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厚道的笑了
盛夏聽得出來,江凌這語氣之中有嘲諷的意味,嘲笑她穿得像一個農家女,可是卻是盛家的三小姐。
所以這銀票看起來還是要得的,她便轉身皎潔的一笑,可是只抽取了一張,另外幾張卻沒有拿。
江凌詫異的看着她,似乎臉上都帶着問號。
盛夏道:“不要光是說我,你也置辦幾身行頭吧,既然要表演情侶,也要裝得像才是,你就說對我有意思,已經下了聘禮,照着我剛才寫的,白紙黑字的找人拿着紅色的帖再寫一遍,你就算幫了我的忙了。事後我必然會感謝你,或者將來你看中了誰家的姑娘,我會把這事澄清的。”
一旁的小兵是江凌得心應手的助手,他連忙上來大呼小叫道:“少帥您不要聽她的,這瘋婆娘是盛元大街出了名的,她所想的那都是奇怪的主意,咱不能依了她,堂堂一個少帥,怎麼能扮演她的什麼情什麼侶呢。”
小兵欲奪過來桌上的紙,不料盛夏卻忽然伸出手,一把按住:“少帥還沒有說話,還輪得到你這個小兵說嗎?那叫情侶,不是什麼情什麼侶,你連話都說不利索,你給我閃開一邊去。”
盛夏忽然伸手,小兵被她推了一個踉蹌,很是生氣,欲拔出腰間的盒子槍,少帥卻給他示意了一個眼色,他連忙把手收了回去。
“少帥,這可是您的宅子。”他連忙補上了一句。
不料少帥卻說:“這盛家三小姐的主意,我倒是想採納一次試試看,也看看這場戲到底是怎麼唱的,不過這原配娶了另外一家的小姐,我聽了此事之後,也是略表氣憤,舉手之勞,一個忙幫幫你就是了,不過咱們也要談好,事後你不許再拿這事說事兒,因為這是你主動上門來請我的,就像你說的什麼扯平,咱們這也就兩清了。”
“好啊,那咱們就一言為定,這個契約就算是咱們之間的君子協議,你抄兩份,一份留在你這,一份送到我家去。你們這邊君子協議是怎樣的?是拉鉤還是按上你的印章?”
“印章都是軍隊裏的,蓋在這契約上也沒有什麼效果,咱們就拉鉤吧。”
少帥伸出了一隻手,其實有時候他也想逗逗這傻子玩,看起來蠻有意思的,而且雖然這是白紙黑字,自己按了一個淡淡水墨般的手印,但是只要自己撕毀了,誰又能做數呢。
沒想到盛夏竟然很認真的欲他拉鉤。卻好像重力不穩似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在他的身上,又連忙用手撐住,少帥以為是今天僕人把地板拖得太滑,怕她真是摔倒,連忙一隻手握着她的手,她勉強直立了起來,又跟他拉鉤。
嘴裏還念叨着:“現在你握着我的手,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就是肇事車的主人,做這件事情是在賠禮道歉,以後,你和你屬下做事情一定要小心謹慎,別再讓我逮着你的把柄,否則的話以後的事情會比現在更難纏。”
江凌聽着她這一番數落,差點笑出聲來,強忍笑意,就打發著小兵把她送走了,就看着這娟秀的小字,索性吩咐手下給他拿來了紅色的帖,照着這上面就抄了一份,盛夏要求他抄兩份,還有一份要求送盛府去。
他也就吩咐送了,但是裏面卻有隱藏的字條,是寫給盛家老爺的,就說他的女兒來到少帥府今天遊玩一次,他為了哄她開心就寫了這個假的契約,所以這東西先送到老爺的房間裏,老爺哭笑不得的看着,然後把字條收好,把這喜帖又轉送給了出門買衣服剛回來的盛夏。
盛夏早就知道少帥不可能輕而易舉的答應這件事情,而且大家早就已經廣為盛傳自己就是個傻子,恐怕少帥就會把自己當做傻子來處理這件事情,所以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其實剛才少帥在跟她拉鉤握手的時候,盛夏是瞅准了一個契機,因為這附近有一個小報的記者,正好在這牆頭拍着照,剛才進門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相機一直就悄悄的跟隨着,不知道在捕捉什麼。
所以剛才一路上她表現的都極為誇張,尤其是盡量的可以靠近少帥。
這時候的相機還是黑白的,但是照幾個人影還是不成問題的。剛才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把她當做傻子,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那人就在牆頭後面的一棵樹的縫隙之內,悄悄的拍着東西。
而她和少帥故意握手拉鉤的時候,那鏡頭不偏不斜的也就捕捉下來,所以當時有一點微光,可是因為她半身擋着少帥,少帥就沒有察覺到。
“這一招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雖然我還不知道這黃雀是哪個門的,但是早晚會把它挖出來。”
盛夏不厚道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