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冷眼

雙層鬼氣以漩渦的形式附着在夜羽的整個雙臂上，對現在的夜羽來說，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麼難事。這三杯酒真不是白喝的，不但是他的身體、肌肉、骨骼、血管、一切的一切都在強化后變得更加強大。

“老弟，我這可就要開始了。”

夜羽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兩個人的速度飛快，光用身體奔跑的速度，就能達到虛空閃三十倍了。雙拳交鋒就連空氣都出現了轟鳴聲，韓琳兒已經看不見夜羽的身影了，現在的夜羽和沃爾頓處於三十倍的速度中飛馳，以正常的視角還真沒有辦法看清楚他們兩個人的交戰。

不過只是正常的交戰，韓琳兒和艾琳娜不會過多地查看，因為知道這兩個人就算是打也肯定是鬧着玩的。

用身體的極限碰撞，鬼氣的融入讓夜羽的殺傷力變強大。即便是這樣也無法擊敗沃爾頓，雙方的實力也只能五五開。不是夜羽不想提升實力，而是不管怎麼提升都只能五五開，似乎是沃爾頓故意這麼做的，故意和夜羽打個五五開的。

鬼氣開始附着全身，提升速度后夜羽在開始戰鬥，此時夜羽的速度已經能提升到接近三十五倍虛空閃的速度了，可即便如此依舊只能五五開。不管夜羽怎麼去提升實力，怎麼去強化戰鬥，都只能以五五開的方式持續，這絕對不是一場正常的戰鬥。

夜羽喘息着，口中喘着粗氣，他的身體已經很強大了，可無法戰勝沃爾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許他不想承認，或許夜羽還想努力，可夜羽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夜羽雙手抱拳認輸道：“我輸了，我再怎麼用力，也只能和你打個五五開。你這是故意給我留面子，希望我輸得不要太難看。”

沃爾頓上前拍了拍夜羽的肩膀說：“準確地來說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第一你不是用拳頭的人，讓你用拳頭和我戰鬥，這本身就是對你的不公平。第二我本就是用拳頭的高手，即便是老二和我對戰，她用拳頭也不可能打過我，所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夜羽嘆息地說：“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沒有辦法打敗你，更無法得到神水了。”

“能穿上一萬倍的衣服，你已經夠資格喝神水了，不過喝不喝神水其實對現在的你來說，其實沒什麼關係。”

艾琳娜在旁邊笑而不語，韓琳兒卻說：“那你可不能小氣，既然夜羽都已經有喝神水的資格了，那你可不能不給呀。”

沃爾頓點點頭：“有道理。”

從口袋裏面拿出那瓶漆黑污穢的酒水出來，朝着夜羽走了過去。夜羽看見這東西就害怕，下意識地要躲開。

沃爾頓卻說：“夜羽老弟別走呀，你都喝了三杯神水了，在喝一杯也沒關係的，來來來別客氣。”

夜羽連忙捂着鼻子：“這就是神水？”

“嗯，其實神水的作用和毒液差不多，毒液幫助你改造身體的強度，而神水幫助你適應身體的密度，甚至是壓力。這些看似很普通的東西其實都是成為一個強者的基本，而夜羽你很好地完成了這一切。老二幫你完成了改造，我這裏的改造也結束了，接下來我們要帶你去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那個人會給你最終的評價。而且他的評價很重要，可以決定你的去留，甚至是生和死。”

“那個人是？”

艾琳娜說：“是我們三個人的老大，他實力的強大無法想像，真希望夜羽你能得到他的指點。如果能得到他的指點，我相信你的刀法必定能所向披靡。”

體內的那股壓制的力量已經不見了，這麼長的時間沒有使用黑刀也讓夜羽非常焦急，幾十年的時間不在用黑刀，夜羽還能使用好一刀兩斷嗎？夜羽希望能找到一個高手，最好是一個用刀的高手，只有一個用刀的高手，才能讓夜羽毫無顧忌地使用出全部的力量。

艾琳娜、韓琳兒、沃爾頓和夜羽很快到了一個新的山洞，這個山洞中光亮無比，周圍牆上的滿是附着的水晶，水晶也無比璀璨，正是因為如此，夜羽都忍不住停下腳步觀看這山洞的美，當一個普通的物體放大，也能觀察到不一樣的美感，只是這種美感要用什麼方式去表達出來。

沃爾頓大喊一聲：“老大你在哪裏？我和老二來看你了。”

周圍什麼變化都沒有，什麼情況也都沒有出現。艾琳娜開口：“老大，我給你帶來了一個用刀的人才，希望得到你的指點。”

水晶洞中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朝裏面走。”

這個聲音的響起就能讓夜羽感覺不一樣，至於哪裏不一樣就不清楚了。幾個人朝着裏面走，當走到一處比較寬敞的地方。看見中間的位置一個人，他整個人倒立在空中，右手的食指點着刀尖位置，而刀的把手卻在地上。那人不動聲色就那麼靜靜的等待着，許久以後也沒見到艾琳娜打擾，似乎那個人不下來，其他的兩個人都不敢多嘴。

一天過去夜羽依舊在等待，心跳和心氣都一樣沒有過多的反應，至於其他的幾個人就有點受不了了，多多少少心裏都有點不適應了。夜羽還好看着此人的所有動作，那是一個平衡點，不管處於什麼狀態他都能找到這個平衡點。瞬間當刀落地，此人也落地了，站在刀的身邊撿起刀后朝着艾琳娜走來，根本就沒有想要搭理夜羽。

要問夜羽心中有怨氣嗎？肯定有那麼一點點，但是沒有辦法，因為現在的夜羽根本就沒有被別人正眼看的資格。被別人無視是理所當然，不服嗎？有不服的資本嗎？既然沒有，那現在的夜羽心中即便有怨氣也要忍着。

艾琳娜連忙介紹夜羽，希望老大能快點去認識夜羽是誰。

“老大，這位是我的弟弟，刀法還不錯，希望你能指點指點。”

此人依舊不看夜羽，夜羽只能走向前伸出手：“你好，我叫夜羽。”

艾琳娜說：“這位是我們的老大班德諾，絕對是一等一的強者。”

艾琳娜要是不介紹，估計班德諾還真的不打算看夜羽一眼。夜羽看向班德諾，最明顯的就是他的肌肉，他的肌肉和夜羽差不多，似乎沒有像沃爾頓那麼強壯，也沒有像艾琳娜那麼嬌小。身上的肌肉處於一個很好的交融點，不算強大也不算弱小。全身棕色皮膚。要是不仔細看如人類一模一樣，仔細看完以後才會發現，身上有動物的影子，也是動物系修鍊成人。

班德諾冷漠的眼神開口：“你擅長什麼？”

“刀。”

“你會用刀？那你能說說刀是什麼嗎？”

“刀不是什麼，刀就是刀。”

班德諾冷笑不再說話，這樣的答案似乎沒有讓夜羽滿意。

艾琳娜只能在旁邊撮合說：“夜羽你給老大耍一招看看，讓老大知道你的實力，好判定你的實力是什麼級別的。”

夜羽微笑搖搖頭：“不用了，我不是猴子。”

這話明顯是有情緒，不想在別人的面前當猴耍，這句話明顯是說給班德諾聽的。也就是這一句話，班德諾冷眼掃了夜羽一下，如同精神被衝撞一樣地撞向精神。夜羽原地站着，承受這一下的精神衝撞什麼事都沒有，這一刻班德諾似乎覺得自己小看了夜羽。

起身以平視的角度看向夜羽，提出了第一個問題：“你剛才說刀是刀對嗎？”

“對呀，刀不是刀，刀是擀麵杖？”

班德諾冷笑：“你對刀就這點領悟嗎？我甚至都覺得你不配用刀，小孩都比你好。”

夜羽也不生氣，從空間裏面拿出一把木刀出來。鬼氣和刀魄都纏繞在上，三種力量一比一比一地均勻排放，絲毫看不出任何混亂的感覺。也就是這三種力量簡單的排放，簡單地纏繞，一瞬間吸引了班德諾的注意。

夜羽驅散這些力量，然後問出了剛才的那個問題：“刀不是刀，你說說刀是什麼？刀是你的一切，刀是你的所有？還是手中有刀，心中無刀？心中有刀，手中無刀？”

一瞬間這話把班德諾問懵了，自己提出的這第一個問題，自己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夜羽左手握着木刀，右手拔出黑刀，把鬼氣和刀魄注入兩種力量上，兩股力量互相平行而且還一模一樣，而且從力量上來說，不相上下。並未受到武器的影響，也並未受到木刀的影響。

夜羽又問了一遍：“刀不是刀，刀是什麼？擀麵杖？木棍？”

班德諾被問得有點尷尬，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去回答這個問題。而且這樣的問題讓班德諾完全沒有台階可下，就連艾琳娜和沃爾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韓琳兒這時候突然開口：“兩位無需如此糾結，首先這個問題問得有問題，當然答得更有問題。問問題的人應該問，刀在你心中的定義是什麼？不應該直接問刀是什麼，這問題不管怎麼回答都有可能是對的。夜羽你也是，就不能好好回答嗎？刀是什麼，刀肯定是你戰鬥的根本呀，怎麼能回答刀是刀呢？”

夜羽滿臉歉意對韓琳兒說：“對對對，你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

以認錯的方式給班德諾台階下了，要是班德諾再不給面子，那也沒辦法了。夜羽以自降身份的代價，沒有讓班德諾難堪。

當然班德諾也不會讓夜羽太難堪，於是就說：“你說的也不一定全錯，這樣讓我看看你的全力一擊，我也想看看你對刀到底理解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感謝。”

不管誰給夜羽機會，夜羽都會以感謝結尾。兩個人面對面而站，黑刀上鬼氣纏繞，刀魄也融合與其中，班德諾也拔出自己的武器，就是他幾天前練習的那把刀，光亮無比刀紋飄逸自在。

班德諾開口道：“此刀為耐赫。也是我最喜歡的一把刀，這把刀是我為自己鍛造。”

“黑刀夜雪，唯一的一把刀，也是我為自己打造。”

班德諾點點頭：“那就開始吧。”

兩個都單手握刀，兩個人都漫步向前，一步步地走向彼此。鬼氣纏繞在刀上，那精神深處盯着班德諾，久久沒有挪開雙眼。

班德諾也感覺到了不對，這絕對不是一個弱者才有的眼神，下一刻能量也注入到刀中。兩個人能量相近，漸漸漫步地走向對方。相見之時，兩個人的刀都在手裏，單手揮動，刀鋒相交在一起。刀鋒相交之處，兩股力量兩股閃電都在抵觸。隨着兩把刀的力量不斷抵觸，兩個人的周圍也都出現了疾風，疾風互相彈開對方的力量，使得兩股疾風在不停地抵觸對方。看似此等威力的交鋒，其實兩個人也就觸碰了一刀而已。

班德諾內心顫抖：“好厲害的刀法，這一刀的殺傷力完全不亞於我普通的一刀了。”

夜羽卻說：“很抱歉，這本身就是我普通的一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