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宮宴進行時2
她站在遠處,正聽到蘇心香以悅耳的聲音對着那位‘杜姐姐’寒暄,濃眉一挑,露出媚笑。
果然,蘇家跟杜家的關係是不會因為她而鬧僵的。
她也不想聽這群人說些什麼,容皓還在等着她呢。
御書房裏,容瑎躺在地上等待這寧堰過來接他一同去宴廳。
他在這裏已經等很久了,都不曾見到他的樣子,他懨懨地沒有站起來的樣子,“寧堰那小子不會帶着他姐姐一起來吧?”
“那個醜女,臣弟可是一次都不想見到。”
這件事外人傳得那麼邪乎,他雖沒見過寧詩霜真實的樣子但也跟傳言差不多。
不討厭,但也不喜歡。
“她或許會跟小言子的人來。”容皓看完桌子上的最後一份奏摺,扔向桌子上,疲憊地看着躺在地上不動的容瑎,“你與寧堰是好友,他不會害你的。寧詩霜雖不似京城閨中小姐那般,但也是活潑可愛。”
“況且,這位安啟的第一位女將軍,確實不醜。”
只不過是戴着人皮面具習慣罷了,外人瞧見她的樣子千千萬,只有在晚上露出來的才是真。
當初蘇墨言最喜歡夜晚闖到御書房與他說些在校場的事情,說到最多的就是寧詩霜的樣子。
所以他多多少少知道些。
“樣貌再怎麼好可也不是臣弟喜歡的那便沒用。”
“好比皇兄能接受蘇墨言外的人?”
雖然他已經知道了蘇墨言是女子的事實,但這安啟里,女子為官就是為人不恥,若是放在其他國家裏,指不定會傳出來什麼。
寧詩霜是有功名在身,但蘇墨言有什麼?
難道蘇墨言會殺人就能在朝堂上當官了?
坐落在京城裏的官員哪一個喜歡蘇墨言了?倘若有天她的身份被傳了出去,搞不好會人人喊打,覺得她是一個禍水呢。
就這樣皇兄依舊選擇蘇墨言,所謂真愛不過如此。
“行了,蘇墨言在您心中是唯一。”就算他躺在地上都能感受到容皓的那雙駭人的眼神。
現在蘇墨言是說不得了。
今日真不應該說這話,以前同意他們兩人的事情純屬他的腦子進水了。
以後,他要找個機會好好拆散他們才對。
想着他爬了起來,拍了拍後面的塵土,冷哼一聲就離開此處。
山不就他,他來就山。
只要寧堰不是跟寧詩霜一同來就好。
他開開心心地去找寧堰,剛才的鬱悶一掃而光。
此時的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這時的他會錯得那般離譜。
“皇上奴才來了,可要去宴廳?大臣們都在等着呢。”蘇墨言一推門進御書房便看到容瑎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容皓也是一臉生氣的樣子,她瞧着這兩人一眼,笑着像是沒看到容瑎般走到容皓的身側。
“呦,王爺也在?怎麼這是中秋節來找皇上要溫暖了?”
或許跟寧詩霜呆得時間越久,蘇墨言就越是不喜歡容瑎,她一進來就沒給容瑎好臉色看,當然,也當他如空氣般。
她像是剛看到容瑎,挑眉笑看着他。
哪裏有對他的恭敬呢?
也是,作為安啟明線的反派,確實不需要給太多的好臉色。
可容皓跟容瑎在這過節眼上有什麼時候要談呢?
容瑎這人的事迹都已經到了誰都清楚的地步了,容皓又怎麼能跟他寒暄了那麼久?
瞧着他剛才從地上起來的樣子,難不成是容皓動手了?
不應該吧,畢竟兩人之前都是心照不宣的樣子.......
難道這裏頭還有她不知道的情況在?
“蘇公公說笑了,本王豈敢在皇兄這裏找溫暖。”
“時候不早了,本王也該去宴廳了,就不在此妨礙你們了。”
說著,他擺了擺手離開了御書房,跑得是比兔子還快。
好似身後有猛獸追趕他。
......
真夠奇怪的。
“我應該沒有說什麼吧?”雖然說得陰陽怪氣了些,但關係不好的好不都是這樣說話的嗎?
午膳時她也曾這樣與蘇心香說話,也沒見過蘇心香這樣,難道是他心裏素質不成?
既然心裏素質不行,為何要做一個反派呢?還是位受制於人的反派。
該說他是可憐呢還是可笑呢?
“沒說什麼。”
“不過他應該是害怕你的。”容皓挑眉笑。
“怕我?他可是親王,背後又有國公府撐腰又怎麼會怕我?”
他是在說笑嗎?
“皇上現在還是先去宴廳吧,等結束之後再將這事說給奴才聽。”她拍了下手背,差點將去宴廳的事情忘記了,這時候人都落座了就等容皓到場也不是說容瑎的時候。
她是能猜到容瑎跟容皓的關係。
不知道,她猜得是對還是錯。、
“嗯。”容皓悶哼,他也沒有想騙蘇墨言的意思。
兩人相視一笑離開御書房。
正在此時,京城邊緣的一個小村莊裏,火光搖曳、歌舞昇平。
似有慘叫聲從這村莊裏傳來,周圍蟲鳴叫,在這熱鬧的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可就如此,歌舞依舊,有人醉死在這夢境裏,有人死在這火光中。
“主子,村子清洗乾淨,我們的人可以進來了。”黑夜中,男子穿着血衣站在火光前,他俯身單膝跪在地上,態度恭敬。
身後還有幾個黑衣勁裝的男人清掃屍體。
黑衣人清掃屍體,華麗服飾的女子跳着祝福的舞蹈、仔細聽這空氣中竟有琴鳴,這些在這黑夜中竟有些詭異。
戴着純黑色面罩只露出一隻眼睛的男子,臨空坐在火光之上,看着下面的這場鬧劇。
他慵懶地撐起了下巴抬了手,那位跪着的黑衣男子便消失在這黑衣中。
火光上,印着他的眼眸紅亮,他站起身,飄在空中,快速往下飛去。
“主子,這些人?”
村民被清掃得差不多了,但這些舞女及那位彈琴的女子又該如何處理?
“美麗的事物都要永久保存。”
“這幾個美人兒如花般,可不能快早凋謝。”他笑着說,空靈的嗓音布着陰森。
黑衣勁裝的男子明白他的意思,立馬帶着人下去將那些舞女一個個地擄走。
火光不再如先前那樣明亮,這座村子也沒有先前的人氣,這黑夜裏沒有了之前的熱鬧。
黑衣中,空氣中佈滿了血腥。
即便是雨水都清不掉這裏的味道。
那人看向京城,轉過身獨留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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