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努力

慕容孤寒忽然想到了什麼：“老大，難道這幾大家族都知道那把長槍的秘密？”

夜羽搖搖頭：“我覺得你可以大膽一點，猜的方向可以更活躍一點。”

韓琳兒說：“這幾個家族都想得到長槍？”

“還不夠大膽，還可以猜猜。”

“老大，你就直接說吧，我們都等不及了。”

“好吧，以你們的腦子我估計也夠嗆，那我就直接說結果了。根據我調查過的消息，這幾個家族從前不是使用長槍的，可後來都讓他們的後代開始使用長槍，這一點就說明了問題所在。這幾個家族一起出現這樣的變化，很明顯他們都知道長槍的秘密。而且他們都知道長槍在什麼地方，只是誰都沒有說出來，不說意味着什麼呢？意味着幾個家族之間都達成了自己的協議，長槍的事情禁止讓外人知道。”

“老大，有證據呢？”

“沒有，完全是我的猜測。”

韓琳兒也想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於是就問：“後面你還猜測到了什麼？”

“我猜測長槍之上肯定有某種力量，幾大家族的人都想得到，於是就讓他們的後代不停地去練習長槍，他們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得到這股力量。而慕容孤寒你也是為了這股力量而來的，是嗎？”

忽然夜羽的雙眼看向慕容孤寒，慕容孤寒就感覺被直戳心口，一瞬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最後只能嘆息地說：“對，老大你說得對，我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是嗎？你要是不說這句話，我還以為你的目的一直都是我呢。”

這句話是真的讓慕容孤寒內心一震，不知不覺中夜羽洞察了一切，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慕容孤寒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忽然間夜羽開口道：“我一直以為你觀察我是因為你看上了我，你的口味怎麼那麼重啊？”

聽到這番話，慕容孤寒的心裏好過多了，這夜羽到底發現還是沒發現。這讓慕容孤寒內心都產生了后怕，夜羽說得到底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才是他真正想表達的內容。如果剛才說的是真的，那就是完完全全在警告慕容孤寒別耍花樣。

韓琳兒忽然開口：“你倆的口味是不是有問題呀，我這麼一個大美人在，你們難道就沒有什麼心動的感覺？”

夜羽壞笑地說：“完全沒有。”

一個房間中韓琳兒睡在床上，而慕容孤寒和夜羽就只能睡在沙發上了。畢竟只給夜羽準備了一個房間，似乎有點小氣。

第二天夜羽剛出門，塞爾文就在夜羽的門口等待夜羽。只不過眼神不太對，看夜羽的眼神似乎比昨天兇狠多了。

塞爾文問：“昨天就是你嗎？”

“對呀，就是你的老師我。”

“老師？你算什麼東西，你配做我的老師。我昨天只不過是沒反應過來而已，今天我是來趕你出門的。”

“好呀，老規矩，你用長槍我用木刀，你擊敗我我離開，我擊敗你我做你老師。”

“成交。”

塞爾文長槍在手，第一槍刺向夜羽的喉嚨，夜羽隨意躲開后。一瞬間塞爾文來了一個回馬槍，比剛才快一倍的速度來了第二擊，夜羽也瞬間躲開。可這時塞爾文的第三下回馬槍也瞬間出現，這一下的速度都出現了破空的聲音，瞄準夜羽的喉嚨瞬間而去。這一下的速度太快了，完全不在夜羽計算之內。

夜羽冷笑地握緊木刀，快速擊中塞爾文的手指。

塞爾文手指被擊中就連長槍都握不住了，下一刻夜羽擊中塞爾文的喉嚨，這是給塞爾文的警告。

“如果我手中的不是木刀，你估計沒命了，你還想再來一次嗎？”

“再來。”

手影飛舞，夜羽握着木刀又一次地擊中塞爾文的喉嚨，塞爾文都沒反應過來又被打了一次。不管塞爾文在怎麼樣激動又能如何，他的喉嚨依舊在持續地被攻擊着。

直到攻擊第七次以後，塞爾文終於丟掉了手上的長槍。以最卑微的姿態看着夜羽，以最卑微的姿態跟夜羽開口。

“別打了，我認輸。”

“現在我能做你的老師了嗎？”

“可以了。”

“很好，作為我的學生，我要跟你說幾件事，第一我說的內容你需要無條件執行，不管我說的是什麼你都要去執行。第二我知道你不服我，所以在家你稱呼我為老師，在外你隨意，不打招呼也無所謂。第三沒事的時候千萬不要招惹我，因為我的怒火你肯定受不了。”

塞爾文可能當慣了公子哥，突然被別人這麼說話有點不適應：“你能怎麼樣？”

夜羽沒有給出正面的回應：“你可以試試。”

塞爾文還想說什麼，可他在看夜羽的眼神，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雙眼盯的塞爾文雙眼無法反抗，而且全身都在顫抖，這是恐懼的力量，把恐懼的力量融入全身，然後在散發出去。塞爾文光看夜羽一眼就會感覺到害怕，因為恐懼之力已經附着到了塞爾文身上。

看見塞爾文不敢回答夜羽在問了一遍：“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不，不用。”

“很好，那就讓我們開始吧。首先我要把你的戾氣去除乾淨，從現在開始起，用木槍練習一百萬次突刺，直至練習完了才能離開這個地方。”

一百萬下沒有個六七十天的時間是不可能完成的，塞爾文聽到這個數字都不可思議地看着夜羽，他似乎都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對塞爾文來說這就不是一個數字，這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聽清楚了嗎？一百萬下？”

“我，我，我不覺得我能做到。”

夜羽沒有給出過多的解釋：“還記得我的第一個要求。”

說的內容你需要無條件執行，不管我說的是什麼你都要去執行。也就是說夜羽根本就不介意塞爾文能不能做到這件事情，他只是把這個任務制定出來了。塞爾文知道自己做不到，可還是乖乖地拿着周圍的木槍，不知所措地揮舞起來。

看見塞爾文的揮舞，夜羽只能說太差勁了。漫無目的地揮動手中的木槍，終於夜羽還是決定親自教教他。拿起木質長槍站在塞爾文的對面，長槍在手夜羽猛然揮動一刺向前，木槍在塞爾文的眼睛面前停住了，距離控制得剛剛好，夜羽雙手控制得也非常到位。

“這才是你每一下的標準，別想偷懶。”

那精準的控制力，就連塞爾文看見后也無話可說。剛才這一下的控制力真的是太棒了，更何況還是一個用刀的人使用出來的。塞爾文雖然不想承認，可絲毫沒有辦法，按照夜羽的標準開始練習每一下。塞爾文本以為夜羽會看着自己練習，結果夜羽走到塞爾文的旁邊，拿起黑刀一刀刀地揮動，絲毫沒有要偷懶的意思。

看見夜羽揮刀的手法，塞爾文都有點不自信了，一直在看着夜羽練習，半天都沒動一下。在這樣看下去，誰都不用練習了。

“看夠了嗎？在這樣看下去，你的一百萬下什麼時候才能練好？”

這一提醒才真的讓塞爾文開始練習突刺，別看着一下小小的突刺，需要塞爾文精氣神一氣呵成，也未見得有一下能達標。一整天下去塞爾文也就成功了二十幾下，距離一百萬下差得太遠了，三天過去了，也就完成了一百多下。對比夜羽完成的一萬多下，差距確實不小，而且差距還越來越遠了。

在堅持到第七天，塞爾文堅持不住了。塞爾文還是開口詢問道：“老師我太累了，我能休息一下嗎？”

“當然可以。”

簡單的四個字被塞爾文聽到，他還真的就不客氣，丟下木槍就離開了。別說夜羽還真不介意，還真的就讓塞爾文離開了。現在夜羽是老師，所以做什麼，夜羽說得算。即便是看見了，韓琳兒和慕容孤寒本以為塞爾文離開以後夜羽也會休息，可沒想到夜羽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刀，繼續在練習。

韓琳兒道：“人走了，你不用練了。”

“他走那是他的自由，我練那是我的規矩。他在不在我都會繼續練習，直至我完成一百萬下為止，這叫以身作則。”

慕容孤寒微微點頭，隨後帶着韓琳兒玩去了。就剩下夜羽一個人在這裏練刀，獨自而又孤獨地揮動着。還真別說，這少爺還真是有個性，這一睡就是三天時間，夜羽整整練習了三天。三天之後塞爾文出門，結果就看見夜羽一個人還在那裏練習，那一刻他的內心出現一絲異樣的感覺。

“你一直在練？”

看看這態度，一聲老師都不說了，是直接問你一直在這裏練嗎？夜羽沒有開口，繼續在練習，塞爾文受到了夜羽的影響，繼續拿着長槍也開始練習突刺。可沒幾天的時間，塞爾文又有點扛不住了。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有點吃不消，因為身邊有一個人不停地在刺激他。

“老師，我體力不夠了，我想休息一下。”

“哦。”

夜羽從來不給過多的態度，不管你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他都會同意。這個老師的教育方式確實不一樣，可塞爾文心中依舊有着不安。

“老師，要不你也休息一下？”

“練完，會休息的。”

“還差多少？”

“八十九萬九千八百七十二下。”

要問塞爾文震驚嗎？肯定非常的震驚。短短几天的時間夜羽已經練習了十萬多下，也就說這幾天的夜羽一直就沒有休息，一直就在堅持。即便如此，這會兒的塞爾文還打算去休息，只是內心的異樣更多了。這次塞爾文就休息了一天的時間，就起床跟隨夜羽一起練習了，又是幾天過去，塞爾文又一次堅持不住了。

“老師，你也休息一下吧。”

“不用，完成百萬下我在休息。”

“老師你已經很厲害了，不用這樣努力地練習。”

說到這裏，夜羽停下了手中的黑刀，看了看塞爾文道：“你管這叫努力？你管完成自己身體的基本素質這叫努力？這不過是每一個人都能完成的基本操作，每個人咬咬牙跺跺腳，基本都能完成，這也配叫努力嗎？”

說到這裏塞爾文有點自愧不如，塞爾文想解釋什麼：“老師其實我也很努力了，只是你把這個要求定得太高了。”

夜羽微微點頭：“你要想這麼解釋我一點不介意，努力不是一個詞，努力是一個概念。至於你有沒有完成這個概念你心裏清楚，當你選擇放棄的時候，你心裏要明白。努力不是做給我看的，是做給你自己看的。你每次多睡覺的時候想想你在努力嗎？你中途偷偷喝酒的時候，偷看我的時候你想清楚了嗎？你的努力真的做到位了嗎？我不需要你做解釋，也不需要你做給我看，因為我的努力尚在繼續，沒有時間搭理你，願不願意完成努力的概念你隨意。”

想想自己的曾經多少次想休息去敷衍自己，最後都用努力這個詞來敷衍自己，而現在夜羽把這一切說明白，塞爾文在也不好意思偷懶了。此話一出塞爾文再也不好意思休息了，乖乖地拿起了手中的長槍也練習起來，十幾天過去塞爾文也不敢在去休息，因為他心中明白，任何的想法也無法敷衍這位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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