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偷聽
第274章偷聽
昭獄裏,徐青寒看着手中的密函,“皇帝的書信已經出去了嗎?”
案幾前站着一個常服的男子,身子高大,眼睛炯炯有神,彷彿能夠看透人心!
“爺,都已經辦妥了,太子如今一切安好,他手中也有半個虎符,只是還有另外一半,並不在邊關將軍的手裏。”
徐青寒的目光從密函抬起,看過去:“洪流,查出來在哪裏了嗎?”
洪流目光矮了半分,沒有對上徐青寒的眼睛:“爺,是屬下無能,並未查出來!”
“此事是皇帝做的太過隱蔽,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回去后,你去太子身邊吧。”
“爺,我聽您的,洪都他可還順手?”
洪流作為洪都的大哥,沒有他在旁邊提點,真怕他做錯事,惹爺不高興。
“他,挺好,你不用擔心,多磨練磨練就成。”
徐青寒靠在椅靠上,想到目前的處境,“晚舟恐怕要去江北,你派人去保護她的安危。另外,給我緊盯着魏王的行蹤。”
洪流朗聲道:“是。”隨後他想到自己探查的情況,道:“爺,我發現魏王的書房裏,偷偷藏着咱們夫人的畫像。”
說完他低頭移開目光,雖然在看沒有東西的地上,他的眼睛又偷偷的看一眼徐青寒。
任誰也不想有人覬覦自己的女人!
徐青寒緩緩道:“你找個時間把它毀了!”
既然敢拿出來,必然是想讓他知道,晚舟不一定是他的。
他是不會把晚舟讓給他的,這是拿畫來噁心他!
索性毀了!
“是,爺,我這就去江北了,還是等夫人?”
洪流不明白爺怎麼清楚柳晚舟會去江北,她去江北要做什麼?
魏王謀反的證據豈是這麼好掌握的。
“你先走,夫人那裏?我自有安排,另外找人探探皇帝的身子,看看是否中毒?”
他總覺得不對勁,皇帝的身子多少太醫都說年紀大了,要養着!
他祖母的身子都比皇帝硬朗,無怪乎他懷疑這一點!
或者真的是有人下毒,趁着皇帝毒發,朝堂新舊交替混亂之時,謀反?叛亂?
若真是這樣,邊關不保,永安城不保!
“京城禁衛軍金吾衛還有多少可用?”
洪流看着徐青寒神色陰沉,眼神格外的幽深,不禁心中着急,能出動兵力,便是會有大事發生!
“還有兩萬,爺不如咱們去找許翰林父親,讓他帶兵?”
“兩萬確實不夠,這事我來辦,你去辦好其他的回江北吧!”
徐青寒低頭在紙上又寫了兩個名字。
洪流沒有走,他看着徐青寒低聲道:“爺,我能不能看看洪都!”
“你去吧!”
徐青寒擺手同意,等洪流走後,他又在紙上寫着什麼?
想到洪流和洪都兄弟見面,起身走出昭獄。
黑夜中,只有一匹白馬在穿行,無人知道他要去哪裏?
半個時辰以後,他在一處官宅停下來。
有下人把他迎進去,徐青寒知道自己是深夜造訪,端茶坐着不語。
一道聲音從門外想起:“徐大人,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許朱華,我來找許將軍的!”徐青寒並未抬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許朱華見他不給自己一個眼神,覺得自己被忽視,“好歹我也是許家的郎君,有什麼事你和我說!”
徐青寒眉頭一皺,抬了抬眼皮子,道:“和你說有用嗎?你能調兵遣將,還是能上戰場?”
戰場?許朱華心頭大駭,他爹是將軍,手裏有兵,可兵權在皇上手中啊!
現在天下太平,“你少胡說,我雖然是翰林,可也懂得朝政,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看到徐青寒不明說的樣子,心中氣結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哼,怎麼你還想上戰場了,捨得你那嬌滴滴的外室了?我說你要是去戰場,最好和柳姑娘,把親事退了!”
早點退了,他想上門提親!
“外室?”徐青寒眼波一轉,“退親與否和你沒有關係!”
“柳姑娘是個好女人,不該被你糟蹋了!”
許朱華想到徐青寒都養了外室,心不在柳姑娘身上,為什麼不放過柳晚舟!
徐青寒聽他說道糟蹋,漆黑的瞳孔猛地一沉:“許翰林成家了嗎?”
“沒有!”許朱話警惕的目光看着徐青寒!不知道有什麼陰招出來!
兩人說話的功夫,許朱華父親許將軍走了進來,“徐大人!”
徐青寒看着來人,放下茶盞,站了起來:“許將軍!”
“爹,你看他……”許朱華在他父親眼神的逼視下,剩下的話沒有說完,接着道:“爹,我下去了!”
徐青寒這種人物,深夜找他父親,定然會有什麼大事,需要父親幫忙!
他緩緩的走出去,又關上門,想了想,還是不要走,剛才在徐青寒那裏吃了憋,心慌氣短的,他得要聽聽他們究竟在說什麼?
他轉過身趴在牆角,穩住呼吸,不敢打擾裏面的說話聲!
“許將軍,令郎還未成親?”
許將軍摸了一把鬍鬚,笑道:“還沒有?那小子不想成親,我也由着他,隨他吧!”
“將軍還是早做打算的好,皇上的身子你也該知曉!”
許將軍瞳孔放大,轉而收回目光,嘆了一口氣:“多謝提醒,明天我就叫他娘上門提親去!”
最好趕緊成親才是!否則就晚了,再過一年三年的,可就難找了!
聽見許將軍給許朱華提親,看來是已經找好了女方家,徐青寒提着的心放了下去!
躲在門外的許朱華,聽見徐青寒三言兩語解決了他的親事,心頭氣的要冒煙,憑什麼他的親事,是這個人決定拍板了,不是應該問問他的意思嘛!
“徐青寒!”氣不過的許朱華小聲地低吼着!
突然一個石榴從門窗飛了出來,落在許朱華的頭上,接着是“哎呦”一聲慘叫!
徐青寒聽着門外傳來的憤慨的聲音,對他偷聽一事,有些不悅地道:“許翰林,你偷聽算什麼男人!”
許朱華不敢回話,心頭有萬馬奔騰而過的憤怒和咒罵,他也不敢說出來,免得他真的坐實偷聽這個舉動,是不是男人這話,他能不知道嗎?
他捂着被砸中的腦袋,彎着腰灰溜溜的跑回自己的院子!
自此,他悠閑自在的日子就此到頭,許朱華的母親強勢地為他許了一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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