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善惡論
秦風見眾人不說話，自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怎麼，聽到石幫主這三個字，你們就變成石頭了嗎？”倒完之後，秦風把酒杯拿到鼻下聞了起來，對着眾人打趣笑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米香主，此時緩緩開口說道：“秦掌柜，你認識我們幫主嗎？”
“閣下怎麼稱呼？”秦風看的出來，問話這人是這群人裏面地位最高，便想要知道他是什麼人。
“在下米橫野，在長樂幫中擔任香主一職。”
“原來是米香主，來，我敬你一杯。”秦風舉起酒杯，朝着米香主一擺。
秦風記得這個米香主在原着之中，也是個心狠手辣，武功高強之人，雖然算不上頂尖高手，但也是在一流左右的實力。
米香主也不問秦風為什麼敬他，反倒是頗有興緻的看着秦風說道：“秦掌柜，莫說你是否真認識我家幫主，光憑你這付膽量，一點也不像是一般的生意人啊。”
秦風聞言失聲一笑，搖了下頭說道：“膽量在實力面前算得了什麼，能保護自己的，只有自身的本事，膽量卻不是最重要的。
好啦，不說這些東西了，米香主，能不能請教一下，你們上過摩天崖把你們石幫主請回來了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幫主在摩天崖上？”
米香主突然臉色大變，自家幫主的去向，也是貝大夫花了大把功夫，好不容易才打探出來的消息，結果卻被一家小吃鋪的掌柜一語叫破。
要不是一同前往摩天崖的人員，都是長樂幫里的高層人物，米香主真的會以為長樂幫出了內奸。
“米香主，你不用激動，我呢，和你石幫主算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至於為什麼會知道他在摩天崖上，那是因為我親眼看着謝煙客將他帶走的。”
秦風故意問米香主這個問題，就是為了確認狗雜種，是不是已經被他們帶回長樂幫，看到米香主的反應，現在在長樂幫內的石破天，就是狗雜種本人。
既然劇情已經到了這裏，那自己也可以透過石破天，把大悲老人的送他的十八座泥人借來，這樣一來，自己就有機會練成羅漢伏魔神功了。
“從小認識？怎麼我從來沒聽幫主說過。”米香主帶着懷疑口吻問道。
“米香主，你們幫主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會和你說這些事。”
之前的幫主是石中玉擔任，他本身是個浪蕩好色的無恥之徒，對米香主這種年紀大的男性，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交流。
秦風也是故意這麼一說，緊接着又道：“按理說，我和破天那麼好的交情，你們長樂幫要我店鋪一半的利潤那也沒什麼。
只是我和破天那麼久沒有見面，不知道米香主，能不能帶我去和他見上一面，當面談一談。”
“秦掌柜，別人對我們長樂幫是避之唯恐不及，沒想到你竟然還想進我長樂幫做客，難道秦掌柜不知道，長樂幫在江湖上是惡名昭彰嗎？”米香主像是在議論別人的事情，語氣平淡說道。
“關於貴幫的評價，我倒是略有耳聞，不過說到惡名昭彰的話，不曉得在米香主的心中，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秦風沒有回答米香主的問題，反而反問了他。
“助人為善，殺人為惡。”米香主簡單有力回道。
“我看米香主和在座諸位，今天都是第一次來聽在下說書吧？”姜風問了一句，沒等大家回答又開口說道：“之前在下說過的天龍八部，當中喬峰大鬧正道聚賢庄，以一雙鐵拳肉掌，擊斃了無數正道英雄，依你們來看，這喬峰算是好人壞人？”
眾人紛紛開口道：“那還用問，一定算是壞人。”
“不止是壞人，還是惡人。”
米香主也平靜的說道：“依江湖上的定義來說，喬峰是不折不扣的惡人。”
秦風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其實在我認為，喬峰不是壞人，也不是惡人，喬峰在大鬧聚賢庄之前，本來是正道領袖丐幫幫主，一生做過有利正道的事情多不可數。”
沒聽過前面故事的長樂幫眾人，不由得輕呼一聲，連忙問道：“那他為什麼要大鬧眾賢庄，和正道對着干呢？”
“為什麼？”秦風輕蔑的笑了一聲，說道：“因為這些正道的偽君子說你是壞人，你就必須得是壞人，不管你是不是有做過為害正道的事情。
喬峰本是契丹人，不過從嬰兒時間，就被一對農民夫婦收養，可以說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待他長大成人之後，也一直都以漢人自居，行走江湖之際，也做了不少替天行道的事情。”
頓了一下，秦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為了當上丐幫幫主，喬峰也算是費盡千辛萬苦，三大難題，七大考驗，丐幫有史以來，沒有人比喬峰當幫主還要難。
結果這樣一個英雄豪傑，就因為幾個武林前輩的幾句話，非我族群，其心必異，硬生生抹掉所有功勞，還要取其性命。
不過這些所謂的“前輩”武功沒有喬峰好，殺不了他反而被殺，就只能發動整個武林來一起對抗。”
“所以什麼是善，什麼是惡，這一切都是假的，喬峰做了什麼壞事嗎？沒有，但是正道就是容不下他。
所以行善為惡都無所謂，只要你實力夠強，你說的話就是規則，好人你可以說成壞人，壞人也可以被當成好人。
所以善惡在我眼中都是浮雲，只有實力才是一切。”
秦風說話之後，長長的吐了一氣，稍稍解了心中的鬱悶。
秦風的這一番話，頓時贏得了在場長樂幫所有人的心。
一直以來，在江湖上行走，明面上大家對他們都客客氣氣，但是背地裏，卻都是對他們不屑一顧。
但是剛剛聽了秦風的話，才知道這一切都無所謂，只要自己實力夠強，就算背地裏有人罵自己又如何。
只要自己能夠壓服他們，時間久了，他們也就習慣了不是嗎？
俠客島不就是如此嗎？
江湖也不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