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抓捕周森
一邊是銷毀，一邊是留存，兩邊都在搶時間。
每一微秒都是如此的重要，因為沒有人知道，會不會有某一個微秒刪除的資料中，就隱藏着公司最關鍵的資料。
這些，林雪楓不再關注，他開始關注其他的。
四周有很多的透明大瓶子，瓶子裏有各種噁心的東西，腸、心臟、小動物、血漿……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孩子被裝在一隻大玻璃瓶中，身上插滿了導管。
“72，快看！”
72的目光一落，臉色陡然陰沉無比，證據有了！果然是人體試驗！
他的手一抬而起，下達命令，立刻合圍！
“你外圍已經部署了人手？”
“當然！只要我這邊證據一到手，警方立刻就包圍研究所，抓捕關鍵人。”
“包括周森？”林雪楓道。
“最關鍵的人就是他了，但願能夠順利，此人極其狡猾，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辦公室究竟在哪裏。”
“我知道！”
72號眼中光芒大盛：“走！”
他的手輕輕一振，一個晶片從電腦插口中吐出，他一抄接過，兩人同時衝出，外面已經混亂無比，警察在外包圍，空中到處都是飛行器，研究所的人有的茫然不知所措，有的到處跑……
他們衝到外圍廣場，一個警察迎了上來：“首長，包圍已經完成，正在搜捕關鍵人，據員工交待，周森就在這棟樓里，正在排查。”
林雪楓陡然躍起，直上三樓，空中幾具飛行器，槍口同時指向他，但72號也飛起，兩人同時在三樓一點，上了七樓。
哧地一聲，外面的防彈玻璃破開，兩人一頭鑽進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里一個女子臉色大變：“你們……”
“我是警察！”72號手一伸，一個警官證伸到女子的面前：“周森在哪裏？”
“周總……周總說實驗室有警報，他到控制中心去了。”
“幾樓？”
“三樓！”
72號身子一旋，快速出門。
林雪楓突然笑了：“周總！偽裝術不錯嘛，還能變成個女的？”
已經衝出十多米的72號突然停下了。
“你……你什麼意思？我……”那個女的尖叫。
哧地一聲，是什麼東西被撕裂的聲音。
72號猛地沖了進來，就看到了一幅很“辣眼”的場景，林雪楓撕掉了“女子”的褲子，露出了兩條大長腿，大長腿沒有半分美感，只因為上面長了很多腿毛，更關鍵的是，她內褲被拉下，直接露出了一條毛茸茸的傢伙。
72一步上前，手一抬，將他的長發掀下，長發下面是一個面具，製作異常精良的面具，還帶變聲裝置。
面具一掀下，女子就變成了一個中年男人，正是周森。
“周總，你保持這幅形象，是想上互聯網熱搜么？”林雪楓冷冷道。
周森將內褲提起，慢慢抬起頭：“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能夠第一時間找到我的辦公室？為什麼能夠識破我的偽裝？”
“帶着這個疑問去伏法吧！”林雪楓飄然而去。
西南實驗室已經被警方封鎖，包括老總在內的高管全都被帶走，林雪楓也懶得關注後面的處置，他漫步來到鎮上，進了一間茶樓，這間茶樓對面，就是依左的茶樓，聽說午飯後，依左還會在那裏跳舞。
清風徐來，外面的小湖水波不興，古老的葫蘆絲，吹的是兩百多年前的古曲：月光下的鳳尾竹。
茶樓包間的門輕輕一響，72那張笑臉出現在門邊。
林雪楓指一指前面的茶杯：“挺不錯的普洱，剛沏的。”
72坐下了，輕輕喝了一口。
“我有一個疑問。”
“問吧，我其實也有一個疑問，你問過了我再問。”
林雪楓笑道：“其實這件工作沒有想像中那麼具有挑戰性，我相信你的夥伴中，有無數人可以完成，為什麼捨近求遠？非得將主意打到我頭上？”
“你以為我選擇你，真是因為這次任務？”
林雪楓茶杯到了嘴邊，停下了。
72道：“這次任務，其實不算關鍵任務。對於我們而言，掃除罪惡固然重要，為國甄別、選拔人才，更加重要。”
林雪楓完全明白。
龍組不是找不到人來執行這項任務，他們有的是人，甚至有無數的人比他更適合。
但他們偏偏選擇他，只因為要考察他，看他究竟能不能夠跳出個人利益的圈子，直面家國大義。
他來了，其實就已經夠了，任務能不能完成，在其次。
“這裏可以有一句很煽情的話了，我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青睞？”
72號道：“你那天在這裏怒斥那個跳舞女子時，我剛好就在現場，你為無辜村民的慘死而憤怒時，我也剛好在。你為了救人性命，冒險抓住那頭貂的尾巴時，我也在！基因可以改變，本性不會改變！基因高手易得，赤子之心難求。我不想看到一個心性純良的人，慢慢在資本利益的大染缸中變色……這個理由，你還滿意嗎？”
林雪楓沒有任何理由不滿意：“該你提問了。”
72號道：“我的問題很現實！你上次是否到過周森的辦公室，或者向周圍的人打聽過周森的辦公室。”
林雪楓笑了。
72號對他雲淡風輕的表現很不滿意，你可別不當事，如果你真的進過，長生集團很快就會懷疑你是內奸。
林雪楓：“上次，周森只是坐在辦公室里跟我視頻見過面，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打聽過他，我賭他至死都想不明白，我是怎麼發現他的辦公室的。”
72睜大了眼睛：“視頻上留下了線索嗎？”
是！他身後的書櫃門是玻璃制的，那天或許是角度問題，反射出了窗外的山峰，只需要一個簡單的推算，就能知道他身在何處。
72驚呆了，只是一個視頻聊天，他居然就關注到了對方身後的一塊玻璃上映出的風光影像，而且精準地鎖定位置，這是何等的洞察力？
那麼偽裝術呢？周森的破綻又在哪？
“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有特色，而易容術，很難改變眼睛。”
這就是林雪楓神眼的強悍之處，別人看不出來的細節，他能看出來。
現代社會偽裝術，在他的面前沒那麼有效。
72久久地盯着他，神態很複雜：“此外，今天的激光防護，你也是一眼鎖定發射的位置，才順利突破的。”
“不是一眼，而是兩眼！”
“有區別嗎？”
“區別很大！”林雪楓道：“正因為看了第二眼，我唯一的武器給毀了，所以，這把刀，算你賠給我的。”
他掌中出現一把藍刀，映着他的笑臉。
這把刀，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