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徐大姑來的時候,路上碰見了幾箇舊朋友,一起出沒宋家門前。徐大姑一着急,就破了規矩,親自找來宋報。
那門前站着一個歡喜門的長老,原地手中握着寶劍,與家門口的人問詢話兒,把守門員都逗弄的開心,就是想進門,可沒有人讓進去過。
守門員纏着長老索要東西,給門中的宋報聽的一清二楚的,急忙出來門口,迎接了歡喜門的索長老進來。
“索長老,那些孩子沒有見識過您老人家,看您老脾氣好,才不放你進來。我早就聽聞索長老從門中前來靈陽城,書信我也拜讀過了,其中意思還得聽我老婆的,她是孩子的母親,我只是孩的爹,您恐怕不是不知道,他也是徐太宗的外孫子,當年,我丈人與歡喜門的人交往不錯,小婿能夠搭上歡喜門,一生難求的福分,我那孩子尚未出過遠門,害怕看見生人,不敢讓他整天見外人了。自從那家人徐魔跌入了天魔泥沼后,就讓孩子小心的出入門庭中,半個人不敢靠近他,別說是我,就是他母親也都不敢碰。”
“孩提尚小,我也理解,這次來只是拜訪一下,看望宋賢弟的模樣,仔細一看人中龍鳳,乃是外面傳言的那般的俊美,宋賢弟若是不嫌棄,可與我結個兄弟,我大賢弟些,不知賢弟肯還是不肯。”索長老道。
“哎呀,這可怎麼好,我宋某人若能結拜您這樣的大哥,以後,傳播出去,天下人可都得敬仰我的,不敢多奢望。”宋報謙虛笑道。
“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我就不與你結拜。”索長老直言道。
宋報害怕索長老威嚴,取了弱子放在了育英堂,請索長老前往裏面看。索長老面孔安靜,隨着宋報一起過廊下,二人有說有笑的,闊步前行時,索長老突然停止下來。
宋報詫異萬分,看索長老手中拿着一塊玉佩,放在了耳邊傾聽,臉色驚訝不已,彷彿雨過天晴下的嫩柳條。宋報懇請索長老留下吃飯,觀摩小兒樣貌,大為吃驚索長老心生膽怯,不但不吃飯,不看小兒了,還低聲說要走。
“宋賢弟,我身邊的有個弟子,在外面出了些事情,正呼喊我去急躁,不要勞煩了。”索長老低聲道。
“索長老,是與哪家的弟子?宋某人說不定能夠幫忙,不若說給我聽聽。”
索長老的弟子急忙報師傅來救命。那弟子在路上,碰見了青蛇郎君與蛤蟆精二妖怪,不小心識破了他們的面孔,看見他們二人露出身影。
一個拿着一個避毒珠,口中吐了出來,對着霞陽看,說那個子矮小的聽,自己也聽見了。叫什麼蟾蜍寶月風華五毒珠。那個手中一把黑色小刀,自稱天魔刀復刻版。他正得意的大搖大擺的往前走,撞破了他們。
索長老的弟子初來靈陽城,門中都說他乖巧伶俐,平時喜歡獨拉獨往,準備干大事情,與師傅來的路上,就聽師傅的話。聽師傅說,靈陽城附近有些小妖,不配給他提鞋的,自己視他們為螞蟻一般,你也要隨便的對付。他一聽,就準備小試牛刀,學師傅除妖降魔,救濟善良。
春風得意的呼喊妖精出現。
“你們兩個魔頭,給我識破了就不要走了,我師傅是歡喜門的索長老,殺妖如麻,像是什麼七白山的白骨妖,九天海的白龍龜,都給我師傅打的屁滾尿流的,從此,見我師傅就唯唯諾諾,絕不敢違背我師傅的一句話,說往東就往東。”弟子道。
“瞧,這些傻小子,還沒有打他一頓,就自報了家門。青蛇兄弟,讓給你打死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把歡喜門的弟子的臭嘴閉上行不行,你說好不好?”蛤蟆精看着天空,冷冷的道。
“臭蛤蟆,死蛤蟆,爛蛤蟆,我做鬼放不過你們。”弟子胡言亂語道。
“媽呀,媽呀,這些話中傷不了我們,我還沒有臭,也沒有死,也沒有爛,你這樣的詛咒我?吃屎了吧,小子。”
宋報遲疑了一陣子,多有不忍看索長老親自救弟子,坐立不安的樣子,給徐夢得知道了。她正與徐家大姑在房中品畫,畫是觀音山日出。
當年,徐夢看見觀音山上的日出特別的喜歡,正好門派中有一個弟子精通畫作,那女子叫白溪,畫得一副風水佳畫,徐夢頗為喜歡她的畫,便在暗中收藏了下來。
白溪聽聞自己的畫作有人收買,覺得有些受寵若驚,急忙去尋問,得知道是山門中的徐師姐。一日,徐夢在山中看日出,白溪看見了后,觸景生情,回去下筆把徐夢看日的景緻畫了下來。
畫好之後,親自帶着來送她。當時,在屋子前喊了師姐名字,隔壁的女弟子突然搶了她的畫,大為的開心,拉開一看,就扔在了地上。
“白師妹,感情你對徐夢這樣的好,就不心疼我索家的人?我索家在白霧城,那可是叱吒風雲,像是你這樣的筆墨,多的是,滾開點,別叫那麼大的聲音,那徐狐狸,早就去了呂洞派,跟一個叫呂王侯的廝混,我祝願他們永遠不能夠成功,讓他嫁給天底下最笨的男人,最白痴的男人,最可笑的男人。”索師姐大笑着踩着畫捲走了。
“索師姐,你怎麼這樣的說徐師姐,太不公平了。糟糕了,我的畫,我的畫,對不起,我傷害了你徐師姐。”白溪哭着,拿着畫卷跑了回去了,關閉了屋子,把畫修整了一次。前些年,山門中來了徐家的弟子,而她就要下山了,當面委託了徐家弟子來給徐師姐送畫。
門戶突然打開了,徐夢呆坐在了屋子角落中,沒有往日的那麼的自信,整天以淚洗面。父親派人把她從呂洞派找來,可她日日的思念那裏的呂王侯,心中折磨着自己,整天的在屋子裏面瘋瘋傻傻的笑起來,久而久之,就常常在屋子裏面痴笑自己,不應該生在徐家。
“姐姐,你開門,父親讓我給你送飯來的。”徐魔在門口叫道。
“不必了,我不吃,你拿回去吧。”
“姐,都那麼久了,你還記得那呂王侯,跟你說吧,歡喜門有個出色的女弟子,在索長老門下面修鍊,就在前幾日,靈陽城內舉辦英雄擂上,還拿了女擂主,往年不都是姐姐的呢。那女子叫什麼豐念,我看見她與你的舊情人在一起。”徐魔道。
“別說給我這些聽。”
徐魔聽見屋子裏面傳來了哭聲,放下來了飯菜,在門口發了一會兒呆。徐太宗突然從他身後走來,看了徐魔一眼,讓他趕緊回去,不準出去外面惹事情。徐魔唯唯諾諾的離開了父親。
“徐兄弟,你說,你的姐姐,是我那孽徒的老婆,我可是不相信你的話呀。”老道人道。
“老道士,你算什麼東西,知道我姐姐多漂亮嗎,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嫁給宋報那傢伙,可惜死了。那宋報又丑又懶惰,還經常來我徐家騙吃騙喝,老偷聽我姐姐在屋子裏面笑,我姐姐一不開心,就拿外面廉價的破爛玩意哄着,我都嫌棄丟人。我姐姐那麼大,還曾是大觀音門的首席女弟子,我這樣的姐姐,天下少有。”徐魔坐着道。
“別說了,跌入了這天魔泥沼,活着出去的可不多呀,若不是我胖白牛給我撞了一下腰,我怎麼能夠跌下來啊。就是那畜牲,哎呀,老朽不敢多說自己的好,養牛的人像是我這樣又倒霉的真是少有的。”老道人哭喪着道。
“您說,來給我那外甥送東西,什麼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徐魔道。
外面有個魔族的守衛,拉開了門戶,晃動的鐵鏈亂響。徐魔趕緊把小瓶子還給了老道人,假裝昏睡不醒。守衛打着燈籠,咧嘴大笑了一下,“瞧,這兩頭傻瓜,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還在假裝昏睡不醒。”
守衛拿出來了擴音石,放在了嘴旁邊,大喊道,“起來,起來,大王要見你們兩個,再不起來,可要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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