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揮動刀
南宮若蘭懂了，這八級弟子的日常就是交戰，兩個人互相交戰，然後獲得資源。
可還有第二個問題，南宮若蘭現在帶了一個小跟班，現在是兩個人，那水晶是不是也要給兩份呢？
“那夜羽你的那份怎麼辦？”
夜羽可不這麼想：“你是主子呀，我的那份肯定要由你承擔才對吧。”
南宮若蘭突然開始哭窮地說：“可我現在連五百水晶都拿不出來了，不到第三天我就見底了。”
夜羽邪笑地說：“那不歸我管，那是你的事。”
“夜羽咱們要不要商量一下，你看這樣子你負責你的，我負責我的。咱們兩個互相負責各自的可好？”
“不好，不好，你是主子，我是跟班，我做不到由你負責，你是我的上司，這事沒得商量，你就別跟我玩這套了。”
“你狠，你比我狠。”
隔天夜羽一大早就起來，隨便地找了一個地方，開始練習自己的刀法，拔出黑刀一刀刀簡單地揮動，每一刀都是簡單地揮動，每一刀就連力度都是一樣的。
時間總是在推進，夜羽練習了上萬刀最後還是決定離開，也需要去另外一個地方穩固一下了。
黑刀入鞘背後黑色披風飄逸，邁着自信的步伐打算離開此處。
“怎麼不練了？”
在夜羽練習刀的時候，一個陌生的人坐在他的身邊，距離不算太遠，為了不打擾夜羽練刀，那個人就那麼看着夜羽，沒有多問一個問題，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就那麼簡單地看着。
此時夜羽要走了，那個人還有點不捨得，於是開口詢問了這第一句話，夜羽也做出了屬於自己的回答。
“不練了，沒有刀感。”
“明天還來嗎？”
“不知道，看心情吧。”
“認識一下柳淵。”
“哦。”
夜羽知道了這人叫柳淵然後什麼都沒說，就直接回去了。雖然他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幹什麼的都還不知道，可對方已經自報家門了，這是對夜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嗎？
夜羽的離開，並未讓柳淵也起身，而柳淵在原地思考。
“如果是我，我能做到嗎？每一刀都是一樣，力量一樣，位置一樣，幾萬刀都一個樣，我能做到嗎？八級弟子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個高手，沒見過啊。這一直是我的地盤，怎麼他來了以後我成客人了，他成主人了。”
夜羽離開是有道理的，一個實力尚未達到八級弟子的人，是不可能在這裏久待的，那南宮若蘭不比試還好，真比試必定輸。畢竟她的實力本身就是有水分的，真正比他強大的人，一定能看穿她的實力如何。
在刀山之下，其中的一個山洞裏面，轟鳴聲肆意。黑刀肆意地揮舞，黑刀融合鬼氣不停地攻擊在周圍的水晶牆壁上，周圍的水晶掉落一地，可夜羽絲毫沒有想去撿起的想法。
這些天夜羽也憋着了，身上的力量無處施展。現在可算是找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把黑刀的力量全部散發出來。這次打得是真爽，夜羽都快把心中的恨全部散發出去了，主要都是憋的。
“喲，這不是夜羽嗎？在這裏是怎麼個意思呀？”
這聲音好熟悉啊，夜羽轉身：“坤宇呀，我怎麼發現，你總能看見我呀，你不會是跟蹤我了吧。”
“你拉倒吧，你不是已經在刀山上了嗎？怎麼來這裏了，難道你被趕出來了？”
“我缺少水晶，所以就一個人出來弄點。”
坤宇看向周圍的滿地的水晶說：“你這是缺多少啊？這起碼也有幾百個水晶了吧，夠你活個幾百天完全不是問題。”
夜羽無奈搖頭，他總不能說八級弟子跟班，一天要交納一百個單位的水晶吧？
夜羽嘴角微笑，兩人交談許久以後夜羽還是和坤宇分別了，預定下次見面的地點和時間以後，夜羽帶着四百多水晶到了山上，等回到房間，就看見南宮若蘭雙眼無神地在自己的房間裏面坐着。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南宮若蘭什麼話都沒說，依舊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裏，看見夜羽的出現，她居然有那麼一絲閃躲的感覺。
“看你臉上的表情，我就能知道你今天發生了什麼？”
南宮若蘭面無表情，還是給了夜羽一點反應：“說。”
“肯定是輸了，而且身上一點水晶都沒有了對嗎？我猜測對方應該是一個老手，你估計是被算計了，不然你的臉色不會這麼難看。對方故意示弱，然後你就上當了，跟他打完才知道，他的實力遠遠不止如此。”
南宮若蘭起身看着夜羽：“你跟蹤我了？”
“猜的，這是慣用套路。一個陌生的人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都會被這樣欺騙，這樣的事情很正常。”
“你知道為什麼不教我？”
“你也沒問呀，再說你是我小弟，我憑什麼告訴你？”
“可我已經沒有水晶了，接下來我要怎麼辦？”
夜羽丟出今天獲得的四百水晶，而且還悠然地說：“今天就弄到了這麼多，明天我再接再厲，你呢，也早點在這裏穩固一下你的實力。”
“可是他們嘲諷我，說我連刀都抓不住。”
“對呀，你本來就握不住，還不讓別人說嗎？”
說出真相有的時候會很傷人，隨後夜羽解釋道：“第一別人說是有道理的，比你強的人是在提醒你，比你弱的人是在妒忌你，比你狡猾的人是想擾亂你的心智。你可以選擇去改變別人，或者去改變自己。”
“可我不可能改變別人。”
夜羽哈哈一笑：“我當然知道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改變你自己。”
夜羽拉着南宮若蘭的手，走到了今天自己練刀的那個位置，這個風景還算不錯的地方，這個夜羽第一次來就喜歡上的地方。
“從現在開始，你就在這裏練習，直到你把刀握緊為止。每天要交納的水晶我來想辦法，你的任務就是練習到你握緊刀為止，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用做了。”
南宮若蘭那顫抖的手緊緊地握着手中的刀，然後拔出來。如同一個失足的少女，明明有自己的武器，可不知道要怎麼使用。
南宮若蘭問：“我要怎麼做？”
“握緊刀，努力地揮動你的每一刀，讓你的每一刀都充滿力量。”
南宮若蘭心存敬畏，用上自己的全力，努力地揮動屬於自己的每一刀。每一刀的揮動都讓夜羽感覺真差勁，這哪裏是一個用刀的人。
夜羽在旁邊呵斥：“你的刀就是這樣揮舞的嗎？垃圾，再來一次。”
南宮若蘭強忍着臉上的憤怒，在揮動一刀，可是在被夜羽這樣的呵斥以後那份堅決早已不見。揮動的每一刀都開始猶豫，揮動的每一刀都那麼散漫。
“垃圾，再來一次。這就是你握的刀嗎？你甚至不如一個小孩，你也配握刀？”
南宮若蘭原本的委屈已經不見了，牙齒都要咬碎了。或許是不服，或許是不甘心，可是她卻沒有反抗的資本。
看着南宮若蘭揮動的每一刀以後，夜羽已經不再動嘴巴了，直接動手了。拔出黑刀直接用刀背，擊打南宮若蘭的腹部，擊中之時南宮若蘭退後幾步，可她的手裏依舊還在握着刀。
夜羽問：“你配握刀嗎？”
南宮若蘭想說她配，可嘴巴遲遲說不出口。看着自己揮動的那幾刀，簡直慘不忍睹，又怎麼好意思開口說自己配呢？
夜羽再次揮刀攻擊南宮若蘭的腹部，再次詢問：“你配握刀嗎？”
“我配。”
南宮若蘭再次地去揮動自己手中的刀，這次的刀中沒有了任何的感情色彩，她已經憤怒到沒有時間去思考別人是怎麼嘲諷自己的了。這一刀下去比之前的幾刀更加堅決，比之前的幾刀更加硬氣。
“你配握刀嗎？”
“我配。”
是啊，南宮若蘭想說自己配，可手中的刀卻怎麼都握不緊。每一刀都是那麼的脆弱，從揮刀的人就能看得出來，她的刀焦慮畏懼，甚至還有點怯懦。這一刀刀下去夜羽早就已經看出來了，他要改掉南宮若蘭的這個習慣。
刀背再次揮向南宮若蘭的腹部，一次次的劇痛讓南宮若蘭更加的堅決。
“你配握刀嗎？”
“我配。”
再次一刀揮向南宮若蘭的腹部。
“你配握刀嗎？”
“我配。”
“你配握刀嗎？”
“我配。”
夜羽又一次地擊中南宮若蘭的腹部，這次夜羽加大了幾分力氣。
“再說一遍，你配握刀嗎？”
那一刻南宮若蘭的心中再無顧慮，能量附加在武器上，南宮若蘭右手用力，揮動了猛烈的一刀。當刀氣斬出，南宮若蘭的前方出現了一個百米長的巨大裂縫。
咆哮的吶喊：“我配，我配，我配。”
說完之時，南宮若蘭再次地揮動了幾刀，每一刀都打在牆上，每一刀的實力都是一樣的，而且每一刀都非常的堅定。可最重要的是南宮納蘭的吶喊，她喊出了心中的鬱悶，喊出了心中的不甘心。
夜羽看着如此狀態的南宮若蘭，夜羽點點頭。
“記住你現在的狀態，記住你現在的感覺。那會成為你力量的原點，也會讓你奠定強者的基礎。”
夜羽默默離開了，剩下南宮若蘭在那裏一直揮刀。夜羽離開之時，旁邊的柳淵也看見了，臉上笑了笑。
“你這樣對人家一個姑娘是不是太過分了？”
“要你管，你要有時間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那一瞬間柳淵突然消失，一瞬間就出現在了夜羽的面前。夜羽絲毫不感覺奇怪，因為八級弟子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很正常。
“這位兄台，我能和你切磋一下嗎？”
“不能，沒時間。”
“跟你切磋哪怕一招也行，我非常敬畏兄台你的刀法，你覺得如何？”
夜羽呵呵一笑地說：“別說一招了，半招都不行。我這人有要求，從來不跟來歷不明的人交戰。”
“不是交戰，是切磋。”
夜羽雙眼看向眼前的這個人，這個叫柳淵的男人，穿得很隨意，腰間的刀也非常的普通，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感覺。可就是這麼一個普通的人讓夜羽感覺，他是那麼的不普通。
夜羽反問：“有意思嗎？交戰和切磋不都是要和對方論輸贏的方式嗎？只是換了一個名字，換了一個形式而已，這樣的文字遊戲絲毫沒有意義。”
柳淵微微低頭，為自己剛才說的話表示道歉。
“對不起，我應該直接說出來，我想和你較量一下。條件你隨便開，較量一次就好。”
“我是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的，高手過招一招就能看清對方，你覺得我會讓你一招看清楚嗎？”
“有意思，很有意思。我很喜歡你，如果我要跟你較量一次，你覺得我需要準備什麼？”
“隨便準備個五六千水晶就好了。”
“成交。”
壞了，對方如此快速就答應，夜羽覺得他喊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