩子，夫妻一起過去了。
到了門口，李粟就道：“常家換了大門。”
從前可不是這樣的，李粟看從前那門看來了挺久，新的卻看不習慣呢。
周宓道：“我看這石獅子也很好。”
李粟四下看了看：“確實氣派許多，叫去了的外祖父知道，得提着棍兒挨個打斷舅舅們的腿。”
周宓道：“外祖父這樣厲害？”
李粟：“是，可惜一代不如一代，最厲害的是母后，嫁到李家去了。”
好在常家還算有些底子，再撐個幾十年不是問題。
心裏虛，外頭才得好看啊。
夫妻倆一起進去了。
周宓和幾位認識的女眷一起去後院裏，聽她們說常家不光修整了外頭，連裏頭也像是一起修整過了，比從前看着好了很多。
她們問起周宓來，周宓只道：“想是家裏頭許久未修整了，趁着年節上翻新一下。”
修了就修了，人家有錢還不讓修整院子嗎，只要他們周家別有這樣的事情就好了。
常家自有皇後娘娘約束，最多也就修整一番院子了，別的他們也做不出來。
程氏最近好像圓潤了些，想必是因着有孕的緣故。
她安排好外頭的事情，挨着周宓坐下，道：“前些時候辛苦娘娘關心了，我最近讀了許多書，可算是長進了。”
書當然是不會看的，倒是皇後送來的那兩個妾室，很有些手段，要不是她家底子豐厚，能夠幫到丈夫，否則必定會被分薄了寵愛。
她覺得這事兒一定是周宓的謀算，今日當然得一併還給她。
周宓大方地笑道：“啊，這是最好，如此，小侄兒生下來，表嫂也能夠好好教導他，讓他長成一位正人君子。”
好像這孩子的父母都不正經似的。
程氏氣得牙痒痒，看着周圍的人，覺得他們都在笑話自己。
“這是自然，想來娘娘教導出來的孩子，也必定是一樣的。”
周宓只瞥了她一眼，一旁便有婦人嚴肅說道：“常家大奶奶，不可妄議皇長孫。”
程氏趕緊閉嘴，心裏頭不知道埋了多少怨氣。
等她借口走了，便有人對周宓道：“娘娘年紀不大，脾氣倒好，容得她這樣無禮。”
周宓只是笑笑，心說她何止是無禮，只怕最近恨她恨得夜裏都睡不着，她可是讓皇後送了兩個女子過來呢。
那二位就算杵在後院裏什麼都不幹，程氏怕也覺得扎心。
常雯有些想念皇后，她有日子沒過去了，在前頭跟小姐妹們說完話，便親自過來找周宓，兩人一起安靜些的屋子裏說話。
她朝周宓行禮，后便詢問道：“姑母最近可還好？”
“是好還是不好，常姑娘親自去一趟不就好了，何必還來問我。”周宓道。
皇后怎麼也不至於怪自己的外甥女，還時常念着她。
常雯嘆一聲，道：“我去了，只怕人家要覺得姑母是和我們常家重歸於好了，回頭我那大嫂還不知道又要做什麼，她整日上躥下跳，跟個猴兒似的，還想給我和妹妹們說親，叫我們嫁到南方去。”
好在她爹娘和叔叔們都覺得南方太遠，沒有答應。
周宓聽她形容程氏，也是覺得好笑，安慰道：“你的婚事，自有皇後娘娘做主，嫁到南方，天高皇帝遠的，我們怎麼好護着你，可不能答應。”
常雯點頭：“我爹娘確實不會答應，聽說她最近又忙着看皇城裏頭的。”
前任大嫂賢淑溫和，嫁過來之後也是一家和睦，後面二嫂三嫂她們人也很穩重，偏這一位麻煩，常雯還不知道在自己家裏頭的日子能夠這樣難熬。
只是她說到這裏，便不願意再多說，只道：“表嫂轉告姑母，不必總念着我，我若是嫁不出去，便去山上削了頭髮當姑子去。”
怎麼也不能讓她那大嫂擺佈了去。
周宓忙又勸了幾句。
“別這麼想，你是想去貴太妃在的庵堂，還是去永成公主母女在的地方？”周宓玩笑道。
常雯擺擺手嘆道：“我還是當女冠好了。”
出家都沒地方出了。
周宓沒忍住笑起來：“那也不大好，先帝有遺旨，不許道士們煉丹藥，如今還俗的道士更多。”
這回常雯也沒忍住，笑了起來。
周宓真的是脾氣好，放在旁人，像她這樣差點和她嫁了同個男人的，只怕要笑話她倒霉。
周宓卻一點沒有，聽說周家上下一向很和睦，這樣才能教養出周宓這樣和氣的人吧。
常雯托周宓把自己寫的親筆信交給皇后，兩人這才分開。
李粟在常家待到中午，只飲了兩杯酒，一旁有人起鬨叫他再喝，都被李粟拒絕。
他是一杯也不肯多喝的人，常家表兄瞧着，心裏頭十分着急，卻也沒用。
常雯喝了幾杯，就開始頭暈，侍女只能送她回去。
周宓也跟着一起去了，人多她覺得心煩。
侍女心疼道：“我們姑娘最近日子難熬，如今竟然借酒澆愁起來了，娘娘，您可要勸勸她，身子要緊，酒不能多喝。”
周宓道：“好，我會勸她的。”
常雯醉得厲害，進屋就倒下睡著了。
周宓在她屋裏坐着，還奇怪今天李粟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時候也該回去了吧。
程氏見前院還沒得手，心裏頭着急得很，聽說周宓和常雯都回屋去了，喊了侍女過來，叫她去傳話，就說周宓醉酒在後院休息，要太子殿下過去。
另一邊，她又走到了常大太太身邊，道：“母親，太子妃今日過來，肯定有皇後娘娘的意思，兒媳覺得您有什麼話，可以讓她捎給皇後娘娘，不然你們姑嫂，必定是要生分了，這一生分，耽誤的就是妹妹的親事，我都替妹妹着急。”
大太太確實為女兒的婚事，心焦，只考慮片刻，便讓自己的嬤嬤請周宓去她的院子裏說話。
她得趕緊和皇后重歸於好，不管是表面還是內里，這要是不能夠和好，真的要耽誤大事。
她最近出門，人家待她都不如往日客氣了，今年的年禮都不如往年豐厚呢。
李粟這邊，聽說周宓醉酒，便也起身要去瞧瞧。
常家的酒倒是格外不同些，竟然能夠讓人喝醉，真是少見。
常大太太見了周宓，便摒退左右，道：“太子妃娘娘，今日我託大，喚你一聲外甥媳婦，想必你也知道我的難處。”
周宓道：“今日常家門庭生輝，賓客盈門不知道舅母有什麼難處。”
常家為什麼敢結下這門親事。
說白了，就是仗着常皇后和李粟。
皇帝初登基，性情溫和，十分信任皇后和太子，不會因此便心生猜忌，要常家付出代價。
皇后和太子則必定是要顧念親情了，即便一時不和，日後也總歸要和好的，這就是常家的底氣。
常大太太被噎了一句，半晌道：“外甥媳婦，你、你這非得叫我說明白了不成？”
周宓一臉茫然：“舅母不說清楚，我怎麼能夠明白呢。”
大舅母張了張嘴，隨後下定決心：“我……”
侍女衝進來，語無倫次道：“太太不好了，姑娘那邊，那邊她出事了！”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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